鳳不羈:、、、、、、、、、
黎卿墨親自倒了杯茶,放在黎北穆面前。
“初生牛犢不怕虎,正因為岸城情勢復雜,才更應該啟用新人,蘇思進有野心,有抱負,不會顧忌朝中黨派,這是關鍵,你需要一批保皇黨,先考察考察吧,能用,到時候就調回京,不能用,遠遠打發了就是。”
黎北穆懂了。
原來皇叔都是這么挑人的。
中午,新上任的岸城守備司都統鄧自楊搜山歸來。
“末將參見皇上,參見攝政王。”他跪地叩首。
黎卿墨靠著椅背,余光始終留意著旁邊研磨藥材的南奚,凝著冷意的臉上偶見一抹溫柔。
黎北穆下意識看向他,卻未得到任何回應,知道皇叔這是又要讓他自己處理了。
“可有找到那個放暗箭的人?”黎北穆問道。
鄧自楊垂首:“回皇上,并無。”
這個答案并不算很意外,畢竟之前夏睿已經帶人搜過一次了。
黎北穆有些不甘心,居然就這么讓這個人跑掉了,但是又實在沒什么辦法。
南奚卻突然抬頭,問:“任何發現都沒有?”
鄧自楊是黎卿墨剛剛委任的,上一任守備司都統和其他岸城原官員正被關在大牢里,而他也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早就看出了黎卿墨對于南奚的重視。
所以當聽到南奚的問話,他也絲毫沒有輕視,頷首回應:“回南姑娘,是的,任何發現都沒有。”
南奚看向黎卿墨和黎北穆,說道:“兩次搜山,都沒有任何發現,會不會這個人壓根就沒有下山?”
黎卿墨瞬間懂了她的意思,“南兒是說那個人可能就是當時在山上的人,官兵或者是衙役?”
“嗯。”南奚點點頭,“不然一個人走過不可能毫無痕跡的,既然兩次搜山都沒有任何結果,那就只有這個可能了。”
黎卿墨也正是懷疑這一點。
“當時負責封山的士兵和衙役有幾千人,那豈不是沒法查到究竟是誰了?”黎北穆說道。
黎卿墨卻直接把藍玨叫了進來,沉聲下令:“傳令,成立岸城特衛隊,昨夜所有參與封山的人傾數到崗,嚴格登記,每人多發半年餉銀。”
“是,爺。”
藍玨出去后,南奚才問黎卿墨:“以成立特衛隊的名義召集所有人,是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懷疑嗎?”
黎卿墨揉了揉她的頭:“南兒當真聰慧。”
黎北穆又學了一招,可還是有些不懂的地方:“皇叔,如果這樣還是查不到那個人是誰呢?”
“查到了就嚴辦,就算查不到,他在特衛隊中等于和其他人一起被孤立,沒有了接觸外界的機會,對于他背后的人來說,就等于是一顆廢棋,那么結果就只有兩種,一是被放棄,二是被滅口,不論是哪一種結果,對我們而言都算是目的達成。”
鄧自楊拱手作揖:“王爺睿智。”
僅僅一下午的時間,岸城特衛隊便已成立,由夏睿統領,負責北山鐵礦接下來的一切運作。
突然被調職,有人心生不滿,但聽說登記后會多發半年餉銀,心里那一丟丟郁結便也跟著消失了。
翌日清晨,夏睿來報。
“爺,昨晚有特衛隊里有兩人失蹤,尸體在后崖下發現。”
這波滅口屬實來的有點兒快。
緊接著,藍玨從外走了進來。
“爺,皇上,青鳥國使團到岸城了。”
岸城是青鳥國到東岳京城的必經之路,只是這個時間點有些過分巧合。
“南兒呢?”黎卿墨問。
黎北穆:“南奚和溫迎去看那些聾啞少年了。”
這兩天她們一有時間就往那邊跑,南奚更是配置了不少藥,盡可能給那些少年減少一些痛苦。
街上,南奚和溫迎剛從一家成衣鋪里走出來。
“你這是既送藥,又送棉衣,怕是連攝政王都沒得到過你這份溫暖吧?”溫迎手里捏著一張單子,這是她們今天出來要采買的東西。
南奚把單子拿過來,核對了一下還剩什么東西沒有買。
“他才不會和那些孩子計較這些,買這些東西的銀子就是王爺給的,他其實是外冷心熱,心里其實非常的憂國憂民,很心疼鐵礦里救出來的那些孩子的。”
溫迎:“?”
攝政王憂國憂民,心疼那些孩子?
這話說出來誰信?
前方有人在開路,都是些穿著利落,手握兵器的女子。
“讓開!”
“大夫,有沒有大夫?”
她們沖進了越過南奚和溫迎,沖進藥房,其中一人還差點兒撞到南奚,幸好被溫迎擋了一下。
溫迎瞥了那人一眼,那人還狠狠瞪過來。
“看什么看,刁民!”
溫迎:“……”
雖然她也不是什么官兒,但真的從記事起就沒人敢這么跟她說話呢。
手指輕彈,一道罡氣射中那人的小腿,膝蓋向前一彎,直接跪在了地上。
溫迎輕笑:“平身吧,不用客氣,畢竟也沒給你準備壓歲錢。”
南奚抿著唇偷笑。
那人起身便要來打溫迎,溫迎抬手要還手的同時,南奚也側身擋了過去,指尖捏著銀針,蓄勢待發。
“你應該不是東岳人吧?”南奚雖然沒見過這些人的裝扮,但也能猜到個大概,“她是捕快,我是仵作,都是朝廷的人,你確定打了我們,你們還能全身而退嗎?”
她沒有完全暴露身份,只說了個大概,那人握著刀柄的手果然頓住了,目露忌憚。
“景芝,快別跟她們廢話了,這兒沒有女大夫,咱們還得去別家找。”藥房出來的人拉住她的手臂說道。
景芝直接看向南奚:“你是仵作,應該懂醫吧?”
南奚:“做什么?”
景芝直接伸手想要拉她,卻被溫迎給攔住了。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溫迎勾著唇,眉眼間透著難以馴服的野。
景芝忍不住多看了溫迎一眼。
這雙眼,她好像在哪兒看到過?
“我家主人病了,我只是想要請她去給我家主人瞧病。”景芝解釋,不善的語氣與‘請’字毫不相干。
南奚朝著不遠處的轎輦看了一眼,這樣大的陣仗,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里邊坐著的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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