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不羈:、、、、、、、、、
溫迎攬著南奚的肩膀,把人往另一邊帶,自己走在中間,隔離了南奚和黎北穆。
“他們還沒成親呢,你現在改口也太早了點兒。”
黎北穆:“早嗎?可我敢打包票,如果皇叔聽到我這么叫的話,肯定非常高興,絕對不會反駁。”
南奚的臉更紅了。
原著中也不見小皇帝這么不靠譜,揶揄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京兆尹府衙,湯敬意已經升堂,許多百姓在門口圍觀,李霞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湯敬意拍響驚堂木。
“李霞,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在你公公朱大強死前你是最后一個見他的人,并且推了他,你可承認?”
李霞抽噎著,事到如今她也沒法再否認。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她企圖為自己辯解,“我看到我公公給單寡婦錢,以為他是同意單寡婦和我相公在一起,我只是不甘心,我對我公公那么好,他怎么能幫著我相公納小?我一激動就……”
“我只是推了他一下,我真的就只是輕輕推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會凍死,如果我知道,我肯定會帶著他一起回家,我沒想他死,他是我公公,我怎么會害他?”
李霞哭的滿臉都是淚,不停地給湯敬意磕頭:“大人明鑒,民婦真的是無心的,求大人寬恕,我還有那么小的兒子要養,他不能沒有娘啊。”
圍觀者中有人咂嘴:“害死了公公還好意思求情,果然最毒婦人心,這種人就該浸豬籠。”
“納小又怎么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至于跟公公動手?這種女人就是欠教訓。”
“那個單寡婦就愛勾搭男人,整天扭腰甩臀的,一看就不是正經人,上次還朝著我男人拋媚眼,被我好一通罵。”
人群中擠進來一個人,正是眾人談論的單寡婦。
她瞥了眼剛剛說話那個女人,嘴角溢著譏嘲:“王婆子,你家男人見了女人就走不動路,偷雞摸狗不干正事兒,也就你把他當個寶,我眼睛又不瞎,可看不上他。”
說完,她走進來,跪在地上,收起那股子嫵媚妖嬈的勁兒,恭恭敬敬給湯敬意磕頭:“民婦參見大人。”
湯敬意問:“朱大強死之前可是把銀子給了你?”
單寡婦俯首回道:“回大人,是的,朱同非說會以燒餅鋪為聘禮娶我,朱大強知道了,拿著銀子讓我離開朱同非,口口聲聲說他的兒媳只有李霞一個,孫子不能沒了娘。”
李霞怔住了,淚水再次涌動。
原來公公是為了維護她。
可她卻……
“嗚嗚嗚……”
她崩潰地伏在地上,泣不成聲。
“我真的不知道公公會因此凍死,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
案情似乎已經很明朗,只剩一些細節。
湯敬意又問:“你推了朱大強之后就直接走了?沒有回頭看一眼嗎?”
李霞又哭了一會兒才回道:“……我回過頭,看到公公躺在地上,但是我沒回去,我以為他自己會站起來的,我真的以為他自己會站起來的。”
朱同非也來了,擠過人群沖進來,一巴掌扇在李霞的臉上。
他滿臉怒意,聲音惡狠狠的:“原來爹是被你害死的,你個毒婦!”
說完,他轉頭看向湯敬意:“大人,草民要休妻!”
李霞連忙抓住他的腿:“不要啊,相公,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休妻,我不攔著你納小了,我再也不攔著了。”
轉頭,她又去抓旁邊的單寡婦:“我同意你進我們朱家門了,你幫我求求相公,讓他不要休妻……”
單寡婦把被抓住的手抽了出來,“我已經拿了朱大強的銀子,你們朱家的門我可是高攀不上。”
說完,她又朝著湯敬意磕了個頭,便起身退下了。
李霞又在公堂上哭鬧了好一陣子,直到最后被衙役押了下去。
南奚和溫迎跟在朱同非身后,看著他匆匆攔住了單寡婦。
“如今我已經休妻,待辦完我父親的后事就可以娶你了。”朱同非的臉上看不見半點悲傷。
甚至能隱約瞧見幾分休妻的快感。
單寡婦用眼尾斜著他,嘴角的弧度帶著濃濃的諷意:“喪期另娶,你倒真是孝順。”
朱同非面露尷尬。
單寡婦繼續道:“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若是我真嫁了你,怕是將來也落得和李霞一個下場,我對給別人的孩子當后娘可沒興趣。”
語氣微冷,她看著朱同非的眼神不帶半分感情:“以后別再來找我了。”
轉身她就走了。
朱同非怔愣在原地,完全沒想到曾經耳鬢廝磨的情人會如此對他。
溫迎用肩頭碰了碰南奚,問:“你覺得他可憐嗎?”
南奚搖搖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非他出軌單寡婦,也沒有后續的事情,不過這種男人就算沒有單寡婦,也會有張寡婦李寡婦,日子過的好了,心思就跟著活泛了,完全不記得當初和他甘苦與共的是他的妻子。”
嘆了口氣,她又道:“不過相反,可恨之人也必然有可憐之點,李霞害死了朱大強,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這都是事實,在她心里把朱同非看的太重,最可憐的就是那孩子了,小小年紀沒了娘。”
溫迎點點頭:“以朱同非的性子,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再娶,若是遇到心善的還好,若是遇到個刺兒頭,怕是要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孩子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兩人說著話,突然覺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啊對。
少了個人!
兩人同時轉身,只見黎北穆被不知道什么時候去而復返的單寡婦攔住了。
“公子看著面生啊,是哪里人啊?成親了嗎?”
她的身子不停往黎北穆身上貼,眼尾上挑,嘴角勾著笑,一只手還企圖去抓黎北穆的手。
黎北穆哪兒經歷過這種架勢?
他后退一步,單寡婦就上前一步。
這里是街角,過路的人不多,很快黎北穆就被堵到了角落,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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