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不羈:、、、、、、、、、
南懷東被嚇得身上一抖,“我,我在……”
他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湯敬意厲斥:“到底在哪兒!”
南懷東:“在……瑞福樓。”
瑞福樓是城西一家酒樓,自從慕容箐的聚友客棧開業后,瑞福樓的生意明顯受到了影響,最近客人不多,三三兩兩的,據說老板不止一次跟人透露過想要把店賣出去。
“在瑞福樓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湯敬意問。
“我聽說瑞福樓的老板想要賣店鋪,想瞞著我老婆偷偷頂下來,卻不想在那兒遇到了伯安侯府大小姐,原來她也想買那家店,我一個平頭老百姓哪兒爭得過人家啊?后來就走了。”
南奚怎么聽怎么覺得不對勁,甚至腦中還閃過了曾經有一次看到慕容箐和江婉一前一后從茶館里出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想到那個。
“只不過是想要買店鋪,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之前為什么要說謊?”南奚問。
慕容箐目露詫異,隨即點點頭:“的確,瑞福樓的老板想把店鋪賣掉,我是去和他商談價錢的,請問大人,是有哪里不妥嗎?”
話落,他指向一旁的南奚:“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問南奚,她可以作證。”
她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沒再多瞧南懷東一眼。
“我觀你年紀也的確是該做父親的人,想必應該有孩子吧?那也一定會教育你的孩子要為人坦誠,不該說的絕不亂說,對嗎?”
南懷東就這樣被收監了。
慕容箐面色平靜地繼續說道:“我的確沒見過你,不過昨天不是我第一次去瑞福樓,會不會是你之前見過我,但卻記錯了,以為是昨天?”
溫迎也是沒想到湯敬意居然會直接找了個人來告發南記首飾鋪賣假貨,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暫時南懷東是別想出去了。
慕容箐面帶微笑,眸底卻涌著冷意。
她個子矮,離遠了看好像是跳起來去打南明堃一樣。
“噗!”南奚聽到這個理由的時候,沒忍住直接笑噴了出來,“也多虧大人能想的出來,怕是南懷東做夢也沒想到會因為這個被抓。”
南懷東一時間沒了說辭。
慕容箐轉身看向湯敬意,“湯大人,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湯敬意:“慕容小姐,本官喚你前來是有一案子需要你來佐證,昨日上午你可是去過瑞福樓?”
“湯大人。”慕容箐施施然走進,朝著湯敬意福身點頭,禮數盡全。
南懷東猛地睜大了雙眼,似是沒想到慕容箐主仆會這么說,語氣有些急:“你怎么可能沒看見我?你再好好想想,我的年紀都夠做你父親了,你應該也不忍心看著我被人冤枉吧?”
南懷東:“……”
“南奚,你什么意思?娘死了你不披麻戴孝,還把爹給抓了,呵呵,真是翅膀硬了啊,我看你就是個喂不飽的白眼狼!我們家真是白養了你,早知如此,就該在小時候隨便把你賣給妓館,讓你一雙玉臂千人枕,也好過這般糟踐我們家!”
想用身世威脅她?
好啊,那就用他兒子的命來換!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竟有那么一瞬間詭異的神似。
他抬頭看向湯敬意,淡然之態竟是莫名與剛剛慕容箐有幾分神似。
語頓,他又道:“但是現在你們懷疑我和我老婆的死有關,我就不得不說出來了,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問慕容大小姐,她能證明我老婆出事的時候,我人在瑞福樓,一個是城西,一個是城東,距離那么遠,我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我老婆墜崖的地方。”
南懷東怎么也沒想到最后會是這樣,恐懼之色做的多了,見之無用,便也沒了再裝下去的欲望。
湯敬意立即讓張捕頭去把慕容箐請來。
但是力道卻很足,南明堃的臉都被打歪了,好半晌才回過神,錯愕的眼神陡然轉變成兇狠。
下午,張捕頭帶人出去繼續追查石問西的線索,南奚在江婉的尸體上沒發現其他有用的線索,正準備出去轉轉,問問看有誰見過江婉,卻被南明堃給攔在了路上。
盡管這多少顯得有些無禮,但對方畢竟是伯安侯府的大小姐,湯敬意也沒法真的去攔,只能在慕容箐走后,再次質問南懷東。
南懷東低著頭,聲音悶悶的,“我老婆瞧不上我,兒子也看不起我,買店鋪的錢是我私下藏的,不想讓兒子知道,所以,就沒敢說實話。”
南奚一個巴掌招呼了過去。
“聽到了?慕容大小姐說沒見過你,你最好好好想想昨天去了哪兒,見過什么人,若再敢有所欺瞞,別怪本官不客氣!”
慕容箐側目打量,似是第一次見到南懷東一般,想了想,搖搖頭,又問身邊的丫鬟:“半煙,你可見過?”
條理清晰,越發可疑。
半煙瞬間懂了,一臉迷茫,“奴婢一直跟在小姐身邊,從未見過他。”
死丫頭肯定是趁機報復。
“大人,就算我說不出在哪兒又如何,難道憑著這個你就斷定我和我老婆的死有關嗎?我們夫妻多年,雖然算不得感情深厚,但也不至于要殺人,這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南奚:“別看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怎么知道你會不會殺人?”
理由很牽強,但也讓人找不到錯處,因為有人報官說在他店里買到了贗品。
湯敬意讓人把南懷東帶了上來,問:“慕容小姐,昨日你在瑞福樓可有見過你此人?”
“死丫頭,你敢打我!”
敢威脅她?
他恨恨地咬著牙,一只手去抓南奚,另一只手揮起了拳頭。
南奚迅速又是一巴掌,隨后果斷側身,躲過了南明堃的手。
南明堃只覺得臉頰有股刺痛,伸手去摸,火辣辣的,緊接著唇齒麻木,舌頭僵硬,半邊身子都不聽使喚,整個人朝著旁邊栽倒。
“你……”他抬起左手指著南奚,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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