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不羈:、、、、、、、、、
“走吧,咱們還得去看虎子。”南奚說道。
虎子在萬安寺,每次醒來都會鬧。
這孩子似乎受到了刺激,不讓任何人靠近,直到看到了南奚。
“南姐姐!”
他一下子撲到了南奚的懷里,好像終于看到了一個可信賴的人,放聲大哭。
“南姐姐,娘呢?我要娘。”
他還太小,還不懂死亡的意義。
只知道娘已經好久沒抱他,沒哄他了。
南奚抱著虎子,鼻子和心底同時犯酸。
這么小的孩子,先是失去了奶奶,后又失去了娘親,也是怪可憐的。
“虎子乖,娘去了很遠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能回來,虎子可是男子漢,要堅強,按時吃飯,好好睡覺,健健康康等娘回來找你,知道嗎?”
溫迎不贊同南奚的做法,等虎子終于睡著后,才輕聲道:“他遲早得知道,還不如早點兒告訴他,讓他盡早接受現實,總比懷著永遠不能實現的夢要好。”
“娘!”
剛睡醒的虎子又夢魘了,哭著坐起來,流著淚伸手去抓,直到握住了南奚的手,哭聲才漸漸平息,再次睡著時,他的手也沒有松開,緊緊抓著南奚的手。
見狀,溫迎也有點不忍心了。
“等抓住放火的王八羔子,我非要挑斷他手筋腳筋,讓他也嘗嘗這份痛苦!”
南奚也是恨極了,幫虎子蓋被子的功夫,順道就取了他一根頭發,握在掌中。
禪房門打開,無方大師走了進來。
聽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從山頂下來了。
“大師。”
南奚和溫迎都起身對他點了點頭。
因為南奚的手還被虎子緊緊握著,所以顯得姿勢很奇怪。
無方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他雙眼彎成一道月牙,“女施主心地純善,必有福報,本寺與這孩子也算有緣,老衲正缺個關門弟子,如果女施主放心,就把這孩子交給老衲吧。”
南奚猶豫了,“讓他做和尚?”
她倒是也沒覺得做和尚不好,只是:“要不要等他醒來問問他的意思?”
雖然虎子不一定能懂,但好歹也得問問。
無方大師笑了,“阿彌陀佛,女施主放心,虎子拜老衲為師,可做俗家弟子,待他長大,一切事理都懂得,再決定是否剃度。”
說罷,他走上前,把手放在虎子的手邊,令人意外的是,虎子竟然真的松開了南奚的手,轉而握住了無方大師的。
所以說,緣真的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東西。
南奚和溫迎離開萬安寺的時候,剛好看到龔王府的馬車停在門口。
龔會君正在怒斥一個掃地的小和尚。
“本郡主問你話,你居然敢不理,信不信我稟告太后,讓你連和尚都當不成?”
小和尚戰戰兢兢,嘴里不停說著“阿彌陀佛”。
龔會君聽煩了,“你有完沒完?本郡主問你皇上是不是在這兒!”
“阿彌陀佛。”小和尚哪兒敢輕易泄露皇帝行蹤?
別無他法,只能不停的‘阿彌陀佛’了。
龔會君氣急了,抬手就要打人。
揚起的手卻在半空中被人抓住。
溫迎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到了龔會君面前,捏著她的手腕,“佛門凈地,勸你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龔會君哪兒受過這委屈?
剛想發脾氣,可手腕被捏的生疼,五官都快跟著移位了,小臉兒煞白。
“你……你快放開我……你敢傷本郡主,我一定要告訴太后……”
溫迎冷哼一聲,“郡主?我只看到了一個企圖謀害萬安寺大師的歹人。”
“我……我不打他就是了,你快放開我!”龔會君難得服軟,主要是太疼了。
等回去后,她一定要告訴父親,要稟報太后,她要這個女人后悔現在的所作所為!
溫迎只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哼’了一聲,把人松開。
突然被卸了力道,龔會君倒退了兩步,捂著依舊發疼的手腕,怒視著溫迎。
“你敢傷本郡主,等著蹲大牢,吃板子吧!”
溫迎不怕,“誰能證明我傷了你?”
龔會君把她的手腕揚起,剛要亮出傷口,卻發現那里依舊是潔白一片,竟是連半點兒紅腫都沒有。
“這怎么可能?”
剛剛她明明那么疼。
溫迎道了句‘白癡’,隨后拉著南奚一起走了。
南奚也很好奇,“溫迎,你剛剛是怎么做到的?她明明好像很疼的樣子,可是卻半點兒傷痕都沒有。”
溫迎笑著道:“這是我師父教我的,既能讓對方疼,又不留下痕跡,不過只能對付這種沒什么本事,外強中干的人,但凡對方懂點兒功夫,還了手,或者動用了內力,那就會留下痕跡了。”
南奚再次領會到了功夫的博大精深。
回到府衙之后,南奚找到了湯敬意:“大人,能否再提審一次張福印?”
湯敬意犯了難:“南姑娘,張福印是有軍職在身的,無憑無據,我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去傳喚他,畢竟我雖然是京兆府尹,但到底官微言輕。”
南奚懂了,轉頭回府去找了黎卿墨。
“師父,我想見張福印。”
黎卿墨原本看到南奚提前回來還挺高興的,可聽到這句話,所有好心情立馬就消褪了。
“見他做什么?”黎卿墨伸手把人拉了過來。
這樣的近距離能讓他不安的心稍稍穩定一些。
因為我需要他的一根頭發。
“因為我想再問問他關于楊氏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綻。”
黎卿墨擰眉。
需要一根頭發?
“好,我讓人把他帶過來。”
說完,黎卿墨就安排夏睿去了。
南奚再次感受到了權勢的力量。
張福印突然蒙攝政王召喚,整個人都是忐忑的,尤其是當踏入攝政王府之后,那種緊張幾乎肉眼可見。
夏睿帶他去了前廳,讓他在這兒等著。
過了一會兒,南奚走了進來,并讓人給他上了茶水。
這般主人家的姿態讓張福印意外的同時,又有些震驚。
那日在公堂之上,他可是看見過南奚的。
原來她竟是攝政王府的人?
南奚什么都沒說,只是繞著張福印走了兩圈,然后便用輕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便轉身走了。
張福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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