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不羈:、、、、、、、、、
菡萏:“在隔壁。”
南奚又回到隔壁,避開那條蛇,捏了一只蜈蚣出來。
“姑娘小心!”芍藥和菡萏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若是姑娘在她們眼皮子底下受了傷,她們可真是無顏回去見爺了。
南奚空著的手食指立于唇邊,“噓!”
她捏著蜈蚣,仔細看它的腿,然后又把它放在關婉青尸體上的傷痕上,竟是意外的重合。
芍藥驚呼:“原來這些傷是蜈蚣留下的!”
南奚眉頭蹙起,“菡萏,去告訴湯大人一聲,這個江志誠可能和關婉青的案子有關。”
“是,姑娘。”
芍藥看著在南奚手中老老實實的蜈蚣,忍不住好奇:“姑娘,為什么它在你手里這么乖?”
南奚把蜈蚣放回竹簍中,然后把手湊到芍藥的面前,“聞一聞。”
芍藥聳動著鼻子,“好濃的藥味兒啊。”
她并不懂這些,分辨不出是什么藥,但腦子轉的卻是快,“是因為姑娘你手上抹了這個藥,所以剛剛蜈蚣才那么乖,沒有咬你也沒有亂爬是嗎?”
南奚點點頭:“聰明。”
隨后從懷里取出兩個瓷瓶,粉嫩嫩的,小巧又精致,“這里邊的藥都可以有效驅除蛇蟲鼠蟻,你和菡萏每人一瓶,涂在身上也行,放在荷包里也行,有備無患,沒了再跟我要。”
“謝謝姑娘。”
芍藥對那個瓷瓶愛不釋手,等菡萏回來又全部塞到她手里:“我不怕蟲子,這些都你留著吧。”
菡萏有個弱點,很怕蟲子之類的,自從狀元胡同看到那條蛇和蜈蚣后,整個人都處于緊繃的狀態。
簡單收拾了下,南奚帶著菡萏和芍藥去了前堂。
湯敬意還在審江志誠。
“那些蜈蚣和蛇究竟是從何而來?江志誠,你不要覺得什么都不說就可以免于責罰,這些東西是在你的住處搜出來的,即便沒有你的口供,也照樣可以定你的罪!”
江志誠跪在地上,沉默著不開口,仿佛什么都沒聽到一般,沒有半點反應。
無法,湯敬意對他用了刑。
卻沒想到二十板子打下去,江志誠的屁股上滲滿了血,卻仍舊沒有說出半個字。
湯敬意“呵呵”一聲,“還挺硬氣,行啊,但愿你到了刑場,在閘刀之下也能如此平靜淡定!”
江志誠突然抬頭:“人不是我殺的,那些東西也不是我的,你不能定我的罪,這是刑訊逼供,我要上告,我要告御狀。”
“呦呵,終于憋不住了?”湯敬意語氣微沉,“不用你告御狀,這件案子本就是皇上下令,由攝政王親自督辦,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會被皇上知曉。”
江志誠眸光微閃,又開始沉默了。
南奚走過去,在湯敬意的耳邊低語幾句。
湯敬意點點頭,命令衙役給江志誠搜身,將他的貼身之物全部呈了上來。
南奚拿起來一一聞過,然后拿著他的錢袋走過去,當著江志誠的面打開。
“這里邊放了硫磺和艾草,都是防止蛇蟲鼠疫近身的東西,你還敢說那些蜈蚣和蛇和你無關?”
證據面前,江志誠也沒法再抵賴,“是我的又如何?養這些東西又不犯法,它們自己爬出去咬傷了人,與我何干?只能怪沈文進運氣不好。”
南奚有些佩服江志誠的心性,這可完完全全不像個表面懦弱的書生會有的。
“那關婉青呢?”
南奚突然拉起江志誠,一路到了停放關婉青尸體的房間,掀開了關婉青身上的白布,按著江志誠的頭讓他不得不直面關婉青那張紅腫且傷痕累累的臉。
江志誠想掙扎,菡萏和芍藥直接上前把他按住。
南奚聲音染著厲色,“她曾是你的長嫂,死前遭受非人虐待,身上除了一些鞭痕和藤條抽打的痕跡之外,還有蟲子爬過留下的痕跡,而這些痕跡與你的那些蜈蚣吻合,這一點,你又該怎么說?”
江志誠沒想到會再次看到關婉青,他的眸中生起一抹報復的爽感,嘴角甚至下意識微微上揚了一下。
只有一下,卻被南奚和湯敬意都看到了。
南奚又問:“你的房間似乎很仔細地清理過,是想掩蓋什么嗎?”
江志誠反問:“我愛干凈,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但是你只顧著清理你自己的房間,卻忘了旁邊的那兩間。”南奚道:“你大概也沒想到會有人去檢查沒有人住的空房子,所以放心的把蜈蚣和蛇養在那兒,對嗎?”
南奚給菡萏遞了個眼色,菡萏拿出了一條錦帕,里邊包著一小塊碎玉。
很小,只有黃豆那么大。
顏色與質地都和關婉青頭上的簪子相同。
“作為關家大小姐,關婉青不可能戴著一支已經破損的簪子出門,那么她頭上的簪子為什么會缺了一塊呢?定然是在出事的時候弄碎的,而在你養蜈蚣和蛇的那間房間,我們找到了這個。”
湯敬意厲聲道:“攝政王已經派人調查過,關婉青出事當天,有人看到你晚上冒雨從外歸來,而之前本官問你的時候,你卻說一直在房間里沒有出去過,下雨的時候你出去做什么了?是不是去扔關婉青的尸體了?”
“可惜關婉青那時候還有一口氣,她拼命爬了出去,想要求救,最終卻還是咽了氣。”南奚看向江志誠,“在瓊州時,你曾經企圖輕薄關婉青,事情鬧大,處處受人排擠,關婉青也不止一次因此辱罵于你,你懷恨在心,趁機報復,是不是?”
“呵呵呵……”
江志誠突然笑了。
他不再掙扎,看著面前關婉青的臉,眼中盡是恨意。
“我輕薄她?她也配!淫//娃蕩//婦,連小叔子都勾引,我不從,她便污蔑我,那些人沒有一個相信我,他們罵我,打我,孤立我!可我做錯了什么?明明是關婉青那個賤人,是她誣陷我!”
江志誠越說越激動,“在貢院外,她得知我錯過了考試時間,就開始不停羞辱我,說我這種人就算進去了也考不上,不用白費力氣,注定一輩子給江澤林當跟班,憑什么?我明明也姓江!江家我也有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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