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不羈:、、、、、、、、、
南奚走過去,問:“你剛剛說的大小姐,可是關婉青?”
彩英崩潰大哭,下意識點點頭,在菡萏和芍藥松手后,整個身子癱坐在了地上。
她依舊絕望,但卻已經沒了赴死的勇氣。
人都是這樣,想死是真的,可經歷過一次后,就會害怕,會更加地想要活著。
南奚等她哭夠了,臉上的淚水幾乎快干了,才讓芍藥去給她弄點兒水來潤嗓子,并問道:“你是關婉青的丫鬟,那她出事的時候,你在什么地方?”
彩英看了看南奚三人,問:“你們是誰?”
她這會兒才開始警惕。
“我家南奚,是府衙的臨時仵作。”南奚說道。
“仵作?”彩英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卻突然咽了回去,“我還有差事要做,得先回去了。”
她抹了抹眼角的淚,起身就要走。
芍藥一把攔住了她,“我們救了你,你一句謝謝都沒有,反而把我們當賊防?”
這人也太不識好歹了。
芍藥很是不滿。
彩英卻反駁道:“我又沒讓你們救。”
她本來是想要去死的。
現在死不成了,就還得活著受罪。
這么一想,她竟是對芍藥和菡萏心生怨懟,沒好氣地白了她們一眼,然后快步離開了。
“嘿!”
芍藥雙手叉腰,憤憤不平,想要去把人抓回來,“這人,不識好歹啊她。”
南奚攔住了她,“算了,她不想說,咱們怎么逼都沒用。”
菡萏看向南奚:“姑娘,她肯定知道什么,不如讓湯大人去問,肯定能問出些什么的。”
南奚也是這么打算的,點點頭,“你去通知湯大人,我和芍藥在附近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
“是,姑娘。”
菡萏走之前,反復叮囑芍藥要仔細保護南奚的安全。
南奚帶著芍藥敲響了附近鄰居家的門,詢問了彩英的情況。
“哦,你們說的是那個大財媳婦兒啊,她好像在一個大戶人家做工,幾天才回來一次,剛成親那會兒,兩口子感情還蠻好的,不過最近好像總是吵架。”
給南奚她們開門的是一個老婆婆,眼神不太好,但耳朵卻是靈,知道不少事情。
她很熱情,許是一個人太孤獨了,拉著南奚和芍藥坐下,還要給她們倒茶。
“婆婆,我們不渴,您不用忙了。”南奚攙著婆婆坐下來,“婆婆,你聽見他們吵什么了嗎?”
婆婆點點頭:“聽見了,我上了年紀,覺少,睡得輕,他們一吵架,我就醒了。”
語頓,她喝了口茶,繼續道:“大概就是大財媳婦兒總是不回家,大財懷疑她和主人家不清不楚的,每次都是為的這么點兒事兒,哎呀,年輕人就是不知道珍惜,感情再深也會吵淡的,更何況他們成親才沒多久。”
“他們是什么時候成親的啊?”南奚問。
婆婆想了想,“好像還不到一個月,聽說啊,大財媳婦兒從前是跟著主家嫁到外地去了,最近剛和離了才回京,那主家心也怪好的,給她說了這門親事,還貼了嫁妝。”
南奚和芍藥又串了兩家門,得到的信息都差不多。
“姑娘,這么看來關大小姐對丫鬟也挺好的啊,沒外邊傳的那么壞。”
南奚輕笑:“所以啊,永遠不要把耳朵當眼睛,耳聽為虛,眼見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倆人一路到了關府附近,剛好遇到了被菡萏叫來關府詢問情況的湯敬意。
“湯大人。”南奚走過去。
湯敬意下了馬車,“南姑娘,王爺的身子可是安好?”
南奚:“師父已無大礙,不過最近幾天都需要臥床休息,湯大人若是有事,可以到王府上尋他。”
湯敬意說了聲“好”,隨后又道:“南姑娘若是有時間,可與本官一道入關府查探一番,對于南姑娘辦案方面的才能,本官十分佩服。”
“湯大人客氣了。”
南奚也不推辭,跟著他一起進去了。
作為首富一般的存在,關府很大,也很氣派。
光是院中打掃和做事的下人就有幾十個。
南奚和湯敬意隨著關府的管家一路來到了會客用的前堂,這里布置了白綾,供了靈位,上面刻著關婉青的名字。
墻上還掛著一個大大的‘奠’字。
只是缺少了遺體。
兩旁跪著一些披麻戴孝的下人,哭聲頻頻,也不知是真的傷心,還是不得不流淚。
關元聲穿著素色的錦袍,面露悲傷,在看到湯敬意后,連忙迎了出去。
“對不起啊,湯大人,忙著小女的喪事,沒有出門迎接。”
湯敬意自然也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計較,擺擺手,安慰道:“關員外,節哀啊。”
關元聲抱了抱拳,隨后就引著他們穿過回廊,去了隔壁的屋子。
下人奉上了熱茶。
“湯大人,今日是來?”關元聲詢問。
湯敬意直入主題:“自然是為的關大小姐的案子,本官需要到她的閨房看一看,另外,還有些問題要問她的婢女。”
關元聲神色微頓,后“哦”了一聲,叫管家來帶他們過去。
“不好意思,湯大人,我實在是不敢去青兒的住處,觸景傷情,她死的實在是太慘了,我每次從那兒經過,都仿佛還能聽到她的笑聲。”
湯敬意表示理解,點點頭,同意了讓管家帶路。
南奚回頭看了眼關元聲的方向,他哭了。
應該真的很心疼自己女兒的遭遇吧。
“姑娘,怎么了?”菡萏心細,察覺到了南奚的情緒波動。
南奚搖搖頭,繼續跟在湯敬意身后。
如果她也有父親,應該也會那么心疼她吧。
當然,原身那對兒自私的養父母不算。
他們的心中只有南明堃,根本就不在意原身的死活。
清音苑,關婉青的住處。
微風拂過,花樹隨風搖曳,吹來淡淡清香。
青磚鋪路,偶有落葉點綴。
院子里有一只貍貓在看著屋門的方向,聽到身后有人走來,驚得原地跳起,隨后小跑著離開,很快不見蹤影。
走過精致的涼亭,來到了院子的主屋。
幾個丫鬟站在一排,應是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特意等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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