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不羈:、、、、、、、、、
第50章
鴻門宴?
不能喝,原著中女主就是把藥抹在了這琉璃杯上,險些讓大反派著了道。
黎卿墨眸色一凜,看了眼手中的琉璃杯。
果然,好看的東西都是危險的。
把藥抹在杯子上?
是慕容箐自己的主意,還是伯安侯的意思?
思慮間,一只手伸過來。
“王爺,屬下有些渴了,這杯讓我喝吧。”南奚實在沒想出別的辦法。
喝就喝吧,反正原著中女主給大反派下的也不是什么毒藥,大不了再花功德點解毒,絕不能讓女主占了大反派的便宜。
黎卿墨把琉璃杯拿到一邊,躲開了南奚的手,然后把剛剛自己用過的杯子遞過去。
“喝這杯。”
南奚有點兒著急。
他怎么回事?難道真的是劇情不可逆?大反派注定要喝這杯加了料的茶?
誰知下一瞬,就見黎卿墨把那個琉璃杯遞還給了慕容箐。
語氣微冷,和剛剛對南奚說話時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喝。”
南奚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黎卿墨為什么沒有和原著一樣喝下這杯茶,但總歸是好的。
她把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完全忘記了這杯子是剛剛黎卿墨用過的。
慕容箐微怔,沒想到黎卿墨會把杯子又遞回來。
他剛才明明都要喝了!
“王爺。”慕容箐淺淺一笑,努力維持著演練過無數次的端莊氣質,“王爺可是嫌這茶有些冷了?我這就為王爺重新斟上一杯。”
黎卿墨眼泛諷意,把琉璃杯重重放在桌上,里邊的茶水卻是沒有濺出來半點。
“喝。”
氣氛突然冷凝。
慕容箐再難鎮定,“王爺,我……”
慕容韜護女心切,“王爺,你這是何意?”
他也不是沒脾氣的。
哪怕對方是攝政王,可要欺負他的女兒,是萬萬不行的。
黎卿墨冷哼一聲,嘲弄的眸光落在慕容箐的臉上,“不敢喝?本王還以為慕容小姐膽子很大的,不然怎么會敢給本王下//藥?”
慕容箐雙眸圓睜,不可置信地看著黎卿墨,不懂自己的小算計是什么時候被看穿的。
慕容韜和白氏都是相信自己女兒的。
尤其是慕容韜,更是怒從膽中起,“攝政王,你若不欲與我為盟,我亦不強求,可你不該如此侮辱小女的清譽!”
白氏雖然沒說什么,但是看表情也是隱著怒的。
慕容箐則是眸中含淚,很是委屈地望過來:“王爺,您真是冤枉我了。”
這般梨花帶雨惹人憐惜的模樣,怕是任何男人都忍不住去相信她。
可惜,黎卿墨是被原作者描述成冷心冷情幾乎六根清凈,且有著破壞欲的厭世男,對于慕容箐這般惺惺作態毫無半點反應。
“既是冤枉,那就喝吧。”平鋪直敘的語氣,卻摻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慕容箐身上一抖,第一次直面體會這個男人的冷。
她緩緩端起琉璃杯,慢慢遞到嘴邊,卻怎么也狠不下心真的去喝。
這般反應,任誰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白氏不可置信地看著女兒,“箐兒,你真的?”
慕容韜也不敢相信向來知書達禮的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王爺,這,這都是誤會,小女絕對無心傷害王爺,也不敢這么做。”他只能努力解釋,并怒斥慕容箐:“還不快給王爺認錯!”
慕容箐放下琉璃杯,錯開一步,稍稍提起裙擺,跪在地上。
“求王爺恕罪。”
黎卿墨臉上仿佛掛著一層寒霜,似笑非笑地瞥著慕容韜。
“伯安侯今兒擺的是鴻門宴?”
慕容韜和白氏也連忙起身,腦中不由自主想起了幾年前一個企圖給黎卿墨下毒的太監,最后硬是被五馬分尸,尸體懸掛于城門口七天七夜,最后都臭了才取下來,嚇得滿城百姓幾個月不敢從攝政王府門前的路經過。
“王爺明鑒,今天我真的只是借著桃花釀的名義想跟王爺商討一下關于龔王府的事情。”伯安侯也不賣關子了,直接切入正題。
“龔王暗中買通迷夢閣的殺手埋伏王爺,害王爺險些遭難,可王爺可知,那迷夢閣的副閣主就是您以前的侍衛李江,他的代號是葵,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人不在少數,其中更是不乏忠于王爺之人。”
黎卿墨早已料到慕容韜約他的目的,對他這番說辭并不覺得意外。
“所以呢?這就能成為伯安侯今日算計本王的理由?你是想告訴本王,你已與龔王一體,欲置本王于死地,亦或是……陷害我成為一個覬覦朝臣之女的不義之徒?”
伯安侯慌張跪地:“下官不敢。”
白氏也跪了下來。
他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吊著口氣一般,生怕什么地方又惹了攝政王不快,給全家招致禍患。
黎卿墨轉著手中的核桃,每一下摩擦的聲音都仿佛是剌在伯安侯他們一家三口身上的刀子,驚的心頭直顫。
半晌,他悠悠開口,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仿佛這兒的任何事物都提不起他的半點興趣。
“伯安侯想站隊,可是找錯了人,本王一心為朝,他日皇上及冠,自是會權柄上移,過些清閑日子。”
黎卿墨的話倒是讓伯安侯一時間有些摸不清頭緒。
原本他是想借著龔王對攝政王下手的機會,投誠攝政王,合力對付龔王,為伯安侯府謀一個安穩的未來,可如今王爺的這般說辭,他卻有些捉摸不定了。
不過該表態的地方他也絕不含糊。
“下官自然亦是忠于皇上,一心為朝。”慕容韜拱手說道。
黎卿墨沉吟片刻,又道:“天下皆知,本王不是寬于待人之人,犯我者,我必百倍還之,龔王拿捏著鹽道一職已有十年,也是該換個人來管管了。”
慕容韜稍加思索,便明白了黎卿墨的暗示,隨即抱拳拱手:“下官懂得該如何做了,謝王爺信任。”
起身,黎卿墨看了眼身后的南奚,便準備離開,經過慕容箐身邊時,他又咳了幾聲,仿佛是被她身上的味道嗆到一般,嫌惡地拉開了些距離。
“伯安侯若想愿望達成,還需約束家人,管控門風,否則亦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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