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哈哈大笑,神色間頗為得意,跟著說道:“我在葉秋前來京城的路上,布下了天羅地網,他插翅難逃,必死無疑。”
“當然了,我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白冰,只要你答應我,乖乖地嫁給裴杰,那我就可以放葉秋一馬。”
“現在,葉秋是生是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白冰,你自己選擇吧!”
白冰臉色煞白。
白玉京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一旦白玉京出手,那葉秋活著的可能性極小。
從她內心來講,她是一萬個不愿意嫁給裴杰,可如果不答應,那葉秋就會死。
白冰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陷進了掌心里,血絲都溢了出來。
過了兩分鐘后,見她還沒有做出選擇,白玉京有些不耐煩了。
“白冰,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希望你馬上給我一個答復,若是晚了,就算我想把人撤回來,只怕也來不及了。”
白冰抬起頭,直視白玉京,“你說話當真?只要我答應嫁給裴杰,你就不動葉秋?”
“當然。”白玉京正色道:“我這個人一向說話算數。”
“好,我答應你!不過,葉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放過你。”白冰神色冰冷地說道。
“你就放心吧,只要你嫁給裴杰,我就不會動葉秋。”
白玉京說完,看著白冰嘆息道:“你說你,早答應多好啊,何苦受這么多的罪?”
“既然你在這里待了這么久了,再待兩天也沒什么吧?”
“你和裴杰的婚禮后天舉辦,你準備一下。”
“雖然大伯和伯娘不在了,但是我依然會把你風風光光地嫁進裴家,那就……后天見吧!”
白玉京說完,離開了地下室,接著打了一個電話給管家:“人派出去沒有?”
“已經派出去了。”
“很好。告訴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干掉葉秋。”白玉京冷聲道:“絕不能讓葉秋活著踏入京城。”
“是!”
地下室里。
在白玉京離開之后,白冰徹底崩潰了,撕心裂肺地放聲大哭。
過了好半天,哭聲停止了,可白冰的淚水并沒有停止。
一連串淚水從她灰暗的臉上無聲地流了下來,一丁點的聲音都聽不到,只能看到眼淚不停地往下流,白冰一邊流淚,一邊低聲呢喃:
“葉秋,你知我的心意,嫁給裴杰,非我所愿。”
“可我不答應的話,白玉京就會派人去殺你,他虛偽,陰險,心狠手辣,他若對你出手,你難有活路。”
“所以,為了你能平安,我只能嫁給裴杰。”
“你放心,我不會讓裴杰動我一根手指頭,我永遠是你的人。”
“若有來生,我希望能早點跟你在一起,最好……能在林精致之前。”
白冰說到這里,聲音變得凄婉無比,低聲道:“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淚滴千千萬萬行,更使人、愁腸斷。要見無因見,拚了終難拚。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愿。”
高速公路上,一輛掛著軍牌的吉普車在急速前行。
葉秋靠在坐椅上,忽然感覺到心臟傳來一陣莫名其妙的疼痛,他猛地睜開眼睛。
“怎么了?”唐飛立即問。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心里突然出現了一股不安。”葉秋回答說。
“咱們要小心一點,此行不太平。”
唐飛話音剛落,坐在后排的龍夜也睜開了眼睛,說道:“既然選擇了這條路,自然免不了危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老子只有一句話,不管是誰阻攔我們,干就完了。”
葉秋被龍夜的話給逗笑了,道:“話糙理不糙,沒錯,不管是誰,只要敢阻攔我,我就滅了他。”
龍夜掏出了配槍,握在手里把玩,說道:“老唐,你說我們遇到的第一批敵人是誰,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
“不好說。”唐飛沉聲道:“只有遇到了才知道。”
“葉秋,你覺得呢?”龍夜又問。
葉秋道:“一個人的可能性會大一點。”
“為什么?”
“如果我是白玉京的話,那肯定會先派一個人來試探一下,能殺掉我最好,殺不掉的話,也能估算出我的實力。”
龍夜點頭:“你這話有道理,白玉京是個很謹慎的人,他做事向來小心。”
葉秋道:“不管第一個阻攔我們的敵人是誰,都可以確定,這個人一定是高手,身手不會比龍榜高手弱。”
龍榜高手?
聽到這四個字,唐飛和龍夜的臉色都變了。
“葉秋,我和老唐肯定是打不過龍榜高手的,你能應付對吧?”龍夜說。
“嗯。”葉秋嗯了一聲,對付普通的龍榜高手,他還是有自信的。
“行,如果是龍榜級別的高手,那你對付,我可以和老唐躲在暗處開冷槍。”龍夜說。
唐飛罵道:“開冷槍乃小人行徑。”
“老子才不管什么小人行徑大人行徑,只要能干掉敵人,那就是上策。葉秋,我說得對吧?”
“沒錯,對待敵人,不用講什么道義。”
車子一路向前。
半個小時后。
嘎吱——
突然,唐飛一腳踩死了剎車,沉聲說道:“前面有人。”
聞言,葉秋和龍夜抬頭向前看去。
只見前方三十米的公路上,站著一個中年男人,他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留著平頭,面色黝黑,身體筆挺,整個人就像是一根標槍似的。
最讓人感到意外的,還是這個中年男人的裝扮。
現在是大熱天,烈陽當空,車外的溫度高達四十多度,可這個中年男人身上居然穿著一套中山裝,把最上面的那顆扣子都系上了,給人一副很古板的樣子。
“這個家伙,怎么有點面熟呢?”唐飛小聲嘀咕。
“這家伙是個神經病吧?大熱天穿這么厚的衣服站在太陽下暴曬不說,你們看他腳下,竟然還穿著一雙軍靴。像這種軍靴,我們特戰連的士兵們只有在零下二十度才穿。”
龍夜的話就像是一道閃電似的,驚醒了唐飛,唐飛盯著中年男人腳下的那雙軍靴看了一會兒,面色猛變。
“我知道他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