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等閑倒是沒第一時間到酒店去,而是到機場來接人來了。
南洋這邊,現在可全靠陳漁撐著,如果她要是被人嘎掉了,那可就徹底炸鍋了!
所以,盡管機場這邊已經足夠防衛森嚴了,齊等閑卻還是過來等著,避免發生任何一丁點的意外。
自南洋過來的飛機到了,代表南洋政府的團隊從飛機上下來,走在最前面的是總統里克。
里克身穿黑色的西裝,一臉的嚴肅,畢竟,他代表著一個國家的臉面。
而陳漁則是穿著工作服混在人群里,避免引起太多的關注。
記者們在團隊到來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拍照。
如果是以前,他們敢這么明目張膽來,雪國政府恐怕會直接將他們給拿下。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大廈將傾,一個個都忙著找新的后路與靠山,哪里還有空管這個政權的死活?
樹倒猢猻散,不是沒有道理的,沒有人想著去垂死掙扎,挽救一下,想的都是怎么找下家。
甚至,有好幾位大員直接跑到了古辛斯基的地盤來,要投靠新聯邦。
陳漁從團隊當中脫離出來,走到了齊等閑的身旁,說道:“喲,沒想到啊,居然能讓你這個大忙人來迎接我!”
齊等閑一臉正色,道:“開玩笑呢不是,什么事情也沒有跟你見面重要啊!要知道,哥們可是……”
陳漁直接擺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最深情。”
齊等閑臉上露出靦腆的笑容來,道:“你知道就行了,那我就不說了。”
陳漁看到他這招牌式笑容就忍不住有點想吐,無奈地嘆了口氣,“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長途旅行很累人,帶我去休息一下,然后吃點東西。”
齊等閑帶著陳漁直接脫離團隊離開,大家都知道他的能耐,也沒說什么,陳漁跟他在一塊兒,才是最安全的。
“嘶,雪國還真是冷啊!”寒風吹來,陳漁不由抽了口涼氣。
“不然怎么會叫雪國呢?”齊等閑吹了口熱氣出來,帶她上車,然后前往酒店休息。
“以后這里就叫東雪聯邦了,雪國已經成為過去式了。”陳漁上車之后,說了一句,算是抬杠。
齊等閑問道:“南洋的一切,都還好吧?”
陳漁便回應道:“有條不紊,沒出亂子,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計劃與設想行進著。不過,卡布贊策劃的那場大屠殺,影響還是很大,當地人對華人仍舊抱有一定的敵視態度,短時間內是扭轉不過來的。”
“這種輕易被煽動的人,大多數都是傻子,華人敵視他們還差不多,這么厚重的一筆血債!”齊等閑冷笑著說道。
與卡布贊一事有關的人,都被現在的南洋政府給抓了出來,然后接受了審判,多數人面臨著死刑。
但對于這些人,齊等閑是沒有任何同情的,因為,他們當時無差別屠殺當地華人的時候,可沒有憐憫與同情一說。
自古以來,血債就要用血來償,以德報怨,何以報恩?
陳漁在車內搓著白皙精致的雙手,待到暖和之后,這才停下,“趙家最近動靜不小,好多人都四處走動,合縱連橫,各大家族一同發力,在籌辦一場大會。”
齊等閑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國內的動向,他自然時刻關注,與傅派大佬們互通有無。
“而且,武盡忠這個名字被屢屢提及,趙家多半要請出這位泰山北斗來搞些文章了。一旦武盡忠出面說話,或者哪怕只是謀求穩定,局面都會對傅派極為不利。”陳漁一臉嚴肅地說道。
當初,南洋的局面便險些被趙家所顛覆,她對這個強大的敵人,自然也是非常重視!更何況,之前寄予厚望的的盧汽車,就是這么死在對方手里的。
“放心,我自有妙算!”齊等閑不急不忙地說道,但語氣當中,多少透露出一點嘚瑟,讓人聽了不爽。
陳漁不由譏笑道:“應該說趙姨自有妙算吧?你個媽寶男!”
齊等閑臉色一黑,怒道:“你好好說!”
陳漁雙手一攤,道:“我說的本就是事實,我都羨慕你有個這樣的老媽。”
齊等閑非常憤怒,說道:“今天一定讓你踩急剎!”
陳漁聰明,一聽就懂了,不由翻了個白眼。
踩急剎,很容易被追尾,追尾的力量可大呢,砰砰砰……小心車尾燈都被撞碎嘍。
“算了,我也懶得管你,你要是敗北了,也可以跑到南洋來投奔我,我不介意你當上門女婿,而且,你這個丈母娘肯定不會像別的丈母娘那樣嘲諷你的。”陳漁嘲弄著道。
齊等閑不由自主就想起當年被龐秀云這個“國服第一噴子”所統治的陰影,打了一個寒顫,結婚是不可能結婚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結婚,只有以深情來維持現在的生活……
到了酒店門口,將車鑰匙交給門童之后,齊等閑領著陳漁進到房間里來。
進入房間之后,她才卸掉偽裝,露出本來那驚為天人的容貌來,將盤著的發髻解開,左右搖頭使秀發披散而開的模樣,嫵媚得驚人……
每次欣賞陳漁的顏值,齊等閑都覺得賞心悅目,他甚至想到了一個贊美陳漁顏值的高情商歇后語:蝎子拉粑粑——毒一份。
不過,他沒有將這句高情商的話說出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情商已經修煉到了那種無需靠言語來展現的境界了。
“的盧汽車的技術資源都已經交給你在楓葉國的黑幫老大了,可說好了,屆時你要讓趙姨到南洋來三個月,少一天都不行。”陳漁一邊用手指舒展著發絲,一邊說道。
她的手指白皙修長細膩,指甲修理得很短,沒有任何裝飾,卻依舊顯出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感來。
“小問題!”齊等閑答應著,只以為陳漁是要讓趙思清到南洋去幫忙建設這個國家呢,根本沒往另外的方面想,所以放心得很。
若是知道陳漁內心的小九九,說什么也要吃上一顆后悔藥,哪怕能把自己毒死也得吃!
陳漁滿意地一笑,但內心當中卻瘋批無比地咆哮著:“三個月夠了,都得死!都得死!”
齊等閑忘了,這姐們可是能在酒吧瘋批亂舞的女人,哪里有這么賢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