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婉是昨天送喬秋夢回家來的人,而且,跟于開河喝酒的時候,她就在現場,是最有資格說話的人。
大家這個時候都看著李云婉,等著她發話。
“誒,夢夢你還真是喝斷片了!”
“昨天我看于開河難為你,就直接給張少打了電話。”
“你也知道,張少畢竟認識趙黑龍會長嘛,他有這個人脈能夠幫到你。”
“不過,于開河還是沒給面子,想要對你動手動腳。”
“張少對你什么心思你很清楚,他聽了這消息之后,怒發沖冠,拿著一把劍就闖進來了,把于開河那群人打得哭爹喊娘的。”
李云婉點了一支女士香煙,然后對著喬秋夢如此說道。
齊等閑聽完了李云婉這番話,不由微微一怔,然后失聲笑了一聲,略微搖頭,不去解釋。
李云婉說完話后,斜睨了齊等閑一眼,眼中閃爍起一道難以言喻的神色。
大家這個時候也都將目光落到了齊等閑的身上,想看看他還有什么話可說。
龐秀云更是直接開口道:“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了,我想,你沒話說了吧?”
齊等閑聳了聳肩,索性懶得說話了,沒什么好解釋的。
喬秋夢失望地搖了搖頭,本以為齊等閑沒本事也就算了,沒想到就連人品都這么卑劣,居然要跟張紹杰搶功。
“哈哈哈,好了,不開心的話就少說兩句。齊兄弟畢竟也是剛剛到喬家來,需要一些功勞站穩腳跟,大家都能理解的!”張紹杰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幫齊等閑說話了。
齊等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道:“張少少在那里陰陽怪氣,我齊等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多話!”
喬秋夢臉色一沉,喝道:“齊等閑,你夠了!你自己沒本事,還看不得別人比你強,比你好?你這樣的心思,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
張紹杰連忙道:“這不能怪他,他畢竟只是一個小地方的獄警而已,有些小家子氣很正常,會慢慢好起來的。”
龐秀云冷笑著,覺得齊等閑這個人越發的不堪入目了,必須得早點說動喬國濤讓齊等閑和喬秋夢離婚才行。
像張紹杰這樣的人物才應該是喬秋夢的良配,張氏地產可是中海市的矛頭企業,兩人走在一起,那才算是真正的門當戶對。
齊等閑這樣鄉下旮旯里出來的小獄警,拿什么來配喬秋夢?
“好了,我知道等閑不是這樣的人,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不必再多說!”喬國濤神色嚴肅地搖了搖手。
一家之主發話了,也就沒有人再用此事揪著齊等閑不放了。
等到李云婉去洗手間的時候,齊等閑在門口和她碰面,神色冷漠地掃了她一眼,道:“你為什么要說假話?”
他上下打量此人,容貌不比喬秋夢要差,一身精致的長裙,修長的美腿搭配七厘米的高跟鞋堪稱完美,蓬松秀麗的長發,從上到下都讓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古語有云: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齊等閑覺得她不像是個會說假話的人,但現在看來,自己是眼瞎了。
“齊sir這是來威脅我的?”李云婉的臉上不由流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來,一副很害怕的模樣。
“我說了假話,會不會被齊sir給抓到監獄里去關起來啊?”
“我這是初犯,齊sir就給我一個機會吧。”
齊等閑當然不可能聽不出來“齊sir”這個稱呼是李云婉對他的一種調侃和藐視,在李云婉這些富家子弟的眼中,他不過就是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小獄警而已,沒什么出色的地方。
恰巧這個時候喬秋夢正過來,李云婉立刻說道:“你別嚇我,我以后幫你說話就是了……”
喬秋夢的臉色頓時就是一黑,怒道:“齊等閑,你這個廢物,自己沒本事救我,還要冒搶張少的功勞!”
“云婉昨天見證了一切,說了實話,你居然還敢來威脅她?”
“你信不信我把你趕出門去,一輩子別想再踏進來。”
齊等閑無奈道:“我可沒有威脅她,就是正常聊天而已。”
李云婉臉上急忙展現出驚惶的神色,對著喬秋夢道:“對對對,他沒有威脅我,就是在正常聊天罷了,夢夢你不要誤會。”
喬秋夢看到李云婉滿臉的慌張,臉黑得更厲害了,怒道:“齊等閑,要是再讓我發現你敢威脅我的朋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云婉,我們走,不要搭理這個廢物。”
“你也不用怕他,他也就是個獄警而已,能把你怎么樣?!”
說完這話之后,喬秋夢不容分說,直接拉著李云婉的手就走開了。
李云婉臨走之前,轉過頭來,對著齊等閑微微一笑,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來。
齊等閑盡管心態夠好,但是,這一刻,也不由有些火冒三丈了起來。
“果然,張無忌他老媽說得不錯,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齊等閑輕輕聳了聳肩,然后就聽到有客人到了喬家的別墅里來。
來人跟喬國濤長得有三分相似,滿臉的怒容。
“喬國濤,你不好好管教你的女兒,整天讓她出去惹事,知道這會給我們集團帶來多大的麻煩嗎?!”這個男人怒聲呵斥道。
“大哥……有話好好說,別一上來就火氣沖天的,你不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喬國濤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
喬國棟滿臉的陰鷙,冷冷道:“你女兒昨天去跟黑龍商會的于總談生意,結果喝醉酒撒酒瘋,一瓶子把于總的腦袋敲開了花!”
“現在,于總正將此事大肆宣揚,并且,和黑龍商會有良好合作關系的中海銀行,也因為此事而否決了我們的貸款!”
“那兩千萬欠款拿不回來就算了,還搞出這么大的事,現在讓公司怎么運作?”
“她何德何能,可以繼續擔任我們喬氏集團的總裁?!”
喬秋夢聽到大伯喬國棟的這番話,俏臉立刻變的慘白了起來,果然,昨天自己迷糊間一瓶子敲破了于開河的腦袋,還是留下了巨大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