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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爺爺要被行刑了?”聽到那王府下人的說辭,穆娟當即臉色驟變,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見她神色無助。
鄧心碟也是蹙眉詢問身旁王府下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平皇城的人,為何會審判我鎮南王府的犯人?”
“好像是因為那穆老爺子私藏古蜀州仙朝遺物的事情,傳到了老趙皇耳旁……”
那王府下人小聲解釋了兩句。
聞言,鄧心碟頓時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畢竟她早有聽聞。
趙氏皇族對古蜀仙朝之物,格外敏感。
連九門祝家的人,都因為私藏蜀州四神像,被老趙皇遷怒,準備殺頭,更何況是穆娟的爺爺?
一念至此。
鄧心碟便苦澀和無奈的對蘇文道,“這位先生,實在不好意思。那穆老爺子私藏古蜀仙朝遺物,被趙氏皇族盯上,我只怕沒辦法幫其脫罪了……”
“我爺爺沒有私藏古蜀仙朝遺物,他是被冤枉的!”不等蘇文開口,穆娟便有些情緒激動道。
“是不是冤枉,對趙氏皇族而言,并不重要。畢竟,皇族歷來都是寧殺錯,不放過的準則。”鄧心碟輕嘆道。
“這……”聽到鄧心碟此言,穆娟再一次僵在原地。同時她眼眶,也開始泛起淚花。
眼看穆娟就要哭出來。
蘇文則是開口道,“穆娟小姐,我們走吧,既然你爺爺不在這里,那我們去錦官城廣場為他脫罪。”
說完,蘇文又對鄧心碟道,“鄧郡主,今天多有打擾了。”
“無妨。”鄧心碟淺淺一笑,“沒能幫到先生,我心中有愧,還望你不要見怪。”
“郡主言重了,你能告訴我穆老爺子的下落,已經是在幫我了。”
蘇文客套一句后,就帶著失神落魄的穆娟往鎮南王府外走去。
等蘇文和穆娟離開后。
鄧心碟這才想起什么,然后回頭看向身旁的王府下人,“小鹿,去查查方才那位先生的底細。”
“啊?”那名為小鹿的王府下人明顯一愣,“郡主,那位先生不是您朋友么?難道……連您也不知道他底細?”
“忘記了。”鄧心碟輕飄飄道,“本郡主在九州,日理萬機,結交的朋友很多,又豈能盡數記得對方底細?”
對此,小鹿也不好多言,只能恭敬的說了聲是,然后就準備去探查蘇文底細了。
“等一下。”見小鹿轉身,鄧心碟又突然喊住了他,并告誡道,“小鹿,方才那位先生給我的感覺,很是特殊,似乎我心底深處,有些敬畏此人,想來他的身份,應該不太尋常。所以你探查此人身份的時候,千萬不要聲張。”
“知道了,郡主。”
小鹿肅然點頭。
與此同時。
離開鎮南王府的穆娟一直心不在焉跟在蘇文身后。
同時她耳旁,也一直回蕩著鄧郡主那句‘寧殺錯,不放過’的言辭。
就這樣。
不知不覺間。
穆娟已經來到了錦官城廣場。
如今這廣場中。
早已圍聚了不少人影。
這些人都是來看熱鬧的,畢竟九門祝家的人要被殺頭,這在蜀州省,可是驚天大事。
“嘖嘖,看來老趙皇這次是動真格了,連九門祝家都被拿來殺雞儆猴……”
“可不是么?今天之后,整個蜀州,還有誰敢染指古蜀仙朝的遺物?”
“你們說,等下祝家被殺頭,會有人劫刑場么?我聽說祝家這些年在九州,可是有不少至尊人脈。”
“劫刑場?你開什么玩笑?你以為這是鎮南王府的刑場?說劫就劫?這可是古皇趙氏的刑場,行刑的,更是朱雀戰神姬月。我就不信,九州有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敢來劫皇室刑場!”
廣場中,絡繹不絕傳來竊竊私語聲。
聽到這些人的交談。
穆娟下意識的抬頭看去,跟著,她便看到廣場中央的盤龍臺上,數十名祝家族人,正面若死灰的跪在地上。
這些祝家族人。
穆娟大多都不認識,只認識其中一名身穿青色長裙的絕美清純女子。
對方正是祝青衣。
當年在蜀州,穆家曾和祝青衣做過一筆生意,而負責人正是穆娟。
“沒想到,連青衣小姐也被趙氏審判了。”穆娟嘀咕一句后,跟著,她又想到了什么,然后目光連忙四下張望。
很快。
穆娟就在盤龍臺上的祝家眾人身后,看到了她爺爺,穆歲山。
此刻穆歲山渾身綁著鎖鏈,正依偎的跪在廣場角落,身上還沾染著鮮血,似乎此前,經歷過一場非人的待遇。
“爺爺!”看著氣息虛弱,奄奄一息的穆歲山后,穆娟當即就哭了出來。
她下意識就要沖向錦官城廣場,可卻被盤龍臺上的一道偉岸身影,給震懾住了。
那身影穿著金色鎧甲,英武颯爽,鎧甲的胸口處,還印刻著一頭栩栩如生的朱雀圖騰。
正是朱雀戰神,姬月。
看到姬月的一瞬間。穆娟立馬冷靜了下來,她知道,自己現在沖向盤龍臺,和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可……
若自己毫無作為,豈不是只能眼睜睜看著爺爺慘死?
正當穆娟無措時。
身旁蘇文突然開口道,“穆娟小姐,你我之間的交易,是我幫你爺爺脫罪,你將流星鏡給我,沒錯吧?”
“是,是的……”穆娟下意識點頭,然后她美眸泛起一陣兒漣漪,并不敢置信的看向蘇文,“蘇先生,難道你有辦法,向趙氏皇族證明我爺爺是無辜的?”
“我不能證明你爺爺是無辜。”
蘇文搖頭。
“……”得到蘇文否認的答案,穆娟本心懷期待的目光,又一次黯淡下來。
不過很快。她就自嘲一笑,覺得自己太過想當然了。
是啊。
連鄧郡主都說了,古皇趙氏寧殺錯,不放過,蘇文又怎么可能為穆歲山脫罪呢?
就在穆娟近乎認命時。
接下來蘇文的話,卻又讓她神色一滯,“穆娟小姐,我雖不能證明你爺爺是無辜的,但是……有些時候,想要讓一個無罪,并不一定要證據。”
“也可以是……”
“實力。”
“實力?”穆娟有些不太明白蘇文這話的含義,結果不等她在詢問蘇文,就見蘇文已經徑直走向了廣場中間的盤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