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弗吉爾?”
“居然是你?你邁入金丹境了?”
看著自己苦苦尋找的弗吉爾主動送上門,蘇文先是一愣,但跟著,他表情就變得有些詫異和古怪。
此前不久。
這弗吉爾還不過是脫凡境的修士。
沒想到如今,對方竟連續打破化靈境和陰陽境
的桎梏,證道了金丹。
須知……
當年蘇文在九州證道金丹,可是無比的舉步維艱。再看弗吉爾?短短幾日光景,就追上了蘇文半生努力。
果然。
亂命之人的命格,不同尋常。
也難怪,那西方奧丁神王會選弗吉爾前往九州東海了。
若非這次啟仙海開啟。
弗吉爾遇到了蘇文。只怕,還真要讓這西方之人執掌古蒼福地,從而在九州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蘇文,什么叫我邁入金丹了?”
“你特么裝傻是吧?”
見蘇文正一臉詫異的看向自己,弗吉爾當即寒著臉叫囂道,“當初在那冰島,你怎么被老子羞辱的,這么快就忘了?”
“來,跪下給你弗爺爺把鞋舔了,說不定我心情好,還能給你留個全尸。”
“否則,哼哼。”
“你那胳膊怎么長出來的,我自會怎么砍下它!”
聽到弗吉爾的威脅,蘇文突然想起了那斷臂的星蟒妖孔鯤。
原來。
那冒充自己的家伙,真是給他背鍋了?
想到這。
噗,蘇文也是忍俊不禁的哂笑一聲。
“蘇文,你笑你媽呢!”
弗吉爾見眼前這蘇文見了自己,不像之前那樣低聲下氣的認慫,反而還敢取笑自己?
他心頭怒火一瞬就上來了!
“喜歡笑是吧?草,老子讓你笑!”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長刀法器,弗吉爾怒喝一聲,他直接持刀砍下立于那遂陣之中的蘇文。
恐怖的刀鋒,在金丹道韻的加持上,生生從海面上掀起了一道滔天巨浪。
就在弗吉爾以為。
他這一刀結束,可以讓蘇文重新跪下乞求自己時。
想象中蘇文斷臂的畫面,并沒有發生。
反而是……
鐺的一聲,蘇文只輕輕屈指一彈,那被弗吉爾握在手中的長刀法器,便直接碎裂成了無數青銅碎片,然后被海風吹散。
“什么?!”
“這蘇文把我的北風刀毀了?”
痛失愛刀,弗吉爾瞳孔先是一縮,跟著,他又是一掌轟向蘇文。
呲啦——
隨著弗吉爾掌心涌現出一縷三昧真火,很快,一股炙熱的金丹仙威,就將蘇文的身軀淹沒。
但就在這時。
嗡嗡,一只通體流轉著星輝的星蟬之影,毫無征兆地自蘇文身后虛空出現。
那星蟬雙翼輕振,僅兩下,便掀起一道星光風暴。
弗吉爾手中的三昧真火在這星光風暴的碾壓下,竟如殘燭遇狂風,瞬間被滌蕩熄滅,連一絲火星都未留下。
術法被破。
反噬之力如驚雷般炸入體內。弗吉爾喉頭一甜,“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形踉蹌著后退數步,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顯然受創不輕。
“夫君,你沒事吧?”
無頭女人看到弗吉爾受傷,她當即神色擔憂地迎上前問道。
“不,這不可能……”
“蘇文這家伙,他,他怎么可能破了我的三昧真火?”
“完全沒道理的。”
“我可是金丹啊!蘇文一名登仙修士,他何等何能力壓我這名金丹大能?!”
“……”仿佛沒有聽到無頭女人的話,弗吉爾只失神的僵在原地,如同丟了魂一般。
“蘇文只怕也邁入金丹了。”看著備受打擊姿態的弗吉爾,無頭女人苦澀說道。
“蘇文也邁入金丹了?”重復著無頭女人這話,跟著弗吉爾就瘋癲的大笑起來,“不,這不可能!”
“我弗吉爾經歷了重重考驗,所經歷的一切,更是讓人絕望。”
“足足一百次雙修,我才換來了證道金丹的機會。”
“他蘇文憑什么也能成為金丹?”
“我不信!”
“我不信蘇文是金丹修士啊!!”
說到這,轟,弗吉爾又是目光猙獰,好似失了智般的一掌轟向蘇文,并罵罵咧咧道,“蘇文,你給我去死!”
“我弗吉爾為金丹大能,當鎮壓一切螻蟻!”
“你給我敗!!”
然而……
啪的一聲,弗吉爾掌心尚未落在蘇文身上,蘇文就直接一耳光抽在了弗吉爾臉上,并鄙夷道,“之前被我教訓了這么多次,怎么還沒老實?”
“非逼我殺你?”
蘇文話音剛落,嗡嗡嗡,一道道四翅星蟬,便飛到了弗吉爾面前,如同傾斜的星河般,將這亂命之人的身體,給牢牢的囚禁。
與此同時。
蘇文身后,也顯露出了八枚金丹虛影。
“一,二……”
“七?八?”
“你是八品金丹?”看著蘇文身后的金丹虛影,弗吉爾又一次凌亂了。
他雙修百次,才成就了一品金丹。
蘇文憑什么可以證道八品金丹!?
“不,你蘇文不可能是八品金丹,哈哈哈,這是假的,這是海市蜃樓,這是幻覺,對,這一定是幻覺。”
弗吉爾失神的癲笑兩聲,旋即,他就開始扇自己的臉,并大聲吼道,“醒來,弗吉爾,你給我醒來啊!”
“你不要中了蘇文的幻術!”
“這個卑鄙無恥的家伙,居然用幻術對付我,我不能著了他的道。”
直到將臉都扇腫了,弗吉爾眼前的八品金丹虛影,依舊沒有消失。
反而自那八枚金丹中。
涌現出一道恐怖的位格震懾。
置身在這位格的壓迫下,砰,弗吉爾身后的一枚金丹之影,竟是直接碎裂了。
短時間內。
他是無法再施展金丹手段。
這便是位格的恐怖,可以做到強行壓制金丹道韻。
“我,我的金丹沒了?”
“……”感受到體內金丹道韻的消逝,這一切,弗吉爾徹底醒了。
他知道眼前的家伙,就是蘇文。
而蘇文,也貨真價實的成就了八品金丹,成為了,他弗吉爾難以逾越的高山。
想到這。
弗吉爾念頭不再通達,他,又一次崩潰了,“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
“我好不容易才邁入金丹,好不容易才看到報仇蘇文的希望,為什么老天爺你要這樣搞我?”
“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為什么蘇文在我的追殺下,能神不知鬼不覺,邁入金丹之境!?”
哪怕到了此刻,弗吉爾依舊沒察覺,眼前的蘇文,并非是他羞辱過的‘蘇文’。
只當蘇文是在他和無頭女人的追殺下,與生死中悟道,這才僥幸邁入了金丹境。
瞥了眼身體戰栗,徹底失去反抗意識的弗吉爾,蘇文抬起胳膊,將一只手,放在了弗吉爾的天靈蓋上。
“蘇文,你,你要干什么?”
“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我不想死,我弗吉爾身為天命之人,我怎么能死在啟仙海?”
“我好不容易才邁入金丹,我豈能這么快身死道消?”
“蘇文,別殺我……”
“只要你不殺我,你讓我干什么都行。”
“對,你不是喜歡讓那蟲子玩我女人么?我現在就讓磷兒給你的蟲子玩?”
“求求你饒我一命吧……”
蘇文突如其來的舉動,頓時將弗吉爾嚇的不輕,他連忙卑微和顫抖的哀求起來。
而那無頭女人聽到弗吉爾的話后。
她則是氣急敗壞的怒罵道,“弗吉爾,你、你在說什么?你要把我拱手相讓,奉獻給那蟲子?”
“奉獻你怎么了?草尼瑪的,你個女鬼!當初要不是你逼我染指雀天河至寶,不讓我去追殺蘇文。他蘇文能邁入金丹境么?”
“你把我唯一報仇的機會都毀了,我不奉獻你,我奉獻誰?”
“還有,你之前不是問我,是不是嫌棄厭惡你么?”
“現在我和你說實話!”
“老子就是惡心你!”
“什么丑陋的玩意,一副死人皮囊,也妄想和我結為道侶,你做夢?!”
“你,你……”見弗吉爾撕破偽裝,無頭女人周身也泛起了黑色的遂火。頗有一副和弗吉爾拼命的架勢。
對此。
弗吉爾也不畏懼,反而討好的看向蘇文,“蘇爺,我女人你盡管收走……不用憐惜。想怎么玩都行。”
“你……”
“不用了。”出聲打斷弗吉爾,蘇文面無表情道,“我對你女人不感興趣。”
“你是不感興趣,可你身邊不是還有一個蟲子么?想來那蟲道友很樂意玩弄我女人的。我……”弗吉爾正說著,嘩,他體內一枚七彩的星辰,就從其眉心中緩緩浮了出來,然后,落在了蘇文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