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不可,那是我五色教的血祭之物,您不能拿走。”
看到蘇文拿走了檀木盒子,陸宜修臉色微微一變,他當即開口提醒道,“此物是當年五色教覆滅后,一名教會元老放在這里的。說這木盒中,存在莫大詛咒。一旦拿走木盒,就被會其中的邪祟詛咒。”
“詛咒?”
看著陸宜修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蘇文哂笑一聲,并沒當回事。
試問這天下間,還有什么詛咒,能大得過血簌詛咒?
“前輩,您……”見蘇文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告誡,陸宜修還欲再勸。
但蘇文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聒噪!”
“……”面對蘇文的強勢,陸宜修當即不敢吭聲了。
而就在這時。
嗡嗡。腳下的五色教,竟莫名開始顫抖起來。
下一刻。
無數殷紅的血霧,從祭壇上的銀色香爐中四溢而出,并在蘇文等人面前,凝聚成一個巨大的血色詭影。
“桀桀,桀桀……”
“千年悠悠,老夫終于又等到了新鮮的祭品。”
“只要吞食了你們。我云燈便可以從五色教脫困了。哈哈哈!”
那自稱云燈的詭異血影一邊說,他周身一邊開始涌現惡臭的血腥味。
而當陸宜修聽到‘云燈’的名字。
他則是瞳孔一縮,整個人仿佛遇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身體止不住開始顫抖,“血靈云燈,你……你居然沒死?”
“哦?你知道老夫?”
血靈云燈虛幻的眼眸打量陸宜修兩眼,跟著他嗤笑一聲,“我當是誰,原來是五色教的余孽。怎么?五色教如今就只有你一人了?其他人都死光了?”
“不錯,如今五色教只余我一人了。”陸宜修落寞道。
“呵呵,我就知道,五色教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勢力。就這也妄想算計我血靈云燈?”
“真是不自量力。”
聽到血靈云燈輕蔑五色教的話,陸宜修也沒反駁。
畢竟他很清楚。
當年五色教的覆滅,和這血靈脫不開關系,于是乎,陸宜修直接從懷中拿出一把銀色匕首,并冷冷的對準血靈云燈,“云燈,五色教的宿命,便是鎮壓爾等邪祟!不讓血靈禍害東海!”
“雖然如今五色教僅剩我一人。”
“但只要我活著,你就別想踏出這里半步。”
言盡于此,陸宜修便直接將匕首刺向胸口。
滴答,滴答——
濃稠的血液落與地面,瞬間綻開五道金色光華。
光華之中。
陸宜修瞳孔閃爍出一抹決然,忽然露出癲狂的笑意,“五色終始,以身為引。”
說完。嗡嗡,陸宜修周身的五道斑斕金光,便驟然襲向血靈云燈,欲要將其再一次封印。
“小子,你身上的五色禁光,如此薄弱,憑你也敢對我出手?簡直是不自量力。”
神態鄙夷地看向陸宜修,血靈云燈大口一張,頓時間,他口中凝聚出一柄殷紅鋒利的血色長劍。
“去!”
血靈一口吐出血色長劍,那長劍化作一道血痕,在陰暗明滅間的五色教上方,勾勒出一道詭異的長影。
下一刻。
噗,血色長劍直接來到陸宜修面前,并斬斷了他手中的銀色匕首,與此同時,陸宜修身后的五道金光,開始黯淡。
“什么?”
發現自己的五色封血劍被玷污,陸宜修當即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看向血靈云燈,“為什么,你的血弒劍為什么可以玷污封血劍,明明千年前……你還無法掙脫封血劍的壓制。
“哼,千年之間,老夫不過是脫凡境的仙人,但如今,我已邁入化靈之境,這小小的五色封血劍,又如何壓制我?”
血靈云燈大有深意道。
“化靈?”聽到這二字,陸宜修的臉色,立馬變得無比絕望。
作為五色教唯一的傳人。
他當然清楚,化靈境血靈,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因為,昔年導致五色教覆滅的幕后黑手,便是一名化靈境血靈。
若不是為了抗衡那等存在,導致五色教的仙人隕落。
五色教不可能被血靈云燈屠殺。
想到這。
陸宜修當即用哀求的眼神看向蘇文,“前輩,雖然我不知道,您的身份是什么……但還請您助我一臂之力,鎮壓這血靈云燈。”
“你為何要鎮壓這血靈?”迎著陸宜修的目光,蘇文反問他一句,“你們五色教,不是和血靈狼狽為奸么?”
“都是邪道,相煎何太急?”
“五色教才不是邪道,我們的宿命,就是鎮壓血靈,不讓這些邪惡存在禍害東海!”陸宜修漲紅臉的強調,“我們是正道!”
聞言,蘇文不以為然的哂笑一聲,“你之前用的那把銀色匕首,名為奪靈之刃,你可能不知道它的用途,此物,是用來奪舍血靈的。”
“說白了,五色教的登仙之法,就是獻祭自身,奪舍血靈。”
“你之前施展的那五道金光,便是五鬼奪舍之術。”
“也是凡人唯一可以奪舍的手段。”
聽到蘇文這話,陸宜修呆呆的愣在原地,手中的半截匕首,也情不自禁掉在了地上,而血靈云燈則是戲謔一笑道,“看來有人比我更了解五色教么?”
“呵呵,些許卑微的凡塵螻蟻,也妄圖染指我們血靈之身?”
“五色教的覆滅,只能說是咎由自取。”
“不,這不可能,我們五色教明明是正道,怎么會成和血靈狼狽為奸的勢力?難道先祖一直在騙我?”見血靈云燈承認了蘇文的話,陸宜修更加麻木了。
卻在這時。
又一道淡漠的聲音,憑空在五色教盡頭響起,“云燈。別和他們廢話了,趕緊殺了這些人族螻蟻,將其鮮血煉成血丹。我還等著你助我復活呢。”
“放心吧,玄道友,我這就將你的后人殺戮。”
云燈咧嘴一笑,跟著他目光環顧四周,然后用審判的口吻道,“先從誰開始殺呢?”
“不如,就先從你開始好了?”
說著,血靈云燈那一雙殷紅如血月的目光,緩緩看向了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