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師,是紅袖前輩讓我安排三人前往八號霧門的。”
面對白孔上人的詢問,閻傅語微微一笑道,“紅袖前輩說,八號霧門中的噬仙蟲太久不進血食,只怕會變得躁動。為了防止那些妖蟲惹事,適當給予他們一些血食,才能更好鎮壓它們……”
“原來如此。”
聽到閻傅語這話,白孔上人不再多問。或許這其中,另有隱情。但叩仙大典出現傷亡,本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又過去兩個時辰……
鐺——
一道鐘鳴聲忽而在白孔上人面前的霧門中傳來。
“叩仙大典結束了。”
聽到這鐘鳴聲,白孔上人緩緩抬頭,下一秒,他便看到紅袖上人領著三名武道宗師乘坐葉舟飛來。
“紅袖,好久不見了。”
白孔上人給紅袖上人打了聲招呼。
“哼!白孔,你這家伙,一有事用你,你就找借口推辭?真不知道你整天都在忙什么!連叩仙大典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來?”紅袖上人一看到白孔,她便寒著臉指責道。
“咳咳……是我修行出了點問題,需要閉關,真不是我找借口不負責叩仙大典。”面對紅袖的指責,白孔上人連忙轉移話題道,“宗師境的考驗,就只有三人通過?”
“嗯。”
紅袖點頭。
“往屆宗師境的考驗,普遍都會有五人通過。看來這一屆的仙苗,氣運多少差了些。”說話間,白孔上人的目光,又落在那三名氣息虛弱的武道宗師身上。
“沒辦法,是焚山谷秘境那邊,出現了一些狀況。有一頭脫凡境的妖蛇發情了,所以導致兩個內定的仙苗慘死。”
紅袖無奈嘆息。
“內定?”白孔上人身后的閻傅語聽聞這話,她心中一驚。
原來仙門福地的叩仙大典,也是可以走關系的啊?
不過……
有些事情,閻傅語不敢多問,只得安靜站在一旁。
“對了,白孔,武道大師境的叩仙大典。有幾人活到了最后?”
紅袖上人見白孔上人這邊,遍地尸體,連一個活人都沒,她不由挑眉道,“難不成,大師境的仙苗全軍覆沒了?”
“那倒不是,是老夫還沒來得及打開九澤谷渡口。”
白孔上人尷尬一笑,說話間,就見他從懷中拿出一枚古樸令牌,然后將一道脫凡之力打入令牌中,“九澤九生,開!”
嘎吱——
隨著白孔上人引動法訣。
那懸浮在山丘上方的十道霧門也緩緩開啟,緊接著,嗖嗖嗖!九道身影從霧門中飛了出來。
“哦?居然有九人通過了叩仙大典?”
紅袖上人見狀,她神色有些詫異,“看來這一屆的大師境仙苗,氣運不錯么?”
要知道。
按照紅袖之前的安排,大師境的叩仙大典,至多應該只有六人通過考驗。
但眼下。
卻整整多出了三人。
“我出來了?”
“哈哈哈,我終于通過了叩仙大典,我可以拜入仙門了。”
九道身影中,有人看到山丘上的紅袖仙人后,他當即激動的大笑起來。
“佳熏!”
鐘家的性感貴婦一直在外面等待女兒,當她看到鐘佳熏出現,整個人也是眼眶泛紅的跑了過去,“太好了,佳熏,娘就知道,你一定會通過仙門考驗的,鐘家要出仙人的。”
“哦?鐘家的那女人,也得到了仙緣么?呵呵,看來她運氣不錯么?”
秦澤彬瞥了眼身旁的母女二人,跟著他又看到了蔣雯雯,于是便不動聲色的走上前,“蔣雯雯,恭喜了,今后你我都可以在福地修仙。”
“澤彬哥,我能通過叩仙大典,還要多虧了你贈予我的那件替死寶物。若非是那陶玉傀儡,只怕我也死在九澤谷中了……”
蔣雯雯一副劫后余生的姿態,“只是可惜了羅湛杰他們,除了你我二人,潛龍營的其他人,都沒能活著離開九澤谷中。只怕今日過后,九州潛龍營,就要原地解散了。”
她口中的潛龍營。
自然是秦澤彬一手創辦,在九州殺人奪寶的勢力。
“無妨,潛龍營只要有我在,那就永遠不會散。”
秦澤彬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頓了下,他又輕笑一聲,“更何況,如今你我已經拜入仙門,今后想讓潛龍營壯大,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澤彬哥說的在理,你我此刻身居高天之上,凡俗的是是非非,我們都沒必要再親力親為了,等我們得到周家傻子點化的金子,然后,然后……”
說著說著,蔣雯雯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了。
見她沒了動靜。
秦澤彬則是意味深長道,“然后將那金子送去蘇府,讓蘇府的人將金子點化成尸體,這樣一來,我們便可以染指那逆天寶物了,我倒要看看,那七品武道大師到底從那西方至尊身上,偷窺了什么,他……”
不等秦澤彬把話說完,蔣雯雯就伸手拽了他一下,“澤彬哥,現在事情,好像有些棘手了。我們只怕,得不到那七品大師身上的寶物了。”
“得不到?這是為何?”
秦澤彬反問一聲,“羅湛杰的計劃,天衣無縫,我就不信,周家傻子那里會出現變故。”
“澤彬哥,你看那邊就知道了。”
見秦澤彬還在質疑自己,蔣雯雯苦澀的指了下身后右側的方向。
“哦?”
順著蔣雯雯的手指看了過去,跟著,秦澤彬便愣住了。
因為如今在仙門福地的山丘上。
蘇文,周靈妙,也若無其事的站在這里。
“這!這怎么可能?”
“草,他們去了八號霧門?他們還能活著出來?還能通過叩仙大典?成功拜入仙門福地?”
不光是秦澤彬驚愕與蘇文安然無事。
就連弗吉爾和閻傅語兩人也是用難以置信和匪夷所思的眼神盯著蘇文。
“他,他沒死?”
弗吉爾見到蘇文還活著,他心中瞬間涌現出無盡的怒火和仇怨,然后他猛然回頭,用質問的眼神盯著閻傅語,“閻傅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那八號霧門中十死無生么?為什么,這七品武道大師還沒死?”
“難道你騙我?你根本不誠心幫我清算此人?”
“弗吉爾,你,你先別激動,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說八號霧門背后的秘境里存在噬仙蟲,他們應該活不了的,可……”
看著蘇文的身影,閻傅語心里百思不得其解。以至于到了最后,她都不知該怎么和弗吉爾解釋了。
一陣兒猶豫后。
閻傅語走向紅袖上人面前,并忐忑道,“紅袖前輩,八號霧門背后的秘境,是不是出問題了?之前您讓我送進去的血食,全部通過了叩仙大典。”
“哦?血食通過了考驗?”
紅袖上人目光一滯。她就說,怎么大師境的仙門試煉,多了三人成功,原來是八號霧門背后的秘境出了狀況。
一念至此。
嗡嗡,紅袖上人直接將一道神念送去九澤谷秘境中。
很快。
她便得知了八號霧門背后的情況。
“是那些噬仙蟲沉睡了。”
“方才我以神念闖入蟲焚圣地,結果卻發現那里的蟲妖,全部陷入沉睡。”
說到這,紅袖上人也不得不佩服蘇文三人的運氣。
畢竟噬仙蟲千年時間,都不曾沉睡過。
沒想到。
這一次沉睡,竟讓這三個幸運兒趕上了。
“妖蟲沉睡?”
從紅袖上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閻傅語當即找到了弗吉爾,并告訴他一切。
“你是說?那個和我有仇怨的家伙,在九澤谷闖生中,什么危險都沒遇到?”
目光死死看向閻傅語,弗吉爾對這九州女人失望透頂。
連清算蘇文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對方還妄想追求他?
“弗吉爾,你放心,就算那家伙通過了叩仙大典,我也有辦法讓他泯滅于眾。”
“到時候,我會直接安排他去最苦最累鐵血峰。”
“讓他根本沒機會接觸修仙法。”
“……”眼見殺死蘇文無望,閻傅語只能想辦法去阻攔蘇文的道途。
“等那小子到了鐵血峰后,你有辦法弄死他么?”聽閻傅語說讓蘇文泯滅于眾,弗吉爾并不太滿意。
因為他想要讓蘇文死!
哪怕弗吉爾自己也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對蘇文有這么大的仇恨。
可他心中,就是本能的有種,這天下間,有蘇文沒他,有他沒蘇文的偏執念頭!
“不行的,弗吉爾,那小子已經拜入仙門,按照古蒼福地的規則,同門弟子之間,不允許互相廝殺。除非……”
閻傅語剛開口,弗吉爾便迫不及待問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登上仙途,成為仙人。”
閻傅語不置可否道,“仙人命貴如金,自然可以輕易剝奪凡人的性命。”
“那豈不是還要數年之久?”
弗吉爾想要馬上殺死蘇文。但眼下,他卻一點辦法沒有。
“弗吉爾,一介大師螻蟻,你何必對他耿耿于懷,無論這小子偷窺了你的什么東西,從他邁入鐵血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此人和你之間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說不定,哪天他在仙門混不下去了,就會選擇離開東海,到時候,你想要弄死他,還不是輕而易舉?”
“畢竟福地的規則,只局限在東海。”
“東海之外,便是同門相殘,福地之主也是不會過問的。”
聞言,弗吉爾暗嘆一聲,“那就只能祈禱那小子早些離開東海了。”
“只要他離開東海,我,弗吉爾,必殺他!”
遠處,蘇文似是感受到了弗吉爾投來的敵意眼神,他只對弗吉爾微笑點頭。
而看到蘇文的笑容后。
弗吉爾心中更是抓狂,他板著臉,氣急敗壞的怒哼一聲后,便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山丘。
弗吉爾走后。
白孔上人則走到蘇文等人面前道,“恭喜你們九位,成功通過了我古蒼福地的叩仙大典。”
“從你們離開九澤谷的那一刻起。”
“你們便是我仙門弟子了。”
“現在,我會帶你們去拜峰頭。”
“我古蒼福地中,蘊含修仙百藝,有煉丹法,有煉器法,還有神通術法。”
“想要學什么,就看哪一峰頭,愿意收留你們了。”
簡單介紹一番后,白孔上人又對身旁的紅袖上人道,“紅袖,我就先帶這些弟子走了。”
說完,白孔上人的袖口,便飛出一片青色的葉子。
這葉子遇風開始變大。
僅僅一息。
青色葉子就變成了一尊長十米的葉舟。
白孔上人站在葉舟上,他回眸對蘇文等人道,“爾等九人。上來吧。”
“娘,那我去修仙了。”鐘佳熏和性感貴婦辭別后,她第一個走上葉舟。
然后是閻傅語,接著是周靈妙和蘇文。
等所有人都站上葉舟后。
白孔上人這才駕馭葉舟離開山丘。
葉舟上。
周靈妙主動找上了秦澤彬和蔣雯雯,并將對方之前給她的果子,主動償還,“蔣雯雯,秦澤彬,對不起,我在八號霧門之后,沒能將那七品大師點化成金。”
“按照約定。”
“這仙果我就不要了。還給你們吧。”
“這?”看著周靈妙遞來的野果,秦澤彬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自己花費大代價。
買通閻傅語,讓這周家的傻子女人去了八號霧門。
可到頭來?
竟是他成了小丑?
他出錢出力,讓周靈妙白撿仙緣?
再看周靈妙身上的衣衫,竟是連一絲灰塵都沒有,反觀秦澤彬自己,渾身上下,遍體鱗傷,手臂和臉上,也滿是血痕。
兩者一比。
秦澤彬想死的心都有了。
媽的,被一個傻子給占了便宜。草啊!
“那個,周靈妙,仙果我先拿走,以后到了仙門,我們交易的機會還多。”
“咱們來日方長。”
沒有過多猶豫,秦澤彬便收走了野果。
他不收不行。
因為這果子,根本沒辦法續命,若是繼續讓周靈妙拿著,對方早晚會發現自己騙了她。
秦澤彬好不容易在周靈妙心中,立下好人形象。
他不想這么快翻臉。
眼下這個女人,還有利用價值。對!他可以再度收買閻傅語,讓周家傻子和蘇文在一起修行。如此一來,他就可以通過周靈妙,監視蘇文的一舉一動。
只要蘇文離開東海。
他就會想辦法將蘇文抹殺,然后,搶走蘇文身上的逆天寶物!
半日后。
在秦澤彬買通閻傅語的運作下。
蘇文和周靈妙,順利拜入了古蒼福地的鐵血峰。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鐵血峰的弟子了。”
“鐵血峰乃是我福地體修第一峰。”
“其中的好處,不計其數,你們自行體會就是了。”
對蘇文和周靈妙交代一聲,閻傅語便頭也不回離開。
她走后。
一名鐵血峰的武道宗師用憐憫和同情的眼神看向蘇文和周靈妙,他苦笑道,“兩位,你們可是之前得罪了傅語至尊?”
“此話怎講?”
蘇文看向這武道宗師。
“哎,整個鐵血峰,除了我,就只有你們兩人了,這里……根本不是修行的地方。光打掃鐵血峰上的血葉,就足矣讓你我精疲力盡了。”
那武道宗師說到這,他聲音也有些苦澀和落寞。
“什么血葉?”
周靈妙脫口而出道。
“喏,我身后山頂的紅葉看到了么?每個鐵血峰的弟子,都要打掃血葉,這是我們的使命。”
那武道宗師遙指身后山巒上的無數葉子,頓了下,他又想到什么,然后話鋒一轉道,“對了,還不知道兩位師弟師妹的名字?”
“蘇文。七品武道大師。”
“我叫周靈妙。九品武道大師,距離宗師之境,只有一步之遙。”
兩人異口同聲道。
“我叫韓沁,八品宗師境,以后你們就叫我韓師兄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我。不過,我馬上就要離開鐵血峰了……你們若心有疑惑,可要盡快來找我。”
名為韓沁語重心長道。
“韓師兄是要離開福地?前往東海?”
聽到韓沁說要離開,周靈妙下意識問道。
“那不是,我就是單純離開鐵血峰,不瞞二位,我本是邛水峰的弟子,之所以會在鐵血峰修行,完全就是因為在福地得罪了人,所以……才被派遣到此打掃血葉。”
韓沁語氣有些無奈道。
“這樣啊……”
和韓沁交談片刻,周靈妙和蘇文來到了鐵血峰上的居所。
“以后你們就住這里。”
指著兩個三層木閣,韓沁叮囑道,“每天辰時開始要記得清掃血葉。”
“切忌。”
“你們居所方圓十里的地方,一定不能堆積血葉。”
“不然,血葉會侵蝕你們的氣血之力,讓你們無法邁入宗師之境。”
“知道了,韓師兄。”送走韓沁后,蘇文瞥了眼地上那宛若玫瑰花葉的紅色血葉。
但可惜。
此刻蘇文的法身,乃是稻草人法身,這所謂侵蝕氣血之力的血葉,對蘇文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不過看周靈妙的樣子,這女子自來到鐵血峰上后,她的臉色,就一直有些難看和蒼白。
“那個,蘇師弟,我先去打掃血葉了,這些葉子無時無刻,都在侵蝕我的氣血之力,我有些不太舒服。”見蘇文看向自己,周靈妙匆匆說了句,她便拿起掃帚,開始在山巔清掃起了血葉。
見狀。
蘇文并沒去打掃,而是直接回到了木閣中。
閣樓里。
十分簡陋,只有一張木床和兩把椅子。
“此地倒是清凈。”
“接下來三年,我便安心在此祭煉仙軀好了。”
祭煉仙軀,并非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而且,仙軀的種類,也有很多,有以人肉人皮祭煉的仙軀。比如秦雨沫。
她就是蘇無悔祭煉的一種仙軀。
當初蘇無悔臨死前,他曾打算將秦雨沫送給蘇文,但蘇文婉拒了。
他不想去索自己師妹的命。
而除了以人肉人皮祭煉外,還有以妖肉妖皮祭煉的仙軀,這種仙軀,往往體魄十分強大,氣血之力,更甚恐怖。
但蘇文不準備祭煉這種仙軀。
無它……
用妖肉和妖皮祭煉的仙軀,隱患太多,甚至還會有神志不清的風險。
所謂再三衡量之后。
蘇文準備用植物祭煉仙軀。
這里的植物,自然不是尋常的植物,而是類似百年槐樹,千年杏樹這樣的植物。
“之前在鐵血峰的路上,那閻傅語曾說,此地生長了一株三千年的鐵樹。”
“如此,我便用那鐵樹祭煉仙軀好了。”
想到這,蘇文便魂念一掃,很快,他就在腳下的鐵血峰中,發現了一顆巨大高聳的鐵樹。
甚至那鐵樹上,還開著幾朵動人的花蕊。
“鐵樹開花?”
見到這一幕,蘇文正準備出門去砍伐鐵樹。
但下一秒。
他魂念又在腳下的鐵血峰,發現了一株萬年黃桑樹。
“鐵樹開花不易,如此,我還是用萬年黃桑樹煉制仙軀吧。”
輕笑一聲,蘇文出門,他將那萬年黃桑樹給砍了下來,然后分割成十九段。
每一段。
都有兩米高。寬一米,正好可以雕刻成一個人形。
“眼下桑樹已經有了。”
“接下來,我就祭煉仙軀吧。”
眉心中一道魂念落在面前的黃桑樹上,下一秒,嗡嗡,蘇文腳下的房間,便被化靈之境淹沒。
而就在蘇文閉關途中。
鐵血峰上。
周靈妙一邊清掃落葉,她一邊小聲嘀咕道,“那個蘇文,還真是奇怪的人。”
“此地血葉對血氣的影響,如此恐怖,如果不打掃,我甚至連入睡都做不到,可他竟直接把自己關在了房間中?”
“難不成,真如秦澤彬所言,他身上,懷有重寶?”
想到這。
周靈妙又有些羨慕蘇文。
如果自己也有這樣的寶物就好了,那樣一來,她就可以安心在此地修仙了。
“對了,還有我娘。”
“如今我已經成功拜入仙門,我可以去求此地的仙人,給我娘治病了。”
說著,周靈妙正準備去找韓師兄打聽此事。
可突然這時。
轟隆一聲巨響在不遠處的一棟閣樓中響起。
隨著這巨響彌漫。
咔的一聲,蘇文所在的木閣,竟是直接塌陷,化作了一片廢墟。
而在廢墟中。
蘇文正挑眉看向面前炸裂的黃桑木,他喃喃道,“怎么會失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