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是他們?”
看到這兩人出現在山丘上,人群中的蘇文微微一愣。
對方正是白孔上人的弟子,閻傅語,以及……被蘇文盯上的亂命之人,弗吉爾。
“傅語,怎么只有你來了,你師尊呢?”
那接引蘇文來此的脫凡境老嫗看到閻傅語后,她當即疑惑問道。
“紅袖前輩,我師尊臨時有事,所以讓我來主持這一次的叩仙大典。”
迎著紅袖上人的目光,閻傅語苦笑說道。
“哦?白孔又有事情。這家伙,平日清閑的要死,怎么一到關鍵時候,就開始找事情脫身?哼!”
得知白孔上人不在,紅袖上人的臉色也有些不悅,不過,事已至此,她也不可能去將白孔上人抓回來,只得無奈道,“罷了,罷了,既然白孔不在,那等下武道大師境的叩仙大典,就交予你閻傅語負責了。”
“是!紅袖前輩,晚輩定會主持好這一次的叩仙大典,不會讓您失望的。”
閻傅語正說著,紅袖上人的目光,又是落在了她身后的弗吉爾身上,于是便疑惑問道,“對了,閻傅語,你身后這位又是?”
“回紅袖前輩,他就是我師尊不久前從東海水季島帶回來的天命之人。弗吉爾。”
閻傅語嫣然一笑的回答。
“原來他就是那個尋烽道友收為徒弟的幸運兒。”
得知弗吉爾的身份后,紅袖上人當即開始仔細打量他。
要知道兩個時辰前。
古蒼福地可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身為化靈境的尋烽上人收了一名西方人為徒。
本來紅袖上人就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么西方人能讓尋烽傳道。結果,這一打量下,紅袖上人頓時下了一跳。
因為弗吉爾的命格,居然在影響九州的天機。
“不得了,此人當真不得了啊。”
目光直勾勾盯著弗吉爾,紅袖上人忍不住倒吸口氣,她第一次在凡人面前,露出驚駭神態,“難怪尋烽道友會命此子為親傳弟子。”
“單是這恐怖的天命,就足矣讓他在仙途上一帆風順。”
“不過……”
“這等天命之人,怎么在東海潛修了數年之久?一直不曾被我古蒼福地發現?”
“我師尊說,之前弗吉爾和古蒼福地的緣分不夠。”聽到紅袖上人此言,閻傅語輕聲解釋一句。
“哼,你師尊懂個屁。”
紅袖上人表達出了對白孔上人的不滿,跟著她又看向弗吉爾,“弗小友,你今日來此,不知是……”
“我老師想讓我和傅語姐一起負責武道大師境的叩仙大典。”
弗吉爾道明意圖。
“行,那這些九州人便交給你們了。”
指著遠處蘇文等人,紅袖上人又來到武道宗師的隊伍前,并平靜道,“你們這些人,都和我走吧。”
說完,紅袖上人一招手。
嗡嗡,一道無形的脫凡之力,直接將在場九十二名武道宗師帶離了山丘。
他們走后。
唰,唰。
在場剩下的武道大師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弗吉爾和閻傅語。
“見過上仙,見過仙子。”
這些武道大師都將閻傅語二人當成了古蒼福地的仙人。
對此,閻傅語也沒過多解釋,反而神色淡漠的走上前,“本屆我們福地的叩仙大典,只有一關。”
“名為九澤谷闖生。”
“到時候,我會將你們送去福地秘境‘九澤谷’中,只要能活著出來的人,便可拜入我們古蒼福地。”
聞言,在場武道大師當即面面相覷的互相對視。
活著出來?
就算通關考驗?這么簡單的?
不過……
仙途難尋,在場的武道大師,大多在九州身份不淺,所以他們很清楚,閻傅語口中的九澤谷闖生,應該沒有那么容易,于是便有人遲疑問道,“仙子大人,不知您口中的活下來,有沒有什么約束?”
“萬一我們這里所有人都活下來了,那……”
“如果所有人都能活下去,你們皆盡可以拜入我古蒼福地。”不等那九州人把話說完,閻傅語便冷笑一聲,“不過,九澤谷中危機四伏,便是武道至尊都會殞命。”
“憑你們想全部活下來?呵……”
眼眸涌現出一抹輕蔑,閻傅語也不再廢話,而是直接從懷中取出了一枚青色的令牌。
令牌之上。
刻著‘九澤’二字。
這便是開啟九澤谷的九澤令,是她師尊白孔上人留下的。
“九澤為引,乾坤為憑!”
“蒼溟裂淵,地脈歸真!”
“以令為匙,啟吾秘境!”
“急急如律令,開!”
隨著閻傅語默念接引口訣,就見她緩緩將“九澤令”高舉過頭頂。
剎那之間。
令牌上‘九澤’二字泛起幽藍光芒,與山丘之上的無盡云霓遙相呼應。
與此同時。
在場武道大師腳下的山丘,開始劇烈震顫,面前的虛無中,涌現出一道道泛著幽綠色光澤的縫隙。
這縫隙剛出現。
不過指縫大小,但很快,縫隙就開始擴張,一道,兩道,三道……
十息過后。
無盡的縫隙,勾勒出了十道散發著古樸氣息的巨大霧門。
每一扇霧門中。
都隱約有猛獸的咆哮和怒吼聲傳來。
“好了,九澤之門已經出現了。”
“等下我會安排你們前往不同的門戶進行考驗。”
“……”看到眼前的十扇霧門后,閻傅語直接開始點名了,“你,去第一扇門。”
“啊?”見閻傅語指著自己,那名九州的武道大師微微一愣,“這十扇門,難道不是我們自己選擇么?”
“當然不是,這九澤之門,由我安排你們進入。”
閻傅語冷笑道。
“這……”那九州的武道大師欲言又止,最后他只能妥協,然后硬著頭皮走向第一扇霧門。
而他前腳剛進去。
閻傅語身旁的弗吉爾忽而臉色一變,然后他目光直勾勾盯著人群一角的蘇文。同時臉色變得有些煞白和陰冷。
“那個人……”
“他怎么回事?”
“為什么我看到他,心中會十分的不爽,就仿佛,此人偷窺了我的人生?”
“他到底是誰?”
越看蘇文,弗吉爾的眼眸中,怒火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