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芊姑娘,你怎么知道我哥去過陽間,難道你們認識?”
迎著白桑芊那緊張的目光,蘇玄一有些疑惑道。
結果他話音剛落。
“我嫁!”
白桑芊直接牽起蘇玄一的手,并一臉情深道,“蘇玄一公子,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去約會了,明天……不,今晚我就讓白家將我的嫁妝送去蘇府。然后我們盡快舉辦婚禮,省得遲則生變!”
這一刻。
白桑芊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
錯不了!
蘇玄一的哥哥,就是那個湮滅了羅浮山掌教的陽間大能!
怪不得。
之前蘇玄一身上,有能讓紫玉鈴鐺共鳴的力量,想來,這力量的源頭,應該就是他哥哥。
“啊?白桑芊小姐,你在說什么?我……我怎么沒太聽明白?”
蘇玄一疑惑的看向白桑芊。心道這女鬼,怎么變臉這么快?
方才對方還松開了自己的手,一副要和他撇清關系的樣子。
如今卻要……以身相許了?
難道陰間好看的女人,都是如此反復無常?
“蘇玄一公子,我說,我要嫁給你,今天的相親,我很滿意。非常滿意,整個地藏域,不……整個陰間,我已經非你不嫁了。”
看著蘇玄一那錯愕的樣子,白桑芊含笑的重復一句。
“白桑芊,你認真的?你真要嫁給我?”
蘇玄一嘴角一抽。
“是,我認真的。”
白桑芊話音剛落,嘶——樂坊中那些游魂小鬼便用難以置信和羨慕嫉妒的目光看向蘇玄一,“我草?這是什么情況?白桑芊居然要嫁給一個舔狗?”
“我,我不是在做夢吧?白桑芊不是只說要和蘇玄一約會么?怎么就突然嫁上了?這完全沒道理啊。”
“該死,早知道當舔狗能娶到地藏域的絕色三女,我也去當舔狗了!”
“我受不了!我要去投胎,來世我要當舔狗!”
聽到眾人的議論,趙雪蕓表情也有些古怪和復雜。
起初她還以為白桑芊是在說氣話。
可當看到白桑芊和蘇玄一十指緊扣后,趙雪蕓便噗嗤一聲譏笑起來,“呦,白桑芊,沒想到你還真喜歡舔狗啊?”
“我還當你方才松開蘇玄一的手,是想故作清高呢。”
頓了下,趙雪蕓又陰陽怪氣道,“也是。蘇府到底攀上了玄都公主,也算有靠山的勢力了,你和蘇玄一聯姻,并不吃虧。”
“畢竟不是什么女鬼都可以和本小姐一樣,嫁到枉死城許府。”
“你們白家攀不上玄都公主,攀個玄都公主的奴才,該知足了。”
趙雪蕓刻意加重了‘奴才’二字,同時她仰起頭,目光涌現出一抹高高在上和優越。
“趙雪蕓,你不就嫁入了許府么?你有什么可神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嫁給了鬼王呢。”
面對趙雪蕓那咄咄逼人的姿態,白桑芊冷笑一聲。
“我為什么不能神氣?你白桑芊要嫁給我趙雪蕓的舔狗,我就該神氣,知道不?”
“什么狗屁絕色三女。”
“不如我趙雪蕓一根頭發。”
說完,趙雪蕓更是挑釁的從樂坊中拿起一枚山冥果,然后咬了一口,將沒吃完的果子,遞給白桑芊。
“你什么意思?”
目睹趙雪蕓的舉動,白桑芊蹙眉問道。
“你白桑芊不就喜歡撿我吃了一半的垃圾么?”
“我玩剩的舔狗,你要嫁。”
“那我吃剩下的山冥果,你是不是也應該吃掉?”
“我吃你媽。”一把甩開那枚山冥果,白桑芊氣急敗壞道,“趙雪蕓,就算蘇玄一是你舔狗又如何?”
“我告訴你!”
“錯過了蘇玄一,你這輩子都會后悔!”
“我后悔?我后悔什么?后悔沒去蘇府給玄都公主當奴才?還是后悔失去了蘇玄一這樣的深情舔狗?”趙雪蕓一臉嘲弄道,“別搞笑了,在陰間,深情的鬼,比狗還卑賤。”
“倒是你,白桑芊。承認別人嫁的比你好有那么難么?”
“嫁的比我好?你在說你自己?”白桑芊突然笑了。
“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么?”
趙雪蕓聳聳肩,她不置可否道,“我嫁給了許開霽,而你卻想嫁給蘇玄一。”
“等許開霽的哥哥成為化靈境鬼將,我在地藏域的身份,便會水漲船高。等那時……嫁入蘇府的你,可就不夠資格見我了。”
“你放心,我壓根就不想見你。傻比一個。以后等著哭吧。”
白桑芊說完,她直接對身旁蘇玄一道,“玄一,我們走,無需理會趙雪蕓這賤女人。”
無論趙雪蕓如何吹捧許開霽的哥哥。
白桑芊根本就不在乎。
因為他知道。
蘇玄一的哥哥,才是此間真正的大佬!
別說許開霽的哥哥,僅僅是被天幕鬼王看重,就算許開霽的哥哥是鬼王,對方也遠遠不及蘇文的。
要知道。
蘇文可是斬殺過羅浮山掌教的存在。
能在陽間殺死陰陽境仙人?
蘇文的實力,無疑快要接近金丹境了。
能嫁給此等存在的弟弟。
白桑芊偷笑都還來不及,她又哪有心思和趙雪蕓這白癡女鬼爭論?
難不成。
她要告訴趙雪蕓,蘇玄一的哥哥是陽間大佬?
萬一趙雪蕓這女鬼后悔,想和蘇玄一舊情復燃,那就麻煩了。
所以……
對白桑芊而言,眼下最明智的選擇,就是趕緊帶蘇玄一離開,然后,回到白家,談論兩人的婚事。
“……”見白桑芊和蘇玄一離開,趙雪蕓也沒阻止,反而回眸,對在場一眾游魂小鬼道,“今天趙小姐我高興,樂坊全部人的消費,我來買單。”
“多謝趙小姐!”
“趙小姐豪氣。”
“要我看,趙小姐才應該是我們地藏域的絕色三女,白桑芊比起趙小姐,差得遠了。”
“可不是么?白桑芊都要嫁給趙小姐的舔狗了,兩女還有什么可比性?”
這些游魂小鬼也很識趣,他們似乎知道趙雪蕓想要聽什么,所以各種說著奉承和討好的話。
聞言,趙雪蕓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她嘴角高高揚起,眼神中滿是得意,整個人沉浸在虛榮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