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國師!”
“見過蘇國師。”
聽到趙銘兒的言辭,一眾趙氏族人,還有留在永萱古鎮的武道至尊,紛紛對蘇文行禮。
九州國師。
只輔帝王。
已經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了。
只不過。
如此年輕,修為如此之弱的國師,放眼九州歷史上,卻還是頭一回出現。
“蘇文,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太平皇城?”
待這些趙氏族人和武道至尊行禮過后,趙銘兒又伸出橄欖枝,開始邀請蘇文。
“不了吧。”
蘇文微笑搖頭,“我還是留在江南比較好。”
“畢竟這里有我和晚風的回憶。”
“這……那好吧。等我正式接管皇室玉璽后,我便將江南區域,直接劃給你和晚風小姐管理。”趙銘兒也沒強求蘇文。
畢竟在她看來。
蘇文武道大師的修為,還是有些弱了。
如此實力,就算去了太平皇城,估計,也很難讓一些人服眾。
反而留在江南慢慢修行,待蘇文成為武道至尊再前往太平皇城,會穩妥很多。
“對了,蘇文,之前你說那祠水兒是巽命鬼,想要貪圖趙匡風的皇室血脈,這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方才祠水兒突然發難,砍下趙匡風頭顱的一幕,趙銘兒至今都有些劫后余生。
若非那祠水兒倒戈。
估計今日死的人,就是她了。
“從古至今,被巽命鬼吞噬的趙氏鮮血,可不光只有趙匡風一人。女帝大人回去翻閱一下趙氏祖籍,就知道真相了。”
蘇文意味深長道。并沒解釋太多。
“好。那我這就回太平皇城了,今后你若有麻煩,直接讓江南的信使來太平皇城找我,不過我估計……今天過后,這九州之地,應該再無人敢找你麻煩了。”
趙銘兒淺笑一聲,說罷,她便打算帶九州之心離開江南了。
畢竟趙匡風締結暝婚之事。
給趙銘兒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她現在只想盡快回到太平皇城,好執掌九州高天,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女帝大人且慢。”
見趙銘兒要走,蘇文突然喊住了她。
“不知蘇國師還有什么事情?”
趙銘兒停下腳步,她回眸好奇問道。
“女帝大人,九皇塔之行,我幫了你大忙,能否也請你幫我一個忙?”蘇文人畜無害的笑道。
“蘇國師太見外了,你想讓我做什么,但說無妨,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本女帝都許了。”
趙銘兒信誓旦旦道。
“我想從洪月郡主手中,買一件名為‘仙魄子母石’的寶物,不知女帝大人能否牽線搭橋一二?”
蘇文道出自己的意圖。
當初蕭浮生來江南做客時曾揚言,鎮壓陸晚風體內浩劫的最后一物‘仙魄子母石’,便在洪月郡主手中。
本來。
蘇文是打算許愿六丁神火后,親自去找洪月郡主。
但眼下有趙銘兒這個靠山。
他也懶得多此一舉了。
畢竟蘇文去找洪月郡主,對方不一定會給他面子,但……趙銘兒的面子,洪月郡主無論如何都要給的。
“原來是這點小事,我還以為蘇國師有什么難處要求我呢。”
得知蘇文想從洪月郡主手中買一件寶物,趙銘兒當即微笑道,“蘇國師為我效命,且助我為帝,我又豈能讓你破費?這樣吧,等我今天回到太平皇城后,我就讓洪月郡主將那‘仙魄子母石’給蘇國師送過去。”
“多謝女帝大人。”
得到趙銘兒的許諾,蘇文心中一松。
如此一來。
仙魄子母石,六丁神火,鎮風三葉草,這三件可壓制太上情劫的寶物,蘇文便算尋齊了。
屆時。
蘇文便可以壓制妻子體內的浩劫,令其不受劫命的影響。
“謝什么?蘇國師和我是自己人。幫你,就等于幫我。”看著一臉客套的蘇文,趙銘兒捂嘴輕笑一聲,緊接著,她便對在場一眾武道至尊和趙氏皇族的人道,“皇權之爭已經落幕!”
“我們回太平皇城!”
“是!女帝大人!”就在趙子苓等人收起九皇塔,準備離開江南之地時。
突然,六皇子趙雍一驚呼一聲,“不好了,五妹,趙巽安不見了。”
什么?!
聽到趙雍一此言,趙銘兒目光四下掃過,果不其然,腳下的永萱古鎮,并沒二皇子趙巽安的身影。
“該死的,趙巽安這家伙跑哪去了?”
趙銘兒臉色閃爍出一抹陰冷。
比起對趙匡風的敵意,趙銘兒心中,可是更加怨恨趙巽安。
“方才趙巽安趁著祠水兒殺死趙匡風的間隙,就偷偷溜走了。”
這時一名年輕的武道宗師開口。
聞言,唰,趙銘兒一瞬向這武道宗師投來陰森目光,并惱怒道,“既然你看到趙巽安逃了,你為什么不阻攔他?”
“難道你不知道,趙巽安和我之間的恩怨么?”
噗通一聲。
那年輕的武道宗師連忙跪在地上,并卑微和驚恐的懺悔,“女帝大人,我錯了,實在是趙巽安離開的太快,等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不見蹤影了。”
“哼,真是廢物。”
趙銘兒本想責罵這武道宗師,但想到錯不在對方,最后便嘆息一聲,“你之前說趙巽安逃了,你可看到,他往哪個方向逃了?”
“往九州羅浮山的方向逃了。”
那武道宗師不敢隱瞞分毫。
“羅浮山?”
聽到這九州禁地的名字,趙銘兒沒有再問下去,倒是身后的羽羚小聲開口道,“我記得,二皇子的母親,似乎就在羅浮山修行。”
“哦?難道趙巽安是投奔他母親去了?”
趙雍一剛開口,三公主趙子苓便輕笑一聲,“如今趙巽安已經不足為慮。”
“羅浮山有規矩,不可插手皇室之爭。”
“就算趙巽安投奔她母親,最多,也只能免受牢獄之災而已。”
“至于想學習趙匡風,逆轉皇權,染指九州之主的皇位,那更是天方夜譚。”
“原來如此。”見趙子苓這般說,趙銘兒當即松了口氣,不過她心中,還是有些不爽。
明明可以將趙巽安關進無間地牢的。
沒曾想。
竟讓對方逃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