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
看到王子棺被童葉禾斬下一只手,擂臺下的姜左瑞等人臉色大變。
但不等他們仇視童葉禾。
噗的一聲。
王子棺便雙眼一黑的痛暈過去。
“甲二擂臺,童葉禾,勝。”
隨著一名青袁王府的武道大師宣布結果,就見幾名醫護人員將王子棺抬下去治療了。
如此一幕。
頓時在青袁王府引起不小的轟動,“那學生是哪個學校的?下手也太重了吧?”
“嘶——砍了王少一只手,這是要和夷洲王家撕破臉啊?難道他就不怕王家報復?”
“報復,呵呵,一群白癡,你們知道那人是誰么?”
“他是誰啊?”
“我之前看到那人和海平學宮的劍修待在一起。而且他又姓童……”
“你是說?此人是海平學宮的弟子?”
“十有七八!”
“可海平學宮的人,怎么會參加王府劍會?”
當猜知童葉禾的身份后,那些參加正賽的學生都是一臉忌憚和不安。
生怕等下會和童葉禾比劍。
畢竟在他們眼里……
海平學宮可是高不可攀的,童家的劍修,更是有著仙人傳承,遠遠不是他們這些凡人能持劍抗衡的!
“哎,真可惜,王子棺這蠢貨,居然被海平學宮的人給收拾了,害我都沒機會教訓他了呢。”
人群中,趙若溪無奈的嘆了口氣。
“王子棺平時太過張揚,目中無人,踢到鐵板也是他活該。”
羅程程正說著,擂臺上其他區域的比劍,已經陸續結束了。
接下來輪到乙組。
“抽到乙三的學生,還請登上擂臺。”一名青袁王府的武道大師話音剛落,羅程程便對趙若溪道,“我去比劍了。”
“加油!程程。”
趙若溪給羅程程加油打氣。
“你也一樣。”
說話間,羅程程便登上擂臺。
很快到了乙五,趙若溪同樣登臺……不過,她的對手,卻有些出人意料。
“呵,趙若溪,還真是不湊巧啊。”
“一百零八名正賽學生,居然讓我碰到了你。”看著眼前和自己一樣,來自北竿島西村的窮苦少女,葉清婉面無表情道,“你認輸吧。”
“我已掌握劍意,等下交手,你沒有任何勝算。”
聞言,趙若溪只平靜的搖了搖頭,“有沒有勝算,那也得等交手之后才知道。”
“嗯?”見趙若溪不肯認輸,葉清婉深深看了她一眼,旋即便冷聲道,“趙若溪,不過幾天沒見,沒想到,你竟喜歡自欺欺人了。”
“我不知道那九州的難民教了你什么,會讓你變得如此自信。”
“但我丑話說在前。”
“刀劍無眼,若你不認輸,等下被我劍意所傷,我可不負責。”
對此,趙若溪只平靜開口道,“我不需要你負責,而且,你也傷不了我。”
“哦?”眼里涌現出一抹譏諷,葉清婉戲謔笑道,“也罷,趙若溪,既然你不見黃河不死心,那就讓我看看,這些天,你的進步!”
話落,葉清婉倩影翩若驚鴻,裹挾著一股凌厲之勢,如疾風迅雷般朝著趙若溪襲去。其速之快,只在原地留下一道虛幻的殘影。
“斬。”
一劍斬出,葉清婉便直接收劍,沒有再出第二劍。
畢竟在她看來。
自己這一劍,雖沒有施展夙一大師教的獨荒劍勁,但卻蘊含了劍意之威。
此等劍術。
足矣一劍斬殺海刺鱷。以趙若溪的實力,她,根本擋不住。
可就在葉清婉勝券在握時。
她斬出的劍芒,卻被趙若溪穩穩一劍接下了。
甚至趙若溪臉上,并無任何慘白和氣血翻涌之態。也就是說,接下這一劍,與趙若溪而言,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什么?!”
看到趙若溪接下自己的劍招,葉清婉瞳孔一縮,“這,這怎么可能?當初北竿國小考試之時,你斬殺海刺鱷都如此費勁,如今竟能接下我的劍招?我這一劍……”
不等葉清婉把話說完,趙若溪便嘆息道,“葉清婉,不是只有你在進步。我和羅程程都在進步。”
“如果你的劍術水平僅此而已,那我奉勸你認輸吧。”
頓了下,她又繼續說道,“葉清婉,說實話,當初你不該去和夙一大師學劍的。蘇老師對劍道的理解很高,錯失他的教學,你以后一定會后悔的。”
“認輸?后悔?”看著一本正經的趙若溪,葉清婉也是一愣,跟著她哄然大笑道,“哈哈,趙若溪,你是不是沒睡醒?你讓我認輸?讓我后悔?之前我故意手下留情,放你一馬,你還優越上了?”
“你不會真以為。”
“自己和一個九州難民學了幾天劍術,就可以在王府劍會上揚名夷洲吧?”
“那你真是……”
“癡人說夢!”
話音落下。轟!葉清婉手中的長劍,突然開始急驟的顫抖起來。劍身鳴響,如金戈交擊,同時有紫色的劍花,從葉清婉面前憑空浮現。
一朵,兩朵……
當劍花的數量多到百朵時,嘭的一聲,無窮無盡的劍花,怦然破碎,化作萬千劍絲匯聚一點,與葉清婉面前,形成一道恐怖的劍虹。
那劍虹若殘陽泣血,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咦,那不是《獨荒劍》的殘花式么?”
“此女怎么會夙一大師的《獨荒劍》?”
“難道,她是夙一大師的弟子?”
“這不可能吧?那人我認識,她是北竿島西村的村民,家里無錢無權,怎么可能得到夙一大師的重視?”
目睹葉清婉引出的劍招動靜,擂臺之下,不少人都紛紛議論起來。
之前混戰的時候。
葉清婉雖然也施展過獨荒劍,但因為混戰太過混亂,導致沒有人注意到她。
可如今卻不同了……
隨著劍意加持,葉清婉再度施展獨荒劍,竟有種獨尊荒古的可怕氣勢。
“夙一,那少女怎么回事?她為何會你的劍招?”
青袁王府的觀眾席上,安海王蹙眉看了眼身旁夙一大師,他冷不丁問道。
“回岳父,此女是我的弟子。”
夙一大師早就想好了說辭,“之前我路過北竿島,見此女可憐,卻有不錯的劍道資質,便起了愛才之心。”
至于葉清婉身懷玄水之體,以及兩人間的秘事,他卻止口不提。
“此女能仗著補劍丸頓悟劍道,資質確實不凡……”聽到夙一大師此言,安海王沒有多想,反而語重心長道,“夙一,你為我夷洲挖掘出了一名人才,此乃大功一件。”
“岳父言重了,為夷洲,為青袁王府做事,乃是我的本職。”
夙一大師不卑不亢道。說話間,他目光又落在擂臺上的乙五區域,然后平靜道,“清婉施展出了殘花式,她的對手,要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