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只見無數道劍影如流星般迅速往下墜落,帶著凌厲的劍氣和殺意,直接朝著陸朝的身軀襲去!
與此同時,沈煙已經松開了踩著陸朝腦袋的腳,迅速往后退去,與那漫天劍影拉開距離。
“啊啊啊……”陸朝的身軀在瞬間承受了無數道劍影的貫穿,每一劍都帶來刺骨的疼痛,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臉上露出痛苦至極的表情,眼睛變得猩紅無比,仿佛要噴出火來。
“朝兒!”赫連桑等人大驚失色,高聲呼喊著陸朝的名字。
陸景丞見狀,心中焦急萬分。
他已經無法沉住氣了,身形一閃,向著擂臺沖去,想要將陸朝救下來。
就在他快要接近擂臺時,卻被十位裁判攔住了去路。
十位裁判同時出手,釋放出強大的氣勢,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線,阻止陸景丞進入擂臺區域。
“家主!”陸家長老們見勢不妙,紛紛出動,試圖牽制這十位裁判,好讓陸景丞能夠趁機進入擂臺區域救下陸朝。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有一道身影忽而出現,擋在了陸景丞的面前。
那正是乾坤宗齊長老!
赫連桑見狀,急得轉頭看向赫連家主的方向,聲淚俱下地吶喊:“爹,求您救救朝兒!”
赫連家主抿唇,看到擂臺上的朝兒受此折磨,心生不忍,他剛要起身,卻被自家兒子攔住。
“爹,不可!”
赫連松連忙道:“您已經為桑兒做出了不少讓步,如今您還要為了她,將我們整個赫連家族置于水火之中嗎?”
赫連家主咬牙,“朝兒是你的外甥。”
赫連松看著他道:“我知道,但您就不管玉行他們了嗎?”
赫連家主臉色變幻,而此刻的赫連桑還在苦苦哀求他,讓他的思緒無法冷靜下來。
就在這時——
島主倏地起身,剎那間爆發出恐怖至極的威壓氣息,轟然掃蕩整個空臺,更是將陸景丞和陸家長老們震退。
“你們鬧夠了沒有?!”
全場陷入詭異的寂靜。
可很快,一道凄厲地慘叫聲就打破了寂靜。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擂臺上的紅袍少年幾乎渾身是血,滲到了擂臺地面上,更讓人感到震驚的是,他的雙腿被斬斷了!
“不……朝兒!朝兒!”赫連桑看到這一幕,只覺得眼前發黑,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無法呼吸。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隨后不顧一切地朝著擂臺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奔去。
陸景丞則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擂臺上,白衣少女語氣極淡地道:“你身上有阿淮的血,但阿淮已經不需要這些血了,因為這些血已經被你的血弄臟了!不過,你也別想得到阿淮的血。”
陸朝的身上不斷流出鮮血。
他臉色慘白,面色極其痛苦,但此刻他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雙腿被斷,他眼神怨毒地盯著沈煙,想開口咒罵的時候——
忽而,沈煙提劍,頃刻間澎湃的靈力猶如海嘯般襲來。
“這一劍,名斷骨!”
陸朝驚恐地瞪大雙眼。
“哥哥!”待賽區域中的陸靈驚叫一聲。
“朝兒!”
撕心裂肺的女聲響起!
但很快就被一陣爆破聲徹底淹沒,‘轟’的一聲,眾人的心頭猛地一顫。
只見斷了雙腿的陸朝,狠狠地摔落在地,嘴里涌出了大量的鮮血,體靈骨和心靈骨全部被碾碎,他直接昏死了過去。
他的靈力在快速消散,直至完全消失。
而赫連桑已經趕到,她淚流滿面地抱起陸朝的上半身,顫抖著手撫摸他的臉頰,“朝兒…朝兒,你醒醒!”
擂臺上的沈煙,紅唇微啟。
“放心,他沒死。”
眾人再次聽到這熟悉的話語,猶如寒風吹過,讓人毛骨悚然。
確實沒死……
但這比死了還要痛苦!
赫連桑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噴發,眼神中充滿了怨恨,死死地盯著她,破口大罵:“賤人!你這個賤人!為什么你要回來?你這個災星!”
沈煙冷笑道:“我為什么要回來?這長明界是你的地盤?如果不是你們狼狽為奸,綁架了我弟弟,逼迫我弟弟提供鮮血給陸朝,我今日又怎會想要廢了陸朝?赫連桑,當年我爹爹的血海深仇,我還沒報呢。”
赫連桑那張原本如貴婦般端莊的面容,此刻因為憤怒而扭曲得如同惡鬼,她的聲音尖銳得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你別跟我提他!”
正當沈煙欲要開口之時,一道危險的氣息迅速逼近,她當即提劍一擋,‘轟’的一聲爆破。
整個擂臺都被震了一震。
沈煙定睛一看,是陸家家主陸景丞。
他此刻怒發沖冠,那盯著沈煙的眼神,猶如兩把利刃,充滿了凌厲的殺意。
“賤人,你該死!”
他當即召喚出長劍,朝著沈煙的方向攻擊而去。
沈煙神色冷漠,她不躲不閃,提劍回擊!
鏘——
兩劍相交,發出震耳欲聾的劍鳴聲。
眾人瞠目結舌地望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沈煙竟然輕而易舉地擋住了陸景丞的一擊!
陸景丞臉色驟變,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
她竟然擁有帝靈境十重的絕世修為!
這怎么可能?!
她才不過十八歲啊!
多少驚才絕艷的天才都無法企及帝靈境十重的高度,而她卻偏偏做到了!
趁陸景丞失神的一剎那,沈煙一劍如蛟龍出海,將對方震退數步,然后如飛燕般迅速后退,接著抬劍直指陸景丞,提醒道:“別急,我們還有交手的機會。但陸朝的命,現在不保,恐怕就保不住了。”
這話讓陸景丞臉色瞬間沉下。
他眼角余光還能瞥見擂臺上朝兒那被斬斷的雙腿,想到朝兒以后就是廢人后,他氣急攻心,喉嚨中涌出腥甜的氣息。
可他硬生生地咽了回來。
這時島主出聲:“年輕組的比賽還沒結束,陸家主你這是何意?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比賽規則,那就別怪本島主鐵面無私了。來人,將衡州陸家的積分減少一百,以此來作為對陸家主的懲戒。”
陸景丞面色鐵青地道:“島主,乾坤宗沈煙廢了我兒,本家主就不能……”
“如此說來,確實是本島主立下的規則不太好。”
黑裙女人站在高臺之上,輕笑著反思,隨后繼續道:“那本島主就當場修改比賽規則吧,任何人在比賽當中不可故意折磨或者將對手廢了,否則,本島主和一眾裁判就有權利終止比賽。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