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念卿嚇了一跳,小臉蒼白的連忙摟住了他的脖頸。
她望著雙眼含著笑,閃爍著瀲滟光芒的君鈺,甜蜜幸福的滋味,絲絲縷縷地從心口漏出來。
現在,她敢肯定,君鈺是喜歡她的,是愛著她的。
因為,她從未見他,笑得像現在這么開心,這么純真過。
此刻的他,不再像是個皇帝,一國之君。
他只是個,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子,而起了玩心的大男孩。
劉念卿的心,一片柔軟。
她緩緩地靠近他的胸膛,靠近他的懷里。
“好,我會給阿鈺你,生很多很多個孩子。我一定不會讓你,成為冷血薄情的孤家寡人。我和孩子們,會永遠都陪著你,我們一家人,永遠都不離不棄。”
君鈺頗為動情,忍不住低頭,親吻上了她的唇角。
兩個人的氣息,彼此交纏。
這一刻,他們徹底地坦誠相待,兩顆心也漸漸地聚攏在一起,再沒有哪一刻,猶如現在貼得如此近過。
趙迎春就這么死了,君鈺對外宣稱,說她是因毒害了青柚的孩子畏罪自殺。
趙家人聽到這個消息,半點反應都沒有。
但是,就在三天后的深夜。
趙家人率領著十多萬的兵力,攻入了京都。
殊不知,當趙家人攻入城門的那一刻,君鈺站在高高的城墻上,冷冷地看著那些造反的趙家人。
四周潛伏依舊的弓箭手,當即便齊刷刷地亮劍,將明晃晃的箭頭,對準了那些攻入城門的士兵。
一時間,趙家人眼底滿是驚愕。
徹底如墜冰窟。
君鈺勾唇,冷冷的笑看著他們,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趙大人,這些年,父皇待趙家不薄,沒想到,你竟然會謀逆造反。父皇若是知道了,不知道對你有多失望……”
趙迎春的父親,是兵部尚書,名叫趙函。
他手里掌管著不少兵權,當年他跟著君墨淵,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朝臣新貴。
沒想到多年過去,這朝臣新貴,因為手握兵權,倒是漸漸的長了狼子野心。
君鈺早就知道,這趙涵不安于室,早晚有一天密謀造反。
即使,他讓趙迎春入宮成為淑妃,也根本無法滿足趙家人的胃口。
原本趙家的計劃,便是要讓趙迎春利用青柚的孩子,誣賴到劉念卿的身上,再借著這個由頭,私下與劉王接觸,慢慢地誘逼著劉王站在趙家這邊,與他們勾結造反。
如果能拉攏劉王入伙,趙家的勝算會大很多,再加上李紳的掌握的兵馬——整個大越國的兵力,將會徹底被他們掌握,到時候根本不需要怎么打,這大越國的江山,就會是趙家的。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趙迎春還沒怎么行動,君鈺就先發制人,比他們早一步,反制住了趙迎春。
趙迎春失敗,導致她被拘禁在關鳩宮,再然后被君鈺賜下毒酒,含恨而死。
趙函心痛之余,不得不偷跑出京,與李紳商議結合兩方兵權,趁夜攻入京都,打君鈺一個措手不及。
可,他們到底還是棋差一著。
無論他們怎么安排,他們的計謀,好像全數都被君鈺看破。
他永遠都比他們早一步,他似乎洞悉他們所有的計劃。
如今,君鈺這一招請君入甕,不可謂不高明。
他幾乎將趙家人徹底的一網打盡,這更加給了君鈺處置趙家的籌碼。
密謀造反,這是多么大的罪名,不需要君鈺怎么操作,趙家人這次必然是墮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趙函想到這點,臉色鐵青一片。
一口鮮血,涌上喉結,他沒忍住猛然吐出一口血來。
趙大公子滿臉慌亂地看向自己的父親:“父親,我們該怎么辦?”
趙函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他暗暗咬牙,冷冷地看向君鈺:“如今,我們退也得死,不退也得死……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再拼一把吧。拼著一死,也要將君鈺擒拿活捉,抓到了他,我們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他這話一出,立即得到趙家人的響應。
反而是李紳,在一旁抿唇沉默著。
趙函扭頭看向李紳:“李將軍,你怎么說?”
李紳低垂眼簾,臉上的神色諱莫如深,令人根本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趙大人說怎么辦,我就跟著做就是。”
趙函唇角勾起,仰頭哈哈大笑一聲。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拼了。”
“兄弟們,你們都聽著,現在我們即使投降,也逃不過一死。我們如今,唯一的出路,便是抓到狗皇帝,將他殺了,在太上皇沒有趕回來前,迅速掌握住京都。唯有這樣,我們才能有一線生機……”
“兄弟們,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我們殺啊……”
趙函握著刀劍,朝著天際一揮,振臂高呼。
當即便有很多士兵,跟著山呼:“殺啊,沖……”
“抓住狗皇帝……"
一時間,所有人的士兵,負隅頑抗,朝著君鈺所在方向沖去。
韓德看到這一幕,眼底掠過幾分慌亂,他扭頭看向君鈺:“陛下,請隨屬下立即離開此處吧。”
君鈺抿著薄唇,神色極其平靜的看著那些暴亂,朝著他這邊攻擊而來的士兵。
他淡淡勾唇,輕聲一笑。
“韓德,你在害怕嗎?”
韓德抱拳,低下頭來。
“屬下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只是陛下你的身份尊貴,容不得有任何損傷……”
君鈺抬起手來,淡淡地拍了拍韓德的肩膀。
“不怕,這一局,朕必勝無疑。你抬頭看看,如今的局勢,是不是發生了巨大的逆轉?”
韓德一愣,一開始還不明白君鈺的意思,當他抬頭朝著趙函那邊望過去的時候,眼前發生的一幕,讓他驚愕不已。
他看到了什么?
他居然看到,李紳舉起刀劍,趁著旁人不備,毫不猶豫地朝著趙函的脖頸,狠狠的砍去。
這一刀下去,鮮血四濺,趙函的腦袋,直接與身體分開,滾落在了污泥中。
趙函的尸體,當即便從馬上摔落下來。
趙大公子的臉色猛然一白,他慌亂地滾落下馬,去抱已然身首異處的父親。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