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有些擔憂地看著天香。
她非常不贊同樓主,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男人,做到這個地步。
但是,樓主向來我行我素,旁人根本左右不了她的意愿。
天香抿著唇角,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
“好,我答應你……”
封塵勾唇笑笑,眼底滿是嘲弄的笑意。
天香置若罔聞,根本不在乎旁人對她有什么看法。
她只知道,她不能讓床上躺著的人死。
這是唯一一個,給予了她溫暖呵護的人。
她這一生,命運坎坷,親情單薄,她享受夠了那種孤獨的滋味。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個人,為了她甘愿拋棄所有。
她又有什么東西,不能為此拋下,轟轟烈烈毫無保留地愛一個人呢?
天香望著君飛祤的目光,越發的溫柔起來。
風塵再也沒有說什么,打開藥箱開始為君飛祤解毒。
這一夜,過得極為漫長。
天香哪里都沒去,一直守在一旁。
封塵一直都在用銀針,壓制住君飛祤身體里的毒性。
而后,他經過一夜,研制出解藥來。
當解藥喂入君飛祤的嘴里,沒過多久,君飛祤便吐出了一口黑血。
天香蹙眉,眼底滿是擔憂。
封塵看了她眼底的擔憂,他冷哼一聲:“看來這小子,真的俘虜了你的真心。天香,你覺得,你和他有可能嗎?你是風塵女子,早不知道有過多少男人了……”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被天香點了啞穴。
“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臭嘴。”
封塵帶了幾分惱意,看著天香。
天香讓老鴇送封塵離開,她坐在床邊,怔怔地凝著君飛祤的俊臉。
“你對我的心意,到底是真還是假?”
這一夜,她幾乎都沒合眼,一直守護在君飛祤身邊。
臨到天亮時,君飛祤才悠悠醒轉,他緩緩睜開眼睛,視線與天香撞在一起。
天香看見他醒來,眼底掠過幾分喜色。
她連忙端了一杯溫水過來,遞到了君飛祤的嘴邊。
“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君飛祤一怔,就勢喝了幾口茶水,天香喂完他茶水,重新扶著他躺回了床榻。
她拿著帕子,擦拭著他唇角的水漬。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君飛祤看著她眼底的關切,知道自己的苦肉計成功地引誘她上鉤了。
他沖著她勾唇一笑:“我沒事,好多了。這一夜,多謝你的照顧……”
天香抿唇笑了笑,握住了他的手。
“你為我擋了這一刀,無論如何,我也得照顧你到身體痊愈……”
君飛祤的眸光一閃,他抬手緊緊的握住了天香的手。
“天香,為你擋刀,我是心甘情愿的。我只希望,你能永遠都留在我身邊……其實,我也想娶你為妻的……”
天香聽了,眼眶不由得一紅,心里滿是感動。
她連忙抬手,用手指抵住了君飛祤的唇,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別說了,你的心意我都懂……”
君飛祤有些激動,一把將她扯入懷里。
這一動作,驚不小心,牽扯到了背部的傷口,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天香立即去查看他的傷處。
之后的兩日,天香便寸步不離,守在床邊照顧君飛祤。
君飛祤年輕,身體康復得很快,不過兩日便能下床行走。
每日里,用的飯食,均是由天香親自做的,葷素搭配很是精致。
君飛祤心里,漸漸地涌起幾分愧疚。
他用美男計,這樣騙取人家姑娘的芳心,這算不算有些缺德啊?
可一旦想到,紅昭樓曾經發布的那些懸賞任務,他頓時冷硬下心腸。
紅昭樓的懸賞,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之人。
更讓他不能忍受的,有人要將爪子,伸向綿綿,伸向他的父皇——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將紅昭樓給連根拔起。
第三日夜里,君飛祤躺在床上休息沒多久,天香便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君飛祤沒一會兒,便睜開了眼睛。
他摸索著下床,換了早就準備好的夜行衣。
誰知道,剛剛走出了房門,便被一把利刃,抵住了脖頸。
一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畔。
“別動……敢動一下,我立即要了你的命……”
君飛祤揚眉,眼底掠過幾分詫異。
這聲音,怎么聽著那么熟悉?
他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他的眼眸一轉,便看見了那人的面容輪廓。
他不由得一怔,是那個奪了他初吻的女流氓?
秋雁看著他望過來的眼眸,她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而后她的臉色一變,驚詫無比的看著他。
“怎么是你?天香那老女人,養的小白臉居然是你?”
她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尋找君飛祤的下落。
可惜的是,她只知道君飛祤的模樣,卻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她這些日子,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好不容易,歇了對這男人的心思,沒想到世界這么小,居然又讓她碰到他了。
最讓她不能忍受的是,這男人居然成了天香的小白臉。
這可是她秋雁看上的人,怎能甘心,讓他成為天香那老女人的男人?
秋雁眼底,掠過幾分暗芒。
她冷哼一聲問:“聽說,你很愛天香那老女人,為了她,你不惜替她擋刀?你怎么那么沒眼光?那老女人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占了身子,這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你非要栽到她一個人身上?”
君飛祤有些無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的問題。
他和她也沒有很熟好嗎,他做什么選擇,做什么事,似乎和她沒關系吧。
相反的,這女人奪走了他的初吻,他還沒讓她道歉呢,她憑什么對他輪番質問?
君飛祤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冷著聲音道:“我的事,似乎和你無關,我怎么選擇,喜歡誰,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吧。”
秋雁氣壞了,她一張精致的小臉鐵青。
“你這狗男人,我可是將初吻給了你的。”
“那是你強吻我的好嗎?那也是我初吻……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是倒打一耙了。”
秋雁跺了跺腳,嬌嗔地回道:“反正我不管,我的初吻給了你,你就是我男人。沒我的允許,我不允許你與其他女人有任何牽扯。”
“你說,那老女人有沒有親你,抱你?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肌膚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