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瀛緩緩地站起身來,抬起腳步慢慢地走向營帳門口。
他凝眸眺向遠方,“既然我們的騎兵實力懸殊,我們也不必逞能,與滄國硬碰硬。倒不如,我們先以退為進,試探一下,他們真正的實力。”
“接下來,傳令下去,只要滄國來犯,我們皆不迎戰。他們進,我們就退……當然,這只是表面的作戰策略……我們要故布疑陣……”
眾人眼眸,紛紛帶著暗芒,看向龍瀛。
龍鄲眼底閃過幾分晦暗,他緩緩地握起,藏在袖中的手掌,一字一頓地問道:“臣想問,太子殿下究竟要如何故布疑陣?”
龍瀛扭頭,瞥了眼龍鄲。
“這件事,孤心里自有主張。接下來,孤有另外的任務,交給瑞郡王你去辦。”
龍鄲抱拳,單膝跪地。
“臣領命……”
龍瀛對龍鄲下達了命令后,又分別給其他幾個副將,發布了任務。
眾人緩緩散去,龍瀛起身離開了營帳,朝著賀嚴所住的營帳走去。
幾天沒見君云綿,他不用想,也能猜出君云綿沒在別的地方,肯定是在賀嚴那里,為他診治傷情呢。
他以為,君云綿只是給賀嚴把把脈,開開藥方子什么的。
至于查看患者傷處,應該是有之前的大夫看了,再向她匯報情況。
她是他的太子妃,總得顧忌一二,所以龍瀛哪里能想到,他挑開營帳進去的時候,便看見君云綿正毫不避諱的,脫掉了賀嚴的褲子,正在查看他的雙腿。
賀嚴滿臉尷尬,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他看見太子來了,整張臉煞白無比,他連忙扯了一個被褥,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君云綿蹙眉,抬起頭來,有些奇怪地看著賀嚴:“我給你看傷處呢,你蓋被子干什么?我不是和你說了,我是大夫,我們兩個沒有男女之別的。”
賀嚴緩緩地抬起手來,顫著聲音指向龍瀛那邊。
“太……太子來了……”
君云綿一怔,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龍瀛用力抓住了胳膊。
“君云綿,你這是在干什么?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你堂堂一國太子妃,居然脫了其他男人的褲子?就算是查看病情,你也不能這樣沒分寸,不顧慮男女之別……”
龍瀛氣壞了,整張臉都是鐵青的。
他抓著君云綿的手臂,不自覺地用力起來。
君云綿的手臂,被他抓得很疼。
她蹙眉,用手去掰龍瀛的手掌:“龍瀛,你弄疼我了,你趕緊松開我……”
龍瀛正在氣頭上,他拽著君云綿不放,將她拖出了營帳。
一路上遇見無數士兵,他們見太子拽著一個男子,怒氣沖沖地回了主營帳。
他們不敢過問,紛紛低頭避開。
君云綿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法掙開龍瀛的鉗制。
她氣得,一張小臉通紅。
“龍瀛,你這又是在發什么瘋?不是你讓我,給賀嚴看病的嗎?在賀嚴面前,我就是一個大夫。大夫與病者之間,是不分男女的。”
龍瀛氣的,心口發疼。
他頓住腳步扭頭看她,手掌箍住她的下頜,咬牙切齒低斥一聲。
“不分男女?君云綿你別忘了,你可是孤的太子妃?孤不允許你,碰其他的男人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