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跟著她,她斷然不能,再讓她置身危險之地。
所以,程妙音帶著妞妞,就在未都落了腳。
她親自做了一桌子好菜,盛情款待了月千瀾和君墨淵。
月千瀾沒有拒絕,帶了一些厚禮登門。
這些厚禮里,金銀錢財之類的最多。
她知道,程妙音沒有多少積蓄,如果她們母女想要過一個安穩的日子,手里頭必須得有一些銀錢傍身。
程妙音當即便紅了眼眸,月千瀾對她的恩情,她就算是來世當牛做馬都報答不完。
酒足飯飽之后,月千瀾才將南宮卿的事情,告知了程妙音。
程妙音沉默了一會兒,而后她端起一杯酒,灑在了地上。
隨即,她什么話都沒再說。
月千瀾離開的時候,程妙音拉著她的手,低聲呢喃:“其實,我早就不怨恨南宮卿了。如今他人沒了,我更沒有理由再恨他。這樣的結局,對我們來說,挺好的。”
月千瀾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能放下就好……祝你今后,能夠再遇一個有緣人。”
程妙音一怔,隨即抿唇而笑。
“對于情愛之事,我早已看透……”
“話不能說得太早,難道你不知道,有一個人,一直在默默地守護你嗎?”月千瀾在她耳畔低聲呢喃。
程妙音眼底,閃過幾分迷惘。
“皇后說的人是……”
“自從南宮卿死后,我和阿墨商量著,將段恒給放了。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一定會來找你的。”月千瀾眼底滿是柔情,輕聲耳語。
程妙音的眼眸里,死寂一片。
她苦澀一笑:“皇后你覺得,我現在還有愛人的能力嗎?我不想愛了,愛一個人實在是太累了。下半輩子,我只想守著妞妞過……”
月千瀾嘆息一聲,她也沒有多事地再勸程妙音。
她拍了拍程妙音的肩膀,留下一句保重,便和君墨淵離開了這里。
程妙音當即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目送著他們離去。
第二天一大早,月千瀾便和君墨淵離開了未都。
他們離開的第三日,衙門那邊原本擺放著的兩個身體,便被人偷走了。
偷盜尸體的人,似乎對衙門的士兵用了藥。
那些士兵一覺醒來,便發現尸體不見了。
他們連忙將這事,稟告給了肖文生。
肖文生慌亂不已,連忙去了書房,給君墨淵寫信。
大約四五個黑衣人,連夜架著一輛馬車,避開未都守城門的侍衛,悄悄地離開了未都。
他們一夜沒有合眼休息,一路朝著西方趕去。
天色漸漸亮起的時候,他們趕到了一處深山中。
那深山綠蔭成林,四處環山。
任何人都不會想到,就在這四處環山的地方,居然會有人建了一棟精致漂亮的二層樓小庭院。
那幾個黑衣人架著馬車,穿過茂密的綠林,經過蜿蜒曲折的山路,終于停到了那棟精致的小庭院前。
幾個黑衣人沒有多說一句話,當即掀開馬車簾子,將馬車里躺著的兩具尸體,手腳麻利地給抬進了庭院中。
院子里正在曬草藥的仆人,看到他們抬了人進來,他們連忙放下手里的草藥,幫著他們將兩具尸體抬進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