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雙眼幾乎都沒了半分焦距。
段恒他……他居然喜歡程妙音？
他居然早就對程妙音產生了旖旎心思？
背著他，這一切都是悄悄地背著他發生的？
為什么，他以前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南宮卿從地上爬起來，撲到段恒面前，揪著他的衣領沖著他歇斯底里地怒吼。
“段恒，你是喜歡程妙音嗎？你居然因為她，而背叛了我？段恒，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因為一個女人而背叛了我？”
“你這個混蛋，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就算程妙音背叛他，他都沒有這么痛苦過。
這些年，無論什么風風光光，艱難險阻可都是段恒陪著他度過的。
他把段恒當兄弟，當至親。
到頭來，這個兄弟至親，卻反過來捅了他一刀。
這一刀，痛得快又狠。
幾乎要了他大半條命啊。
段恒哭著搖頭：“對不起，主子是我對不起你。”
程妙音不知道從哪里出現，她冷漠著一張臉緩緩地走到這對主仆面前。
她抿著唇瓣，輕輕地喊了一聲段恒。
段恒的身子，輕輕一顫，他恍惚地抬頭看向程妙音。
從他離開地宮后，他就沒見過程妙音。
君墨淵和他說，程妙音被南宮卿虐待得很慘。
程妙音被拉著為南宮卿擋了一刀，然后又被南宮卿虐待得差點毀了容。
程妙音還因此差點丟了一條命，妞妞也被虐待得不成樣子。
那一刻，他所有的堅持都成了一場笑話。
他終是，向君墨淵投降了。
自從南宮卿進入地宮，是怎么對待程妙音的，他皆都一一看在眼里。
沒了他在身邊提醒南宮卿克制，南宮卿就算是殺了程妙音也很有可能。
段恒眼底閃著幾分擔憂，掃了程妙音一眼。
“你……你還好嗎？”
程妙音眼底閃著感激，沖著段恒一笑。
“我沒事了，我很好。”
從地宮離開后，她就徹底地脫胎換骨，變成了不一樣的程妙音。
過去，那個深愛著南宮卿的程妙音已經死了，已經死在了地宮內。
“你沒事就好。”段恒苦澀一笑。
只要程妙音沒事，那么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有了價值。
南宮卿看著兩個人，當他不存在眉來眼去的寒暄。
他氣得厲害，攥著拳頭便朝著段恒砸去。
“你個混蛋……我打死你……”
段恒躺在地上，任由南宮卿打他，他一點也不還手。
他背叛了南宮卿，他知道自己是該死的。
程妙音抿著唇角，看南宮卿不覺帶了幾分嘲諷笑道。
“呵……你就算把人打死，也改變不了你再次失敗了的事實。南宮卿，你根本就不是君墨淵的對手，偏偏還一次次要與他作對。”
“如今落得這個眾叛親離的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
南宮卿猩紅著眼睛，沖著程妙音怒吼：“你閉嘴，閉嘴……”
吼完這句，南宮卿便覺得喉間一陣腥甜傳來。
下一刻，一口鮮血從他嘴里噴了出來。
面對重重刺激，南宮卿幾乎快要崩潰。
他心里的那根弦，已經繃得緊緊的。
稍微再有人碰一碰，那根弦必定得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