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夫的醫術,也著實了得啊。
他居然這么輕易的,便解了他體內殘留已久的情毒?
這個情毒,可是連他們大越國的國醫圣手程大夫,都束手無策啊。
君墨淵連忙坐起身來,抱拳向鶴云道謝。
“多謝先生的出手搭救,若非不是先生救了我,恐怕我早就沒命了……”
“舉手之勞而已,公子不必客氣。”鶴云溫潤如玉一笑,而后他倒了一杯水,遞給君墨淵。
君墨淵接過水杯,喝了幾口溫水。
他沒有任何隱瞞的,便將自己的身份,告知了鶴云。
鶴云的神色,并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他勾唇笑著,淡淡地看向君墨淵。
好像,沒有半分意外,君墨淵會是大越國的太子殿下。
君墨淵一時間,心里倒是滿腹疑惑。
他微微蹙眉,不禁問道:“先生莫非,早就知道了本太子的身份?”
鶴云頗為意味不明地勾唇笑了:“自是認得,否則這灘子渾水,在下也不會冒著風險來干涉。你們的大越國的靖王,如今可是登基為帝了,即使得知了你的死訊,他卻還是不放心,一直都派遣許多人,尋找你的尸骨。”
“好在,三天前,我弄了一個殘破不堪的尸體,蒙混過關了。否則,君冷顏的人,到現在恐怕還沒撤退呢。太子殿下……你我有緣,命中注定,在下應該救你一命的。所以,你不必感到太過驚訝。”
若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會千里迢迢從北楚,來到大越國。
搭救君墨淵,解救他于危難之中,這是鶴云與生俱來的使命與任務。
君墨淵聽得滿臉困惑:“命中注定?這么說,先生你知道,本太子有此一劫?”
鶴云沒有否認,他眸光閃爍:“太子殿下命不該絕……”
月千瀾在一旁,卻聽出了鶴云剛剛那番話的疑惑之處。
她蹙眉,低聲喃喃道:“君冷顏已經登基為帝了?怎么會這么快?”
她話音剛落,便招來鶴云掃過來的目光。
月千瀾的心神一秉,這個鶴云,他又在看她了。
她這會兒,真的弄不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能看見她,還是看不見她了。
鶴云只是掃了一眼,然后便快速地移開了視線。
君墨淵自然也察覺出了鶴云剛剛那番話的疑惑之處。
他擰眉看著鶴云問:“先生剛剛說,君冷顏已經登基為帝了?他怎么會這么快就登基了?還有,你說你三天前弄了一個尸體,轉移了君冷顏等人的視線?本太子怎么覺得,本太子只是昏迷了一夜而已。怎么這一覺醒來,居然發生了這么多事?三天,難不成,本太子已經昏睡了三天不成?”
鶴云輕輕地嘆息一聲,他微微搖頭回道。
“太子殿下不是昏迷了三天,而是昏迷了九個月零三天了。整整九個多月,外面的天早就變了。”
君墨淵聞言,驚得眼底滿是詫異。
他猛然從石床上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沒有一點傷痛的存在了。
他難以置信地低頭,愣愣地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