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咬著唇瓣,她眼底閃著晶瑩的淚花。
她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女兒,眼淚忍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自從,沈氏入府,她這個大夫人,便漸漸變得有名無實。
無論發生什么事,從來都是她錯,沈氏是對的。
以前,月晟豐都偏心于沈氏。
如今,月晟豐又開始偏心沈氏的女兒!
她可以受一些委屈,但這委屈,憑什么要讓自己的女兒承受?
瀾兒她可是月家的嫡長女啊,這么尊貴的身份,總不能讓一個庶女,從小便爬在她的頭上,作威作福吧!
“老爺,瀾兒她沒有欺負傾華,你為什么就不相信瀾兒呢?她也是你的女兒啊,你的心,怎么能這么偏啊?”馮氏無比痛心疾首地控訴。
月傾華縮在月晟豐的懷里,添油加醋,弱弱地在月晟豐的耳邊,說了一句。
“父親,我怕……母親她好兇啊。我想回家見我娘親去……嗚嗚,姐姐欺負我,母親她也厭惡我,父親,我真的好怕啊。”
月晟豐咬牙,怒視著馮氏。
“你給我閉嘴,你看看,你把孩子嚇成什么樣了?今天晚上,不止千瀾跪祠堂,你也跟著去跪祠堂,教出這么一個不知禮數的女兒,也是你這個做母親的失敗。”
馮氏一愣,她眼底閃爍的滿是失望與痛心。
與月晟豐成婚多年,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居然什么都不是嗎?
她的分量,還沒有沈氏和月傾華重要嗎?
她和瀾兒說的話,他是一點都不信啊。
月傾華哭幾聲,說一些挑撥的話,他就全然憤怒相信了。
他怎么能,這么對她啊?
“老爺,你……”
月晟豐冷冷地瞥了眼馮氏,當即抱起月傾華,冷聲吩咐:“宮宴散了,皇上和皇后他們也都離去了。我們也趕緊出宮回府吧,免得讓旁人看笑話……哼,我們月家怎么就,出了你這么一個虐待庶女的嫡母呢?哎,當真是家門不幸啊。”
月晟豐說著,便抱著月傾華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等馮氏和月千瀾的意思。
馮氏氣得心口發疼,她滿心的委屈憋在心里,無法發泄出來。
她只抱著月千瀾,低聲嗚嗚哭泣著。
四周的人,指指點點,低聲竊竊私語。
“這馮氏當真是虐待了府內的庶女嗎?”
“沒有吧,我怎么沒看見她虐待庶女了?”
“或許是悄悄的吧,畢竟高門大戶里,這樣骯臟的事情,不要太多啊。”
“可我剛剛,明明看見,是那個月二小姐,自己往桌腳上踹的啊。”
“啊,她自己踹的?你沒看錯吧?”
“我的眼又不瞎,我如何能看錯。就是這個二小姐,自己踹的桌腳,我敢百分百地肯定。”
“天哪,這月二小姐可當真是不簡單哪,小小年紀,居然會這么陷害自己的姐姐和嫡母了?”
“可不是,這手段,可真是太厲害了啊。”
“怪不得,現在外面的人都在傳,月丞相寵妾滅妻呢。卻原來,有其母必有其女呢,這沈氏的女兒都這么厲害,更別提那沈氏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