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件事,我現在還不能給你解釋。以后,如果有恰當的時機,我再說出真相可以嗎?”月千瀾知道,事到如今有些事,已然是隱瞞不了身邊的人。
別說月清源疑惑,便連君墨淵也同樣疑惑吧?
君墨淵心里疑惑,但他卻從來不說,也不問她。
他知道,她如果愿意說,總有一天會自己說出口。
所以無論什么時候,他都不逼她,都在默默地理解她。
月千瀾扭頭看了眼君墨淵。
君墨淵勾唇一笑,抬手拍了拍月清源。
“大哥,你就別為難小月兒了,她若是想說,總有一天我們都會知道的。目前,我們最重要的是,怎么查出四弟手里隱藏的兩股暗勢力……而且,據本太子觀察四弟得知圣旨的表現來看,他似乎已經早就知道,他會是這么一個下場。所以他沒有半分的慌亂與不安,非常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他太平靜了,所以有些事,就變得不太尋常了……”
君墨淵這番話,立即轉移了月清源的注意力。
他連忙附和著點頭:“太子殿下說的是,屬下也是這么懷疑。屬下會暗中派一對人馬,時刻注意君冷顏那邊的動向。如果有人想要劫走,我們來個守株待兔,想必能夠抓到影衛和死士的蛛絲馬跡。”
“但愿如此吧……京都城估計能夠平靜一些時間了,本太子也放心,明日離去了。”君墨淵微微頷首,低聲喃喃道。
月清源又與君墨淵交談了幾句,君墨淵簡單對他做了一些京都和皇宮的部署。
月清源一一應下,然后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月千瀾,隨即便轉身離開了城樓。
月清源一離開,月千瀾便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面對你大哥的質問,你就那么緊張?”君墨淵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瞇眼笑了。
月千瀾無奈一笑:“我那大哥,很多事情都一根筋,有些問題,他如果不問到底,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還好殿下剛剛適時地轉移了話題,不然……”
“不然怎樣?你會選擇實話實話嗎?本太子也很好奇,你到底為什么從一開始就那么排斥君冷顏?”君墨淵眸底閃爍著晦暗,神情有些凝重地看著她。
月千瀾無語至極,這剛剛送走了一個,結果還要應付這一個。
她到底該怎么回答啊?
她心底不免有些懊惱君冷顏,這人可真是狡猾如狐,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居然還想著給她找不痛快?
月千瀾扭頭,瞪了君墨淵一眼。
隨即,她便提起了裙擺離開這里。
君墨淵見她生氣了,連忙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進了懷里。
他低聲笑著:“唔……我們家的小月兒,真是脾氣越來越大了啊?”
月千瀾被他這么一調侃,臉頰不由漸漸地紅了。
他的一句我們家的小月兒,聽得她心都輕輕顫了顫。
被他緊緊地摟在懷里,再也動彈不了一分。
他的手掌,緩緩地撫摸著她的頭發,低聲呢喃:“小月兒,給本太子生個孩子吧?”
月千瀾攥緊了他衣襟,即使此刻,他松開了她,她也不愿離開他的懷抱。
他的懷抱是那么暖,身上的氣息是那么好聞。
她再也舍不得離開了。
生孩子啊……她也想,很想很想。
前世,他們的那個孩子,還會回來,做他們的寶貝嗎?
想到這里,月千瀾的鼻翼,漸漸地便酸澀了幾分。
她想那個孩子——
心里,對于君冷顏的恨意,更是不可控制地涌現出來。
不行,君冷顏還沒死。
他隱藏在背后的勢力,還沒被徹底瓦解出來。
“阿墨,我要君冷顏死了,唯有他死了,我才能真真切切地放心,我才能安心地替你生孩子……你能明白我嗎?”月千瀾仰頭,看著君墨淵,沙啞了聲音,一字一頓地問。
君墨淵眸光閃爍,一抹厲光,一閃而過。
他攥住了月千瀾的小手,微微緊了緊。
“好……那我們就等著他死了,再要孩子。本太子不急的……我一點都不急……”
月千瀾微微點頭,重新埋入了他的懷里。
外面一陣風起,她剛剛感受到了一絲冷意,君墨淵便敞開了披風,將她圍了個嚴嚴實實。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刻,她便被他打橫抱起。
月千瀾一驚,不解地問:“你……這是干什么?”
“起風了,別被冷風吹感冒了,我們該回家了。”君墨淵抿唇低聲而笑。
月千瀾看著他嘴角的笑意,她臉上不由也慢慢地出現了笑容。
回家……是啊,她和君墨淵早就有了家了。
這個家,溫暖舒適,是他給她的。
“好,回家。”
第二日,翌日一早,君墨淵便準備啟程,去往邊城。
君墨淵早早地起身,剛剛穿好了衣服,便見月千瀾的身子在被窩里輕輕地動了動。
君墨淵眸眼溫柔地緩緩俯身,輕輕地拉開了被子,修長白皙的手指挑開了她額前有些凌亂的發絲。
隨即,他的薄唇貼在了她唇上,沙啞了聲音問:“醒了?”
月千瀾臉蛋紅撲撲的,一雙眼睛微微有些紅。
她微微睜眼,有些哀怨地瞥了他一眼。
這男人,借著他馬上要離開京都這個理由,昨晚可沒少折騰她。
整整一夜,他就像不饜足一般,弄了她一整晚。
現在,她是全身酸痛,便連動一動身子,便感覺哪哪都疼。
他就像是一只餓狼似的,差點就把她吞吃入腹了。
“別那么看著本太子,否則本太子又該忍不住了。”君墨淵瞧著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底的燥熱不免又升了幾分,他的薄唇抵住她的額頭,低聲警告。
月千瀾惱地伸手,狠狠地捏了他腰間的肉一下。
君墨淵嘻嘻笑著,也不覺得疼,他反而高興得不得了。
“看來,你還有力氣捏本太子啊?你說,本太子要不要再好好地伺候伺候你?”
月千瀾一聽,倒吸一口冷氣。
“你……你還真想讓我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嗎?君墨淵,你……你這人怎么那么壞啊?”
“本太子只對你壞,難道你不知道嗎?”君墨淵的薄唇,不知何處移到了她耳畔,低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