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太監,嚇得臉色蒼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向他們回稟。
“靖王殿下,六皇子,那兩個牢頭,其中有一個人他……他受不了刑罰死了……”
六皇子睜大眼睛,徹底瞠目結舌。
這怎么會呢,當初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選人的時候,就只選了身強體壯,幾乎都沒怎么生過病的人來做這種事。
一個強壯的男人,過這個滾鐵釘,應該會受點傷,可不會丟了命的。
“四哥……這……”六皇子有些六神無主地看向了君冷顏。
君冷顏眸底劃過一絲寒芒,看了眼六皇子:“不要理會,我們回府。”
說完,他便再也不看受刑處一眼,翻身上馬,揚鞭拍馬,揚長而去。
六皇子看著君冷顏猶如一陣風,瞬間在眼前消失。
他驚慌地吼了一聲:“四哥,你等等我啊,別跑那么快。”
隨即,他連忙看向那小太監,急聲叮囑:“你……該去哪里,趕緊出吧,別惹人起疑。”
小太監唯唯諾諾地應了。
六皇子立即翻身上馬,追趕君冷顏而去。
君冷顏騎著馬,一路上沒有停歇,快速地飛奔。
他心底的火氣,堵著胸口,怎么都無法排解發泄出去。
整個人都沉入了冰寒刺骨的酷寒里,一絲一毫的暖意也感覺不到,他非常非常的憤怒。
怎么可以這樣?
為什么會這樣?
明明都是父皇的兒子,可他卻偏心至此。
難道在父皇的心里,他們這些兒子和君墨淵相比,難道就真的不值一提嗎?
如果不喜歡他們這些兒子,當初為什么要把他們生出來?
還是,他們只是為了維系前朝后宮的一種工具?
君冷顏一想到這里,整個人都快陷入了崩潰失控的情緒里。
他一雙利眸,布滿血色,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陰冷恐怖。
到了靖王府,他翻身下馬,見鞭子甩給了小廝,一言不發地疾步朝府內奔去。
路上遇見了一個姿勢不錯的丫鬟,他想也沒想,大手一抓,揪住了丫鬟的衣領,將她整個人都扛在了肩上,步伐不停地往書房那邊走去。
丫鬟起初被君冷顏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驚聲一叫。
當她看見了君冷顏的意圖時,她驚嚇得差點都沒暈過去。
王爺……王爺這是要寵幸自己嗎?
天哪,她……她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丫鬟被巨大的驚喜沖擊得恍惚,根本沒注意到君冷顏臉龐上那冷冽刺骨,以及他眸底嗜血的殺氣。
嘭的一聲響,君冷顏扛著丫鬟踹開了書房門。
然后,他將丫鬟狠狠地扔到了地上,返身關緊了書房門。
丫鬟被摔得全身都疼,骨頭都好像碎了,然而她還來不及驚呼喊疼。
刺啦一聲響,下一刻,她身上的衣物,便被君冷顏的大手狠狠地撕裂開來。
丫鬟一陣驚慌,一股恐懼席卷而來。
她想要逃,可她整個人被君冷顏被禁錮住,哪有逃跑的力量與力氣。
她只感覺到了絕望,眼底再沒什么欣喜若狂,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了。
她眼看著命都不保了,還奢求什么美夢啊。
她嘶啞的喊著饒命,無助絕望到了極點。
可君冷顏始終都沒有對她留情。
直到身下的女子,沒了任何聲息后,他才漸漸地回神。
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嚇了他一跳,他連忙站起身,蹙眉看向躺在地上,已經沒了聲息的女子。
一股刺目的鮮血,從她后背流出來。
君冷顏擰眉,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聲音帶了一絲疲憊,低沉著聲音喊道。
“來人,把她處理了……”
他一聲令下,門外便有人幾個侍衛推門而入,然后一言不發,這種事情幾乎是小事一樁,好像是見過了無數次一樣。
他們拿了一塊白布,蓋在了丫鬟的身上,動作快速地將丫鬟抬了出去。
君冷顏的目光,看向地上,有一塊染了血的簪子。
這應該就是殺死了丫鬟的罪魁禍首吧。染了血的簪子旁邊,橫七豎八躺著很多的釵環珠寶。
剛剛,他理智全無,拎了丫鬟進來,將她摔倒在地的時候,丫鬟應該是無意間碰到了后面案桌上放著的一個首飾盒。
可……這個首飾盒,又是從哪里來的?
君冷顏眸光微冷:“來人,誰能告訴本王,這個首飾盒是誰拿來的?”
管家戰戰兢兢地進來,顫著聲音回:“回王爺的話,是……是林夫人拿過來的……她說,她是為了恭喜月府四小姐即將入王府為靖王妃,特意準備的賀禮。”
君冷顏的眸光,微微冷了幾分。
他揮揮手,讓管家退下,而后拿起那只染了血的簪子,微微瞇眸,眼底的殺氣一閃而過。
六皇子氣喘吁吁地剛剛下了馬,跑進靖王府,便看見幾個侍衛架著一個沒了氣息的丫鬟急匆匆地離去。
他的心,咯噔一跳,朝著君冷顏那邊奔走的步伐,停頓了一步。
他猶豫了,眸底更是閃過一絲詫異和慌亂。
四哥他……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殺了一個人?
這……這太令他震驚了,因為從小到大,在他的印象里,四哥從來都沒殘暴冷血過。
四哥今日,是受了父皇和太子的刺激嗎?
可即使這樣,也不是四哥濫殺無辜的理由啊。
六皇子第一次,對君冷顏產生了懷疑。
他眸光閃爍著,緩緩地轉了身,改變了去找君冷顏的主意。
月千瀾和君墨淵一起入了昭陽宮,蓉慧嬤嬤很高興地招待他們。
兩個人去看了賢妃,多日不見,賢妃雖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可她臉上紅撲撲的,儼然是滋養的格外好。
君墨淵看了一會,心里的擔憂放下了幾分。
豈知,月千瀾和君墨淵的屁股還沒在昭陽宮坐熱呢,太后那邊便派了常嬤嬤來請人了。
自從經歷了上次在壽安宮的事,常嬤嬤養好傷后,對月千瀾是又怒又怕。
這會見了月千瀾,還有太子,常嬤嬤是不敢再耍什么幺蛾子了。
否則,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