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眸底流轉著柔光,低聲問了一句:“困不困?”
玉珊連忙搖頭:“不困,怎么樣了?是不是發現了什么情況?”
唐歡點頭:“出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我們已經把他抓住了,接下來該怎么辦?”
玉珊眸底掠過一絲冷芒:“先將這個人押到地牢里去,什么都別問,先打一頓再說……”
唐歡瞧著玉珊冷靜且果斷的樣子,抿唇淡淡一笑:“跟在主子身邊久了,我現在發現,你是越來越像主子了。”
玉珊聞言臉頰微微地紅了,有些羞澀地瞥了眼唐歡。
“我哪能和主子相比啊,你別耽誤了,趕緊去辦吧。我這就去通知主子去……”
唐歡撓了撓后腦勺,嘿嘿一笑,然后速度極快地在玉珊臉上親了一口,不待玉珊反應過來,他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夜幕下。
玉珊驚得半晌都沒回過神來,待回過神,哪里還有那人的身影?
她是又怒又羞,紅著臉頰氣得直跺腳。
可跺腳歸跺腳,那從心底里溢出來的甜蜜滋味,讓她有一剎那的恍惚。
玉珊捂著砰砰亂跳的心口,抿著唇瓣輕聲笑了。
然后,她拿了一件披風裹在身上出了門,腳步匆匆地往月千瀾那里走去。
月千瀾本來想等著玉珊傳來消息的,所以她便催促著讓君墨淵去睡覺。
君墨淵抿著薄唇,一臉哀怨:“我們才剛剛新婚沒幾天,你就讓本太子獨守空房?”
月千瀾一怔,噗嗤一笑。
他那副樣子,就像是一個深宮怨婦。
她還在發笑間,便看見君墨淵一言不發地來到她的身上,突然他彎身蹲在月千瀾身前。
月千瀾一驚,還未反應過來,便看見君墨淵的手掌抓住了她的小腿肚,他竟然將她整個人扛在了肩膀上。
一陣天旋地轉,月千瀾驚呼一聲,嚇得連忙抓住了君墨淵的肩膀。
“君墨淵,你干什么啊?”
“哼……本太子娶媳婦,自然是要給本太子暖床的,獨守空房這種現象,根本不允許存在……”君墨淵傲嬌地冷哼一聲,扛著月千瀾大跨步的便向室內走去。
月千瀾又驚又怕,又羞惱得不得了,她扭著身子,想要下來。
“君墨淵,你快點放我下來……不然我要生氣了。”
“別亂動,小心本太子扛不住你摔了下來……”君墨淵完全將她的警告不當回事,不但低斥了她一聲,更是狠狠地打了她的屁股一下。
月千瀾氣得都要快炸了,當真是既憤怒又羞澀,這兩種復雜的情緒包裹著她,令她難堪極了。
“君墨淵,你……你太過分了。”
君墨淵抿著唇角,眸底劃過一絲邪笑,扛著月千瀾將她放在了床榻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傾身壓住了月千瀾的身子,根本不給月千瀾反應,一嘴封嘴。
月千瀾劇烈掙扎,嗚嗚地叫著。
君墨淵箍住她的手腳,不給她喘息發脾氣的機會,那是一通亂吻亂親。
兩個人開始了一場持久而劇烈的妖精打架……
最后,月千瀾累得精疲力盡,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她都不知道。
更別提能等什么檀香那邊的消息了。
而君墨淵勞動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并沒有感到疲憊,看著昏睡過去的月千瀾。
他眼底滿是憐惜與柔情,親自替她擦洗了身子,拿了錦被裹在她身上,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
而后,彎身在她額頭落下輕柔的一吻。
篤篤篤,便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動靜。
君墨淵眸底掠過一絲晦暗,隨即整理了穿戴好的衣袍,緩緩地起身,動作輕緩地放下了床幔,腳步輕輕地離開了內室。
待到他打開寢室外面,出現在玉珊面前時。
玉珊微微一怔:“殿下?怎么是你?主子呢?”
君墨淵緩緩地將門關上,淡淡地瞥了眼玉珊,一言不發地抬腳就走。
一直到他的身影,快要隱沒在黑夜之中,玉珊才緩緩地反應過來。
她連忙追上去,不敢再多問一句。
她了解殿下的脾氣,再多說一句,這位主子會割了她的舌頭的。
總之,殿下是面對月千瀾的時候,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要多體貼就多體貼。
可面對外人時,他依舊是那個冷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太子殿下。
兩個人在黑夜中行走,很快便到了檀香住的房間外面。
一個黑乎乎的人,被幾個侍衛押著跪在地上。
玉珊湊近了一看,眸光閃爍,低聲道:“管家?”
君墨淵則一言不發的冷眼瞥了管家一眼,隨即低聲問了一句:“本太子只給你一次回答問題的機會,若你不好好利用,錯過這次機會,那便只有一條死路。你到檀香這里來的目的是什么?”
管家嚇得身子發顫,年邁而佝僂的身子不斷地顫栗著,他眸底滿是惶恐,連忙朝著君墨淵磕頭求饒。
“殿下,奴才不想騙你,可奴才不能實話實說,否則奴才的家人就要命喪于此了。殿下看在奴才伺候你多年,對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奴才求求你饒了奴才吧……”
君墨淵冷笑一聲,眸底滿是殺意:“管家,你以為你不說,你的家人就不會死了嗎?下藥謀害太子妃這一條罪名,足夠抄你滿門了。”
管家大駭,一雙眼滿是驚恐:“不……不……不會是這樣的,殿下你如今門都出不了,皇上的面都見不了,又如何能誅我滿門九族?”
君墨淵嗤然一笑:“哦,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是看本太子如今招了父皇的嫌棄,靖王如今受寵,你就想著背叛原主,另投新主了?”
管家哆嗦著身子不敢抬頭看君墨淵。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下了能絕育的藥,并不會傷了太子妃的性命,奴才一家罪不至死。太子殿下你沒有任何理由要誅殺我家滿門……何況有那人在背后相助,奴才相信,我的家人一定會沒事的。”
“奴才的這條命,殿下若是想拿,盡管拿去吧。奴才對殿下忠心了一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誰知太子妃才進府幾天,便讓一個臭婆娘處處和我作對,一點點地奪走屬于我的管家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