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瀾被他大手捏得,只覺得腰側那里癢得厲害。
她扭著腰,躲了躲。
一臉嫌棄的模樣:“你快點走吧,別在這里磨蹭了,太子府沒有太子,迎親儀式沒有新郎官,你是想讓天下人誤解,太子殿下不想娶我這個太子妃嗎?”
君墨淵不得已,訕訕地松了手,不舍地離開了月千瀾。
月千瀾瞧著他那痛苦的樣子,不由嗤笑一聲:“往常也不見你這么膩歪,好歹是一國太子,你能不能端起一絲架子來?”
君墨淵微微挑眉,回答得毫不遲疑:“在你面前,我還需要那什么太子的架子?你是我媳婦,咱倆誰跟誰?”
“行了,你快點走吧,免得誤了吉時,若是誤了吉時,我這個太子妃又要惹人詬病了。”月千瀾抽抽嘴角,毫不客氣地趕人。
君墨淵拉著她的手,又在她唇上,留下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這才稍微有些饜足,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地從窗戶那邊,翻窗而出了。
月千瀾倚靠在床頭,看著他離開的身影,不由得搖搖頭,抬手觸上被他親吻的有些紅腫的唇瓣,低聲罵了一句禽獸。
玉珊一直都守在門口,這會見君墨淵終于走了,她紅著臉,咬著唇瓣憋著笑從門外走進來。
“小姐,趕緊起身洗漱換衣吧,殿下回去了,迎親隊伍應該很快就會到的。”
月千瀾猛然回過神來,思緒也一下子變得清明起來。
她立即緊張地問道:“翠湖呢,你可有見到她?她有沒有出事?”
玉珊聞言,眼圈微微一紅,倒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翠湖姐姐,雖是受了一身的傷,手骨腳骨又被鐵鏈貫穿,不過這些都沒有生命危險。殿下派了太醫診治一番,太醫說并無大礙,無論是手腳還是容貌,都能恢復到從前的模樣。只不過,翠湖姐姐要好好地休養一段時間才好……一日三次服藥,內服外敷,不可間斷。”
月千瀾眸底掠過一絲喜色,高興的勾勾唇。
“那就好,翠湖這一次受了不少苦,只要她沒事,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地彌補她的。”
“小姐放心,翠湖這次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有你這么一個太子妃照拂她,她以后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玉珊附和著,低聲應道。
月千瀾又問:“那她現在在哪里?”
“太子殿下說,反正今日之后,小姐你也要去太子府居住了,所以他第一時間便吩咐了人將翠湖抬入了太子府。暗夜透了消息說,翠湖已經被安置在太子府的后院養傷,程大夫醫術高明,親自與太醫商議診治,出不了什么大錯的。”玉珊眸底閃著欣喜,拉著月千瀾的胳膊,低聲回道。
月千瀾眸光一滯,眸底閃過一絲感動。
她吶吶地說道:“他便連翠湖的事情,也這么盡心盡力,放在了心上?堂堂一國太子,居然為了這等小事……”
玉珊抿著唇打斷月千瀾的話:“小姐,這可不是小事,你是什么身份啊,你居然為了翠湖不惜以身犯險,也要救她。或許在殿下的心中認為,翠湖在你心里的地位,那是不可輕視的存在。殿下他,也是為了你,才這么重視翠湖的,萬一翠湖出了什么事,你該有多傷心難過啊。小姐,這都是殿下對你的一片心……”
玉珊后面,本來還要再說一句,你以后可千萬別辜負他啊。
可惜,這句話,她沒膽子說,也沒資格說。
堂堂一國太子,愛得那么卑微,這件事在外人看來,甚至在她看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月千瀾微微一怔,心尖微微顫栗了幾下。
素來都知道,君墨淵對她的一片心意,卻不想他便連翠湖的事情,也處理得妥妥當當。
他這樣深情厚誼,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回報他。
所幸,她也成了他的女人,成了他的太子妃。
以后的日子,她想,她會好好地補償他的。
補償,她前世今生虧欠的東西。
翠湖被安置妥當,月千瀾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
“小姐,奴婢喊人進來,伺候你更衣洗漱吧。是時候準備起來了……”玉珊扯了扯蓋在月千瀾身上的錦被,低聲說道。
月千瀾不由得臉頰一紅,有些別扭地說了一句:“那個……待會換里衣的時候,你捧了衣服進來,親自替我換吧……不要讓旁的人進來了……”
玉珊一愣,這會還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素來聽月千瀾的話,自是沒有多問。
令人找來了月千瀾的大婚準備的里衣,兩個人關進了房門,放下床幔,玉珊小心翼翼地褪去了月千瀾身上臟了爛了的衣服。
昨日發生的事情,玉珊差點嚇死了,當她帶著太子殿下趕到信上所寫的地址時,便看到唐歡一動不動地癱在地上。
還好,石榴也跟著來了,立即查看得知唐歡是中了迷藥,待為唐歡服下解藥,幽幽醒轉。
唐歡才告訴他們,月千瀾被一個鬢發花白的老道士帶走了。
玉珊卻發現,太子殿下早已不見了人影。
一眾人頓時六神無主,漫無目的地上了山,一點點地尋找。
后來,他們聽到了廝殺時,等到他們一行人趕到懸崖峭壁時,卻發現早已沒了一個人影。
山峰有些禁地,無人敢入,他們找遍了所有能去的地方,都沒有發現月千瀾和君墨淵的身影。
玉珊那時嚇壞了,生怕月千瀾會出事。
后來,還是暗夜突然出現,告訴了他們不必擔心,太子殿下和月千瀾沒事,讓他們先行回府,準備明日婚禮的一應事宜。
待其他人都散去,玉珊鼓足勇氣,找到暗夜問了具體的情況。
暗夜知道,如今玉珊很得月千瀾的看重,他也沒有刻意隱瞞,便將知道的都告訴了玉珊。
玉珊當得知月千瀾中了藥,當得知太子殿下抱著她跳下了懸崖,跳到了事先準備好第一次巖洞里,她緊緊提著的一顆心才緩緩放下。
只要有太子殿下在小姐身邊,她便沒什么可擔憂的了。
一行人不動聲色,趁著夜色,回了京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