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兒穿著一襲粉紅色的華麗衣裙,外面披了一件雪白兔毛大氅,雪白的短絨毛襯著她嬌媚的小臉蛋,雖沒有月傾華的傾城,也沒明煙雨的絕色,倒也有她自己的一番嬌媚美麗。
“水是不是燒開了?”林若兒離那口鍋不遠,她伸頭瞥了眼鍋里沸騰的水花,眸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問道。
一旁的下人,因為靖王的原因,不敢忤逆她。
一邊燒著水,一邊頭皮發麻地應:“是……是……水燒開了……”
林若兒勾唇輕笑,眸光落向了旁邊,被侍衛押著不能動彈的丫鬟阿香身上。
“那就把她的手,放在鍋里煮吧?”
她一語剛落,四周的人紛紛面面相覷,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阿香更是嚇得慘叫一聲,徹底昏死了過去。
說實話,他們大多都是嚴成寬府邸的下人,以前縱使嚴大小姐嬌蠻跋扈,可她頂多是拿著皮鞭抽下人幾鞭子,消了氣就完事了。
如今,這女子,居然要把一個丫鬟的手,放入沸騰的水里煮,這……這也太可怕,太過驚悚了。
這簡直不是懲罰,這和殺人有什么區別?
林若兒察覺到侍衛有些遲疑,隨即蹙眉問道:“怎么?沒聽懂本小姐的話?”
侍衛有些猶疑,畢竟是一條手臂,手臂放入開水里去煮,這條胳膊不就廢了嗎?
人能不能活下來,還要另說呢。
“林姑娘,這……”侍衛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有些結結巴巴,完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林若兒不可一世地冷哼道:“王爺可是下了命令,隨我怎么折騰,你剛剛也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怎么王爺的話你也想違抗?你是有幾顆腦袋砍啊?”
侍衛脊背都冒了汗,雙腿更是發軟,實在沒辦法,命令在前,他就算不想,還是得照辦。
“屬下遵命……”
林若兒滿意的瞇眸笑了,然后看向昏死過去的阿香,低聲囑咐道:“拿冷水把她潑醒……”
侍衛硬著頭皮,提了一桶水,潑到了阿香頭上身上,阿香一個激靈,一下子就醒了。
醒過來,迷糊了一會兒,方才想起剛剛林若兒說了什么,她連忙爬到林若兒的腳下,伸手想要攥住林若兒的衣裙。
“林姑娘,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還請你饒過奴婢吧……”
林若兒嫌惡抬腳,一腳踹到了阿香的心口。
這一腳的力道很大,阿香當場就口吞鮮血了,她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想要開口求饒辯解,已是張不了口。
林若兒美麗的眸子里,滿是惡毒和狠厲,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侍衛,怒聲斥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帶拖著她去啊,她差一點又傷害了本小姐,難道你沒看見嗎?”
侍衛哪敢再耽擱,雖可憐阿香,卻也不想惹禍上身。
他連忙拉起阿香,一步步走向了院中的那口沸騰著水的大鍋前。
阿香眼前一片混黑,她搖著頭,用盡力氣想要掙扎開侍衛的禁錮,可她的力氣哪能和男人相比。
她掙扎不開,開始絕望地哭泣。
離那口鍋越近,撲面而來的灼熱,燙得她眼睛紅腫,布滿紅血絲,她無比驚恐地嚎啕大哭。
“不要,不要……”
然而,這時候,誰也無法救她,她的呼叫與抵抗只是徒勞。
四周的下人,雖是滿面同情,可誰都不敢再得罪林若兒那個煞星,這個女人是瘋子,她是真的狠。
林若兒笑容盈盈,一步步走到阿香面前,她勾著媚眼,凝著阿香淚流滿面的臉頰,低聲問道:“究竟是誰,讓你這么害我的?如果你現在說出來呢,我可以免你受這皮肉之苦的……”
阿香微微怔愣了一下,隨即她咬著唇瓣,眸底閃過一絲掙扎與猶豫。
林若兒瞥了眼鍋內那沸騰的熱水,以及那裊裊上升的煙霧,她一點都不急,慢條斯理地挑眉說道:“說不說,決定權是在你手上,別到頭來,你受了苦,丟了命,再來后悔。”
阿香有些膽怯地看著那鍋沸騰的水,她在猶豫,更是在掙扎。
林若兒唉聲嘆息一聲,慢悠悠地嘆道:“既然你不想說實話,那我也不逼你,你好好享受一下開水蒸熟胳膊的滋味吧。”
林若兒退開,向侍衛遞了個眼色。
侍衛不敢再遲疑,拿出一把匕首,割破阿香胳膊上的衣袖,露出她白皙嬌嫩的整條胳膊。
阿香嚇得想要逃跑,林若兒一把抓住她的頭發,鉗制住她的行動,嗤笑冷聲道:“你想往哪里逃啊?”
阿香面色蒼白,低聲求饒,林若兒卻置若罔聞,她親自抓著阿香,奮力往熱鍋那里拖,那副狠厲的模樣,著實驚呆了一眾人。
而君冷顏一直站在暗處,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眸底閃爍著精光,非常滿意林若兒的表現,沒錯,他就喜歡這樣既聰明又狠厲的女子。
這一次,他帶回了林若兒,帶回一個能夠和月千瀾抗衡的女子。
院內,阿香嚇得早已面無人色,在她無法逃脫,更無法掙扎,被拖著靠近熱鍋,手臂快要沾到了那滾燙的熱水時。
阿香突然大喊大叫道:“林姑娘,奴婢說,奴婢說出那個人……”
林若兒挑眉,淡淡地勾唇笑了。
她猛然松開了阿香,阿香雙腿發軟,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氣,就差一步,差一點她的手臂就廢了。
林若兒蹲下來,伸手勾著阿香的下頜,笑瞇瞇地問道:“那個人是誰?”
阿香咽了口口水,抿著唇瓣,哆哆嗦嗦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林若兒的耐心,快要被磨盡了,她冷聲斥道:“快說,再不說,我將你整個人都放入鍋里去。”
阿香身子一抖,哆嗦著聲音吱吱嗚嗚,聽不太清楚。
林若兒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致,她眸底滿是陰霾,下一刻便想要殺人。
“你想死嗎?”她咬牙切齒地低吼一聲。
阿香心里焦急得不得了,她不能出賣月公子,可是也不能讓自己白白犧牲,所以她只能拖延時間,能拖一會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