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闊的偏殿,除了穿了一襲白衣的月傾華,再無他人。
他沒有回答月傾華的話,反而低聲問:“你怎么在這里?”
月傾華眸底劃過一絲黯淡,抿唇說道:“有個太監遞了一個紙條給臣女,可臣女來到這偏殿卻沒看見任何人,更沒有什么太子所準備的披風……”
君冷顏眉眼一跳,視線落在了月傾華站著的木桌旁的那個瓷杯上。
“你喝了什么?”
月傾華一驚,眉頭微蹙:“臣女剛剛進來便聞見一股奇異的花香,花香過后便覺得口渴得厲害,看著桌上有一杯茶,臣女便飲了。這……可會有什么不妥?”
君冷顏心頭警鈴大響,他預感他們是中計了,他額頭這時卻漸漸地冒了一層薄汗,他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卻突然聞見一股淡淡的香氣。
他眉頭緊蹙,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隨即立即捂住了鼻子,大吼一聲:“我們中計了,快點走……”
君冷顏離門口很近,他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但是那雙腳卻無論如何都邁不動一步。
額頭的汗,猶如雨點般,紛紛滑落面額。
身體深處,漸漸地涌起一股火來。
他喉嚨一甜,低叫一聲,一口鮮血噴灑而出,胸口那里的火,一點點地燃燒,火勢兇猛異常,不消一刻,似要把他整個人都燒為灰燼般。
突然,一雙柔荑抱住了他的腰,身后有人狠狠地貼在了他的脊背。
君冷顏身子一僵,渾身緊繃,他猛然轉頭,手掌狠狠地抓住了那雙手。
“啊……疼……”月傾華一張精致的臉蛋布滿紅暈,她眉目含著淚光,委屈萬分地望著他。
君冷顏的思緒很清楚,他清楚地知道,他們兩個都被人下藥了,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根本不聽使喚,眼睛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緊緊地凝著衣袍半敞的月傾華,胸膛的火燃燒得更是旺盛。
她的前襟微微敞開,露出半截肌膚和性感的鎖骨,那里的景色隨著她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飄飄蕩蕩,晃花了他的眼睛。
她的一雙水眸布滿了秋水碧波,眼角微微上揚,充滿魅惑,雪白的貝齒緊緊地咬著殷紅的唇瓣,肌膚如雪,唇紅似血。
她整個人都是朦朧的,美得那么模糊,卻刺紅了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篝火。
君冷顏呼吸一滯,再也忍不住,他猛然將她嬌柔的身體攬入他滾燙的懷抱,他粗糲的手指磨著她殷紅似血的朱唇。
或許,是他磨礪的力道太大,月傾華眉頭微蹙,嚶嚀一聲,又喊了一句疼。
便是這道嬌柔媚骨的低吟,刺激了君冷顏身體的最后一道防線。
他的手指攥著她的下頜,低頭吻上了那誘惑至極的唇。
他一邊吻著,一邊狠狠地咬著,似乎要把他心底的火,一點點地發泄出來。
月傾華承受不了他這么激烈的深吻,像個貓似的,在他懷里嚶嚀哭泣,可是兩條胳膊卻也忍不住緊緊地摟住他的脖頸,企圖讓他吻得更深一些。
兩個人吻得難解難分。
君冷顏不甘于親吻,猛然打橫抱起她,踉踉蹌蹌地抱著她走入了內室。
縱然知道,他已經被人算計,可是如今他別無選擇,這藥效太強,強得他控制不住,思緒身體都徹底凌亂了。
他將她放在榻上,快速地解了身上的衣袍。
他大手一揮,刺啦一聲,她的衣服瞬間被撕裂。
君冷顏眼眸赤紅,俯身而上,卻在仔細端詳了她的眉眼后,他怔愣了片刻。
熟悉的眉眼,陌生的表情,他用力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卻發現那眉眼還是揮之不去,印在他的眼前。
他一把揪住了她如墨的長發,啞聲問:“月千瀾?”
女人臉蛋酡紅一片,媚眼如絲,神識卻早已混亂,辨不清身上的男人是誰,更不記得了自己的名字。
她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君冷顏的胳膊,情不自禁地低吟:“殿下……太子殿下……”
這聲低吟,被君冷顏聽得一清二楚,他眸底劃過一絲陰鷙,咬牙吼道:“別再在我面前提起他,如今你是我的女人,以后你只能為我所用……”
君冷顏眸光閃著嗜血的光,低頭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瓣,唇上被他咬出了血,他仍不罷休。
“月千瀾你逃不開本王的手掌心,你逃不開……”君冷顏一邊吼著,一邊狠聲低吼。
月傾華似承受不住他這么粗暴的對待,身體各處的疼痛,讓她低聲哭泣起來。
君冷顏卻因為這哭泣,越發興奮起來,他心頭燃燒的火,越來越烈。
“今日,本王要徹底地征服你……”
鋒利的牙齒,狠狠地啃咬著她如玉的肌膚,在白皙似雪的肌膚上,留一下一道道血印。
瘋狂,而旖旎的氣息,在這四周蔓延開來。
男人獸性被激發,女人嬌柔的低泣聲交雜在一起,緩緩地傳揚出去。
這間寢室,另有一道暗室,暗室里藏著兩個人,在黑暗的靜謐空間里,感受著室外傳來的狂亂與激烈的香艷畫面。
月千瀾尷尬地低聲咳嗽了一下,掏出帕子,堵住了鼻子,想要默默地退離身旁的男人幾步。
剛剛君冷顏那一句句的月千瀾,他們兩個人都聽得清楚,月千瀾甚至都感覺到身旁男人周身所散發的冷冽氣息。
她也覺得奇怪,這君冷顏真有毛病,明明恨她恨得要死,可卻偏偏在與月傾華共赴云霄的時候,喊的是她的名字。
想想,她都覺得惡心至極,被當成了做夢的對象,她恨不得立即提刀殺了君冷顏。
當然,目前肯定還不能夠殺他,君冷顏的勢力盤根錯節,遍布整個朝堂,想要除掉他,非一日兩日之功。
她緩緩地退了一步,豈知君墨淵卻靠近一分,她退,他進,兩個人不知不覺靠在了暗室的一個角落處。
然后,她整個人都似乎被他圈在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