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忍說實話，但也不得不說實話，“百分之二十。”
陸瑤瞳孔瞬間睜大。
百分之二十，連三分之一的幾率都不到。
陸建國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中午，鄭衛國聽到消息趕過來了。
也跟著陸瑤一起想辦法。
陸瑤看向鄭衛國，“爸，德國那邊，有你認識的人嗎？”
鄭衛國蹙眉，“有是有，但是都十幾年了，沒有聯系方式。”
就算是有，兩國之間的軍人是不能私下聯系的。
陸瑤心沉了下去。
她爸都聯系不上，鄭弘業能聯系上嗎？
“弘業應該可以。”
聞言，陸瑤眼睛亮了幾分，“真的嗎？”
“應該是可以，弘業是走仕途的，平時會結交一些外國友人，通過正規渠道，是可以聯系上的，不像我們軍人管制這么嚴格。”
陸瑤重燃希望，段明杰去找鄭弘業了，如果鄭弘業可以聯系上，一會兒段明杰回來就會帶來消息。
果然，段明杰和段成才一起回來了，說鄭弘業聯系上了何真真所在的學校。
段明杰猛喝了幾口熱水，“我跟何真真通上電話了。”
何真真知道陸素素的情況后，立刻去找了她的導師，商討之后，說會盡快回來。
改革開放以后，華夏與國外的關系來往密切，出國很方便。
“何真真說，他們現在申請，不會太長時間。”
陸瑤重重松了口氣。
段成才望著病床上無一絲血色的陸素素，他終于明白了陸瑤昏迷期間三哥的感受。
什么孩子，什么傳宗接代，沒有了喜歡的人，傳宗接代又有什么意義？
他慢慢走到陸素素床上，蹲下身望著她的小臉。
陸瑤想過去拉他過來，被段明杰阻止了。
段明杰沖她搖搖頭。
陸瑤抿唇，不想讓他倆這么親密。
陸素素的眼皮子動了下，段成才著急出聲，“素素，素素？”
陸建國和陸瑤他們也圍了上來。
陸素素慢慢睜開了眼睛，一睜眼，看到了大家關心著急的目光，她委屈的癟嘴。
“爹。”
陸建國俯身，“素素，我在這呢，別怕，我們都保護你，你沒事兒了。”
陸素素：“我以為我......”
她真的以為她要被侵犯了，她甚至做好了反抗不了最后去死的打算。
陸瑤握住她的手，“素素，沒事兒了，不要去想，想點開心的事兒。”
陸素素：“姐，你們怎么去找我了？”
“上次你讓我跟那個教授打招呼，我覺得他不太對勁，就讓唐大哥調查啊，今天上午，唐大哥跟我說了之后我立刻就去找你了。”
陸瑤內疚不已，“可還是晚了一步。”
素素還是受到了傷害。
陸素素身子微微發抖，她沒想到一向儒雅的教授會有一天向她伸出魔爪。
陸瑤抱住她，“沒事兒了。”
陸素素咬唇，“那個人呢？”
“在公安局，我和你姐夫把他送進公安局就回來了。”
陸素素抓住陸瑤的胳膊，“姐，一定要告倒他！不能再讓他禍害更多的女學生！”
姐姐的話讓她震驚，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慘遭他的毒手。
陸瑤輕聲安撫她，“你放心，公安局會懲罰他的！”
“你先躺下來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陸素素睡不著，“姐，別人會不會議論我？”
陸瑤目光堅定，“不會，受傷的人是你，是劉偉山的錯，不是你的錯。”
陸素素搖頭，“會的，你不是說那個女生被開除了嗎，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陸瑤皺眉，“素素，這世界上最管不住的就是別人的嘴，那個女生被開除是因為沒有當場抓獲，今天不僅有我和你姐夫，唐大哥和段成才也在，他們兩個都可以作證，劉偉山狡辯不了的。”
只一個唐龍的證詞就能把劉偉山告倒。
陸素素神色緩和了些。
陸瑤輕聲安撫她，“素素，你要是不睡覺，咱們吃點東西，你想吃什么，讓你姐夫去給你買。”
陸素素：“我不餓。”
陸瑤撫摸著她的頭發，“那就睡一會兒，我們都在這里陪著你。”
一直沉默不語的段成才忽然想到什么，轉身飛奔下樓。
大家都沒去問他干啥去。
不一會兒，段成才抱著一布娃娃過來了。
他來到陸素素床前，“素素，這是我給你買的，看看喜歡嗎？”
聲音還有些小心翼翼。
陸素素望著他手里的娃娃，眼里多了一絲柔和。
陸瑤見狀讓開了，給段成才留位置。
陸素素抬手接住布娃娃，“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