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過了好半晌,無心才輕聲喚了一句。
嗯,在呢。凈空伸手在無心后腦勺的頭發上輕輕撫了撫。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做,心里想這么做,便這么做了。
你還回去嗎?如果回去,可不可以帶上我?無心微微抬頭,看著凈空。
夜太暗了,其實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見他頭的輪廓。
不是我帶上你,是你想讓我去哪兒,我便去哪兒。凈空靜靜地看著無心,對上女孩兒好看的眉眼。
無心聞言,勾了勾唇,那,你還回去給我念經嗎?
不念。見女孩兒愣住了,凈空才繼續道,施主不愿意聽,我便不念。
無心聞言,抿了抿唇,又把頭埋進了凈空的懷里,不再話。
我身上有寒氣,我們先回驛站?凈空開口提議道。ωww.xω㈧.ēΤ
心下還有些不真實,白日里,還對自己冷眼的施主,現在,居然黏著他。
嗯,回去。無心聞言,點點頭,才從凈空懷里出來,就被凈空打橫抱起來。
無心頓了頓,然后伸手,摟住了凈空的脖子,你身上還有傷呢。
傷而已。凈空低聲兒了一句,然后踏著輕功往驛站方向去了。
沒過多久,兩人便回到了驛站。
無心回到驛站第一件事兒,就是給凈空處理傷口。
撈起凈空的衣袖,就看見滿手臂的疤痕,瞳孔縮了縮,怎么這么多傷?
以前想著,處理了也還會再添,就不想處理了。凈空牽著無心的手,走到床邊坐下。
無心伸手,看著還在滲血的傷口,抿了抿唇,從懷里摸出一個藥瓶,然后給凈空上藥。
不疼的。凈空看著無心道。
無心沒有話,只是低著頭繼續上著藥。
等無心把凈空的傷口處理好,凈空伸手,把無心身上的斗篷解開,然后隨手扔到一旁,將無心抱起來壓在床上,然后給她脫鞋。
無心還沒方應過來,就看見和尚褪去自己外衣,只穿了一件中衣,側身躺在了無心身側。
施主,委屈你了。凈空重新摟著無心,下巴抵在無心發頂上。
為什么這么呢?無心閉著眼,靠在凈空懷里,聲音有些倦懶。
在他身旁的時候,更容易困,而且,精神力耗費太多了,很累。
我今日聽,要成親了才能睡在一起,可是,之前都沒有征得你的同意。
萬山寺那一次是這樣,皇宮里那一次也是。
那你以后補償我。無心在他懷里蹭了蹭。
嗯,補償。凈空輕聲兒道。
那日在宮中,你體內的毒怎么忽然就犯了?無心將頭埋在凈空懷里,低聲兒問了一句,聲音迷迷糊糊的,看起來要睡著了。
凈空愣了一下,不知道施主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毒,但還是回答了無心的問題。
因為,見了血。宮內的腌臜事兒太多了,他就出去逛了一下,就看見一個宮女被一個妃子咋了滿頭的血。
這個啊,我會治好你的……之后就沒了聲兒。
凈空身子僵了僵,聽見懷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兒,就知道,她睡著了。
低頭,用唇在她的發頂上碰了碰,也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