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自己空落落的心，好似被什么填滿了。
那種感覺，不像是與殷湉在一起時來自魚水之歡的滿足感，而是一種看到她，就會心生歡喜的愉悅感。
看到殷湉的時候，他只想占有她。
但是看到殷泠，就沒有那種感覺，他只想就那么靜靜地看著她，想讓她笑，讓她開心，他便會很滿足，也會跟著開心。
不知道溫子謙心中所想，見溫子謙一直盯著她不開口，殷泠率先開口了，試探地問了一句，“溫總？”
殷泠的聲音將溫子謙喚回神，溫子謙輕輕應了一聲，而后沉默了好幾秒，才看著殷泠問，“湉湉說那晚的人雖然不是你，但是那天早上的人是你，對嗎？”
殷泠聽了，眉睫輕輕顫了顫，沉默了幾秒，才側頭看向溫子謙，“確實是我。”
溫子謙聞言，直接愣住了。
沒想到，她居然承認了。
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她。
“為什么？”溫子謙看著殷泠的神情十分復雜。
殷泠聽著溫子謙的問話，沒有回答，只是嘴角噙著笑，看著溫硯，反問了一句，“姐姐沒有和你說嗎？”
溫子謙聽了，陷入了沉默。
殷湉當然告訴他了。
只是，他想聽到她親口說喜歡他罷了。
“湉湉說，因為你喜歡我，所以你頂替了她，還讓她不要告訴我。”溫子謙側頭，看著殷泠，非常平靜地復述著殷湉的話。
殷泠聽了，確實輕笑了一聲，笑得干凈又明媚，“她是這么說的嗎？”
溫子謙不明所以，眸底染上詢問之色。
殷泠不急不徐道：“我以前喜歡過你不假，但是替換姐姐的事情，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因為她喜歡溫硯，不想與你過多糾纏，而我正好喜歡你，所以才有了那樣的計劃。”
殷湉坑她，她當然也要坑她一把了。
溫子謙聽了，眸底染上一絲復雜，有些不信。
畢竟，兩姐妹的說辭不一樣。
可是，是真的又如何，不是真的又如何。
現在，殷湉才是他女朋友。
殷泠也沒指望他相信，只是給他埋下懷疑的種子罷了。
“那后來呢，后來，你為什么又是改變主意了？”若真的將錯就錯，溫子謙想，到最后他未必會選擇殷湉。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溫子謙稍稍愣了一下，而后搖了搖頭，趕走了腦海里的胡思亂想。
“后來，當然是因為，我有真正喜歡的人了，我讀金融系的，溫總在商業上年輕有為，我崇拜你的話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溫子謙聞言，徹底愣住了，“所以，你從未喜歡過我，對我，自始至終都只有崇拜？”
殷泠彎了彎眉眼，回看著溫子謙，“可以這么說。”
溫子謙聽了，心頭好似被捅了一個大窟窿，血淋淋地裸露在風中，殷泠的話，就是那凌冽的冷風，肆意地灌進那個窟窿里，任意撕扯著。
被吹得生疼，冰涼又刺骨。
見溫子謙不再說話，殷泠再次開口了。
原來，從來沒有喜歡過？
只是崇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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