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王爺已經和沈公子成婚了?”
殷泠沒說話,倒是柳清言繼續自說自話著,“未能參加兩位的婚禮,實在抱歉。”
“能問一下,沈公子去哪兒了嗎?”
關于沈雋失蹤的事情,他也聽到了一些消息。
外面甚至都傳遍了,說沈雋就其實是來騙婚的。
殷泠微微蹙了蹙眉,眸底閃過一絲不悅,“這與柳公子無關,柳公子還是說正事吧。”
柳清言聞言,被噎了一下,調整了一下狀態,開口了,“兩月前的天香樓一事,王爺可是聽說了?”
柳清言說著,目光定定地看著殷泠,不放過殷泠的一絲神色變化。
殷泠彎了彎唇,嘴角勾出一抹干凈無辜的笑,輕輕點了點頭,“略有耳聞。”
何止略微有耳聞,這其中,還有她的手筆呢。
柳清言聽著殷泠的話,面色慘淡一瞬。
也是,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那么大的事情,整個鳳棲城,怕是沒人不知道吧。
柳清言傷感了幾秒,看著殷泠再次開口,“那日,我是因為喝了那茶中的藥,那茶,是我準備的,只有你我二人碰過。”
殷泠聽了,輕笑出聲,笑得略顯無辜甜美。
抬眸,看著柳清言,“所以,柳公子想說什么?”
雖然殷泠在笑,但是柳清言能夠感受到,她在嘲諷,在嗤笑。
面色蒼白一瞬,有些難堪,但還是咬了咬唇繼續道,“是你,將你我二人的茶水調換了,對嗎?”
“柳公子想多了。”殷泠不咸不淡道,“我可沒有和人共飲一杯茶水的習慣。”
殷泠直接否認。
那藥當然不是她下的,藥是殷若煙下的,關小仙女什么事。
“那……”
柳清言慘白著臉。
那日,他明明看見她喝了茶的。
“柳公子怕是不知道吧,本王因為長期服藥,幾乎百毒不侵,很多藥對我也沒效果。”殷泠開口就是瞎編亂造。
“你……你知道?你知道我在你茶杯里下了藥?”柳清言面色又白了一個度。
“知道。”殷泠輕輕淡淡地開口,“沒想到,丞相府的公子竟然還會做出這等事,本王也是長了見識。”
柳清言聽了,臉色已經白得不能再白了。
“不說我沒調換茶杯,就算我調換了,柳公子也沒有質問我的立場。”殷泠繼續不咸不淡地開口道,“我知道了茶杯中有藥,難道不該調換茶杯嗎?要明知茶杯里有藥,還要當著你的面喝下去嗎?”
柳清言臉色微變,啞口無言。
“沒有給你灌下去已經很給你面子了。”殷泠嘴角微微彎著,笑看著柳清言道,“害人者終害己,這句話,柳公子可曾聽過?”
“我,我沒有質問,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沒有給我下藥成功,心有不甘?只是,以為我給你反下了藥,心生怨懟?”
小心思被殷泠直接戳穿,柳清言面色一僵。
他確實存著這心思。
因為這事,他厭惡趁人之危的殷若惜,也厭惡殷若桐,對于可能給他下藥的殷泠,他心中有憤怒,有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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