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閱了無數關于泠朝時期的史書,還有野史,也沒搞清楚,郁離為什么忽然娶了殷孟聆,也不知道,史書上為何說郁離是對殷孟聆一見鐘情。
直到,他上了一個人的課。
那個人,是a大的歷史系的教授,也是黃景明的母親柳如煙教授。
為了了解泠朝的歷史,他所有選修課都是和歷史相關。
那日,他去上課,正好,柳教授講到了關于泠朝的歷史。
她無意間提起一件事,她說,殷孟聆更像是殷太后的轉世。
這話,看似無稽之談,畢竟,殷太后去世那年,殷孟聆都十幾歲了,但是,祁月卻覺得,不是不可能。
因為,她也是一夜之間變了性子。
她以前喜歡凌霄,但是到后面,就把凌霄折磨得那么慘。
她對凌霄的態度,便是一夜之間變的,對他,亦是。
所以,有什么不可能。
他覺得有可能,但是,他又不愿相信。
因為,他不愿相信,她會和郁離在一起。
但是,郁離也說過,他在邊關時,與她是耶耶同寢。不像他,連去睡她曾經睡過的床,都要悄悄地去。
“哎?今天溫度不低啊,怎么這么冷。”車里,就兩人清醒著。
開車的司機和祁月。
祁月腦海里浮想聯翩,越想,臉色越難開,最后,竟是忘了收斂氣息。
這下,可把可憐的司機凍壞了,連著幾個醉得呼呼大睡的人都冷得開始搓胳膊了。
聽到司機的嘟噥聲,祁月回神了,抬手捏了捏眉心,收斂外放的氣息。
眼下,想什么都沒用了。
她嫁給郁離,他改變不了。
萬幸,讓他在千年后再遇她,這里,沒人知道她曾經收養過她,她不是太后,他也不是一國之君,這是個機會。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想辦法走進她的心。
而郁離,哪怕真的曾經擁有過她,現在也不過是個死人罷了。
“爸,你要去基地嗎?捎我一程。”殷泠見殷教練拿著車鑰匙,一副要出門模樣,立馬小跑著跟上。
昨晚有點失眠,她得去吸一下人形安眠藥。
“不去基地,決賽剛完,我給他們放了一天假。”殷教練停下腳步,回頭對著殷泠道,“對了,你司叔叔今天回國,我們約了一起吃飯,你要去嗎?”
殷泠聞言,眨了眨眼,眸底一閃而逝的疑惑。
司叔叔?誰?
歪著頭,想了想,最后,從原主記憶里扒拉出一個人。
腦海里印出那人模樣,殷泠眸底閃過一絲恍惚,沉默了許久。
“傻了?連你司叔叔都記不住了。”殷教練沒好氣地在殷泠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爸,你全名叫啥來著?”殷泠不躲不閃,任由殷教練敲了一下,微微抬眸,巴巴地看著殷教練。
殷教練:?
寶貝女兒不知道我全名怎么辦,在線等,急!
“你說啥?”殷教練瞪大眼,瞪著殷泠。
莫非真傻了?連自己老子名字都記不住了?
殷泠見此,輕咳一聲,“殷……炫揚?”
殷泠有些不太確定地開口試探地問了一句。
原主記憶里,關于殷教練姓名的記憶太少了,但是,結合她自身很久遠的記憶,以及這個世界的背景,她好像,也許,猜到了什么。
殷炫揚咬了咬牙,“很好,整天想著你男神,你老子的名字都記不清了是吧?”說著,抬手,就要一把掌拍殷泠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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