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內心陰暗，心里沒點數？
當然，這話系統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行吧，我內心陰暗，反正女主不能死，這是劇情任務。系統無所謂道。
殷泠輕輕嘖了一聲，嘴角竟是多了一絲笑意，只是，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系統見此，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師尊。”窩在殷泠懷里的百里辰封抬頭，喚了一聲殷泠。
殷泠微微低頭，看著百里辰封。
“將蘇婷暖……師姐送走吧。”百里辰封巴巴地看著殷泠，“我與她是天上的敵人。”
“不怕。”殷泠抬手，在百里辰封頭上輕輕拍了拍。
光是送走可不行。
光是送走，終究是會留下禍根的。
她喜歡，將禍根連根拔起。
百里辰封不知殷泠心中所想，見殷泠未答應將蘇婷暖送走，心下有些失落。
輕輕蹭了蹭殷泠的掌心，也不再提這事了。
先前，他還在想，她什么時候會完成任務離開。
可是眼下看來，他更應該擔心的是，她什么時候會得道飛升。
與其想那些有的沒的，還是，多珍惜與師尊一起的時光吧。
只是，可惜了，她現在的身份是他的師尊。
按照那些正道人士的說法，師徒相戀是被唾棄的。
且不說師尊對他沒那種心思，就算有，他也不想，向來清凈如月的師尊，陷入流言蜚語中。
所以，就這般吧。
陪著她，多陪一秒，都是賺的。
反正，他算是看出來，她身邊，定是不會再出現其他男性了。
想來，也是不會有道侶了。
所以，與她最親近的，還是他。
“師尊，這是？”蘇婷暖看著殷泠遞給她的書，愣了一下。
今日殷泠來找蘇婷暖并未抱上狐貍身的百里辰封，而是，將他關在籠子里，放在洞府中了。
“比冰月決更為上乘的功法。”殷泠將手中的書放到桌子上，不咸不淡地開口。
蘇婷暖聞言，愣了一下，冰月決已是極為上乘的功法了，比冰月決更上乘，那會是怎樣強大的功法？
“此功法喚霜月決，修煉過程需要要忍受極大的痛苦。”殷泠繼續開口道。
“多謝師……”
“先別忙著謝，聽我說完。”殷泠開口，打斷了蘇婷暖的接下來的話，“要練此決，需自廢原先所有修為，之后，還需洗髓，洗髓過程，血肉皆需重組，過程十分痛苦，一旦失敗，便會喪失性命。”
蘇婷暖聞言，愣住了，然后，微微垂眸，眸底有了些許猶豫。
冰月決已是極為上乘的功法，練此功法，她也有信心得道飛升。
霜月決的功法雖然更為上乘，可是……
她死過一次，所以更為惜命。
真的要為了更為上乘的功法，頂著生命危險洗髓嗎？
好不容易修煉到元嬰期，都還沒來得及報仇，就要廢掉這十余年的修為嗎？
一時間，蘇婷暖陷入了猶豫。
“要如何選擇，你自己選吧。”說著，殷泠起身了。
若是選得好也就吧，若是選不好，她就只好親自動手了。
殷泠眉眼彎了彎，離開前，抬手，在蘇婷暖頭上輕輕拍了拍，“修仙者，并非止步于修仙界，你要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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