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碰到小狐貍那瞬，小狐貍的瞳色忽然變了。
辰封神色恍惚一瞬，再低頭時，發現手中的狐貍不見了。
辰封眉頭微蹙，往四周看了一下，什么也沒有。
這里是幻境，幻化之無數不勝數，小狐貍不見了便不見了，辰封也不在意，而是將目光落到殷泠身上。
殷泠閉著眼躺在水域里，安靜又恬淡，辰封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
辰封抱著膝蓋，蹲在殷泠跟前，盯著看了許久。
此時的她，毫無還手之力，若是就這般將她殺掉，不也算是報仇了？
這般想著，辰封蠢蠢欲動。
只是想法剛起，耳邊便響起了一道聲音。
“最好別動她。”聲音很耳熟，與他成年后的一模一樣。
辰封抬眸，往四周望去，卻什么也沒瞧見。
剛才那聲音，好似只是他的幻聽。
辰封微微垂了垂眸，抬手，驗證性地向著殷泠探去。
“你這手不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砍掉。”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辰封的手停在半空，眼眸半瞇，向著四周望去，“誰？”
四下依舊無人。
“想知道？”聲音再次出現。
這一次，辰封聽清了，這聲音沒有來自任何方向，而是來自他的腦海。
“想知道，便打開你的識海。”慵懶酥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辰封聽了，算是明白了，聲音的主神，想要進入他的識海，應是想要奪舍或者控制他的心神。
沒再理腦海里的聲音，抬手，向著殷泠探去。
只是手剛伸出去，就被一道無形的力量阻止了。
辰封蹙眉，“你想干嘛？”
“我說了，讓你別動她。”慵懶散漫的聲音里，染上幾分占有欲與危險。
雖是初次遇見，辰封卻對這很熟悉。
“你到底是誰？”心頭，縈繞著無數的疑惑。
“我就是你啊。”散漫的語氣里染上了幾分無辜，“所以，別這么防備嘛，打開識海，你就可以看到我了。”
辰封“……”呵。
懶得再在他是誰這個問題上多加糾纏，將目光再次放回到殷泠身上，“她怎么了？”
如果他猜得沒錯，腦海里那道聲音，便是剛才那狐貍的。
他不知道他如何跑進他腦海里的，但是他知道，它應該知曉殷泠暈過去的原因。
“看見她身上的白光沒？”腦海里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里染上幾分擔憂與惆悵。
“什么？”辰封將目光落在殷泠身上，發現她身上的白光，比剛才又微弱了些。
黯淡到，快被黑霧吞噬盡了。
“等白光被吞噬殆盡，你就要完了。”聲音再起，只是語氣里滿是幸災樂禍。
辰封“……”
“跟你商量個事，待她將你殺了，你將這身體讓于我吧。”一本正經地語氣與辰封商量道。
辰封：？
“滾。”淡淡地吐出一個字。
“嘖，要不你把身體讓我體驗幾分鐘？”繼續商量。
“呵。”辰封只是回了對方一個字。
“好歹咱倆先前也是同一個人，別這么無情嘛。”語氣越來越不著調了。
辰封不再搭理他。
“真的這么無情嗎？讓我體驗兩分鐘也好啊。”那聲音還在繼續，辰封自動過濾了。
“沒事，反正你也要死，等你死了，我就用你的身體和小鈴鐺浪跡天涯。”辰封不理小狐貍，小狐貍就繼續自說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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