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法將姐姐變成他的,他是姐姐的,也未嘗不好。
“你……你們倆……無媒茍合?珠胎暗……嘶。”
話還么說完,一把折扇,從他身前飛過,喉嚨上擦出一道傷口,再深一點,他的喉嚨就被割破了。
郁離單手接住飛回來的折扇,冷著眸,看著陸岐嶺,“若是不會說話,便別說了。”
陸岐嶺“……”見色忘義的狗東西!
對上郁離冰冷的目光,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是誰?”殷泠眨巴著眸子,看著郁離。
“不熟。”郁離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怎么說,我們認識也有十二年了,你居然說不熟?”陸岐嶺捂著脖子,瞪著眼睛,一臉幽怨地看著郁離,好似,郁離是個拋妻棄子的渣男。
“認識不代表相熟。”郁離語氣淡淡。
陸岐嶺“……”
好歹也同生共死過吧?
這叫不相熟?
“讓他倆出去。”殷泠微微垂著眸,對著郁離道。
郁離好似一個被妖妃蠱惑的昏君,對殷泠那叫一個言聽計從,殷泠一開口,直接把目光落到郁離和府醫身上。
“小的告退。”府醫麻溜地收拾東西,打算走人。
“東西留下。”殷泠看著府醫開口。
她沒忘記,小孩背上還有傷呢。
府醫聞言,立馬把醫藥箱放下,然后,走了。
陸岐嶺見此,立馬跟著走了。
脖子還疼呢。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仇他記下了。
待府醫和陸岐嶺都走了,郁離才開口。
“這么晚過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字還沒說出口,殷泠直接撞進了他懷里。
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伸手將人攬住了,“姐……姐姐?”
殷泠閉眼靠在郁離懷里,貪婪地吸著郁離身上的異香,漸漸的,嘴角彎出一抹干凈滿足的弧度。
郁離僵硬著身子,站在原地,任由殷泠抱著,手微微顫著,抬起,落在殷泠后腦勺處。
然后,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懷里的人。
“小孩。”殷泠雙手圈著郁離的腰,將頭埋在郁離懷里,輕飄飄地開口了。
“嗯。”郁離輕輕應了一聲。
“你跟我走吧。”語氣里,染上一絲蠱惑。
她不要他獻祭了,只要,跟著她,陪著她就好。
“去哪兒?”郁離繼續,一下一下地撫著殷泠的發絲。
雖然,她嘴里喊著他小孩。
但是,看似永遠長不大的,其實是她。
至少,在感情和人情世故上,她才是那個小孩。
“去哪兒?”殷泠眼底染上一絲迷茫。
時間太久了,她忘了,她是從哪兒來的。
也忘了,家在哪兒了。
好像,是沒家的。
聽出殷泠語氣里的迷茫,郁離溫聲開口了,“無論去哪兒,請一定一定帶上我,好嗎?”
殷泠聞言,彎著眉眼,笑了。
“好。”
郁離聽著殷泠的話,心頭,好似有一朵花無聲綻放,無法言表的喜悅,彌漫開來。
“所以,怎么忽然過來了?”郁離放柔聲音,溫聲問道,語氣里,染上一絲不安。
很少,看到她這般。
上一次這般,還是在四年前。
那天,是她離開前一晚。
她主動來找他的,抱著他吸了好長一段時間。
后來,她說,要戒掉他。
他親眼看著她的生息,一點一點消失,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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