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泠躺在床上，睡意剛上來，耳邊就傳來細微的動靜。
殷泠騰一下起身，手中華光一閃，劍離手，向著動靜處飛去。
只是，劍是扔出去了，但是沒有聽到該有的聲響。
殷泠微微蹙眉，燃上了床頭的燈。
燈燃起，發現，床邊站著一個人。
饒是殷泠天不怕地不怕，也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
看著一身紅衣，披頭散發，站在床邊，手中還捏著她扔出去的劍的郁離。
殷泠眉眼微彎，勾出一抹純良無害的笑，笑意不達眼底，“有病？”
說著，提起床頭的鞋子，就往郁離身上扔。
郁離穩穩接住，將劍和鞋子，都放到一旁，微微彎腰，湊近殷泠，“姐姐，是你，對吧？”
殷泠：？
隨著郁離彎腰，兩人湊得越來越近，最后，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
鼻息交纏間，殷泠聞到若有若無的異香。
殷泠：！
“我香嗎？”郁離眼睛直直地對上殷泠。
深邃的狐貍眼，離殷泠極近，還帶著一絲嫵媚蠱惑之意。
殷泠放在身側的手，蠢蠢欲動。
“若是想吸的話，我還可以靠姐姐近一點。”郁離繼續蠱惑道。
殷泠終于伸出了她的魔爪，一把，按在郁離的腰上。
郁離一個沒注意，就被掀翻在床上了。
緊接著，殷泠欺身壓了上來。
殷泠揪著郁離的衣領，板著臉，一臉不開心，“誰你都給吸？”
郁離笑了，眼底的笑意，前所未有的深，“只給姐姐吸。”
殷泠撇了撇嘴，索性也不裝了，“怎么認出我來的？”
郁離抬手，扣在殷泠后腦勺上，將人，壓到自己懷里，“本來，不太確定，現在，確定了。”
就算姐姐不承認，也可以確定了。
殷泠趴在郁離懷里，神情有些恍惚。
“姐姐為何不認我？”郁離語氣有些委屈，有些失落，“若是我沒認出姐姐，姐姐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與我相認？”
“應該……不會吧。”殷泠回過神，有些不太確定道。
隨著殷泠開口，圈住殷泠手，慢慢收緊再收緊。
“所以，姐姐以后，還會走嗎？”
其實，他還有很多問題。
為什么姐姐會死而復生？
為什么殷孟聆會變成姐姐？
為什么，是在四年后，而不是在姐姐剛死后？
有太多的問題，但是，他都沒問。
他最關心的，是姐姐還會不會離開。
殷泠聞言，愣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姐姐？”郁離語氣里，帶著一絲不安。
“不走了。”殷泠說著，閉上了眼。
現在，什么，都沒有香香的靈魂重要了。
郁離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喜色，“真的？”
“困了。”殷泠閉著眼，語氣里染上一絲倦懶。
郁離聞言，不再開口了，小心翼翼地，移了一下身，讓殷泠躺在一側。
而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香味沒那么濃了，殷泠有些不滿，往郁離身邊移了一下。
郁離僵硬著身子，躺在床上，任由殷泠，往他懷里鉆。
眨了眨眼，心頭，滿是不真實。
這不是，第一次與姐姐同床共枕了。
征戰邊關那兩年，他就已經爬上姐姐的床了。
不過，一切都是他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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