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就是，臨時改口，讓你爹跪祠堂，沒晚飯吃？”殷朗目光更加幽怨，好似殷泠是負心漢。
殷泠“……”
“待會兒，我偷偷給你送酒肉和被褥？”殷泠試探開口。
殷朗聞言，收起幽怨的目光，“這還差不多。”說著，想起殷泠剛才的話，又問了一句，“你剛剛說，不能一味退讓？”
“殷家能培養出一個新帝，自然也能培養出第二個。”殷泠彎著眉眼，看著殷朗。
殷朗愣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他覺得，眼前站著的不是他的女兒，是那個去世四年的妹妹殷泠。
反應過來殷泠的話，殷朗瞳孔地震，瞪著眼睛看著殷泠，壓低聲音，“你瘋了？”
殷泠聞言，無辜地眨了眨眼，很認真地回答，“沒有。”
殷朗“……你以為你是誰？”
“殷家之所以能培養出一個新帝，完全是因為你姑姑才智過人。”
“你以為新帝那么好培養？”
殷朗喋喋不休，說了一大堆話，提煉出來倆意思：
一、培養新帝難。
二、姑姑很優秀。
殷泠“……”
“你覺得，郁王爺如何？”殷泠開口，打斷了殷朗的喋喋不休。
殷朗聽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殷泠很好心，伸手扶了殷朗一把，“父親，你小心些。”
“我看你是真的瘋了。”殷朗伸手，拂去殷泠扶著他的手。
“新帝是姑姑培養的，郁王爺也是姑姑培養的，且，很明顯，皇帝斗不過郁王爺。”殷泠聳聳肩，不甚在意地開口。
“不許！”殷朗忽然開口道。
殷泠聽了，繼續一臉無辜看著殷朗，眼底染著詢問之色。
意思很明顯。
為何不許？
“我答應過妹妹，要護好這江山，要護好小落延。”
這可是，妹妹的遺愿。
他答應了妹妹，就一定要做到。
凌落延可以對他不仁，但是，他不能對凌落延不義。
“若是姑姑知道，皇帝現在是這般對殷家，怕是，恨不得從墳墓里爬出來，把凌落延拉去陪葬。”殷泠小聲嘟噥了一句。
殷朗“……”
伸手，一把捂住殷泠的嘴，“你在瞎說什么，不要命了？”
殷泠一臉嫌棄，從殷朗手上掙脫了。
看著殷泠一臉嫌棄，殷朗氣得差點跳腳。
還好，習慣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只是，一臉警告地看著殷泠，“總之，我答應過你姑姑的，你想也別想，聽見沒。”
“哦。”殷泠干巴巴地應道。
“而且，你也別想郁王爺與你一起謀反，他答應過我，只要我不同意，他便永遠不會動那皇位分毫。”
早在郁離開始攬權時，兩人便有此約定。
所以，他才會任由郁離動作，不阻止他攬權。
這兩年，皇帝越來越荒唐，權力落入郁離手中，也算是好事。
至少，黎明百姓不會因為皇帝荒唐而受苦。
這般，那位置，凌落延也可以坐得久了一些。
他也只有這般，實現對妹妹承諾了。
其實，這兩年，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為何，凌落延會變得這般荒唐。
怎么也想不通，最后，只得想出一個荒誕的想法，也許，在妹妹去時，真正的小落延也跟著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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