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未明,殷泠便帶著郁離,摸進了敵國皇城。
兩人摸進敵國皇帝的寢宮,將其刺殺在龍床上。
皇帝被刺殺,沖出無數禁衛軍。
饒是殷泠和郁離武功高強,也受了傷。
敵國皇帝一死,皇城內便亂作一團,殷朗帶著軍隊,直接攻進城內。
敵國,滅。
大獲全勝,當晚大夜軍隊舉辦慶功酒。
殷朗坐在郁離身旁,喝了一壇又一壇酒,最后喝高了,抱著郁離,又哭又笑。
郁離很是嫌棄,倒是未將人推開。
“郁離啊,一將功成萬骨枯啊。”
“出兵時,我殷家軍有三十萬,今,就只剩二十萬了,十萬,十萬將士戰死沙場,是我沒護住他們。”
“我說過,只要我不死,就會將他們帶回去,可是……食言了。”
“我食言了。”
聽著聽著,郁離都有點傷感,忽然殷朗大笑起來。
“陸峰那個老匹夫,終于死在我劍下了。”
“將士們,我給你們報仇了,你們,安心去吧。”
殷朗忽然站起身,端著酒,灑在地上,高聲喊著。
忽得,眾將士也跟著起了身,灑了一地酒。
敬戰友,敬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敬埋骨沙場的戰士們。
后來,都醉倒了。
殷泠看著眼前的場景,神色漠然,眸色淡淡,卻也,倒了一杯酒,灑在地上。
這一杯,敬所有將士。
無論生死,他們都是可敬的。
“姐姐,我敬你一杯。”郁離端著一碗酒,走到殷泠跟前。
“為何敬我?”殷泠端著下巴,微微仰頭看著郁離。
“心里想。”郁離嘴角噙著笑,看著殷泠。
郁離很少笑,但是笑起來的時候,就很耀眼。
好像夏日的驕陽,熱烈又刺眼。
散發的光,是灼熱又滾燙的。
這樣的笑,殷泠曾見過,在謝謹辰身上。
想到謝謹辰,殷泠眸底閃過一絲恍惚。
不知道,這小孩,是否也是同一人的碎片?
伸手,接過郁離遞過來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郁離嘴角彎了彎,坐在殷泠對面,看著殷泠道,“你是太后娘娘,回皇城后,定是很難再見了,所以,可以給我一枚手令嗎?”
殷泠聞言,揚眉,“你戰功赫赫,找皇帝討要去吧。”
“可是,我想見的,是你。”郁離很認真地看著殷泠道。
殷泠輕嘖一聲,移開了目光。
“再說吧。”
郁離微微垂眸,渾身散發著失落氣息。
以往,若是他這般,殷泠定會答應他的請求。
可是今天,殷泠沒有,只是端著下巴,在走神。
“皇上,大喜,邊關來信,娘娘和殷將軍大獲全勝,不日,就要班師回朝了。”小德子邊說著,邊將信箋遞給凌落延,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凌落延聞言,將手中的奏折丟到一邊,接過信,匆匆看起來,越看嘴角笑意越深。
勝了,母后就要回來了。
很快,她就能見到母后了。
凌落延捏著信紙,起身了,眼底是難掩的喜色。
“傳令下去,開始準備宮宴,待眾將士回朝,便設宴犒勞封賞眾將士。”
“是。”
小德子出去后,凌落延在御書房里,走來走去,久久沒法平復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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