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泠抬手，慢條斯理地卷起袖子，開口了，“你們剛剛打的小孩，是我家的。”
幾個少年聞言，眼底的不安，又重了幾分。
為首的少年，率先開口了，“殷總，對不起，我……啊！”
話還沒說完，肚子上，就被重重砸了一拳。
緊接著，一拳，再一拳。
最后，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其他人見此，都愣住了，包括魏瀾。
他們不明白，攜卷著一身干凈明媚與矜貴優雅的人，打起人來，為什么會這么狠。
直到，少年暈過去了，殷泠才停手，側眸，看著其他幾個少年，笑得溫柔明媚，“壞孩子的下場，看見了嗎？”
幾個少年渾身一顫，眼底染上懼怕，紛紛往后退。
“一……一起上吧，她打不過我們的。”一個少年，顫抖著聲音開口道。
“可是，她是殷氏總裁。”另一個少年開口了。
“讓她死，像以前一樣，手腳干凈點，不會有人發現的。”又一個少年開口。
“先別弄死，綁起來，我想試試，這么漂亮，滋味應該不錯。”
幾個少年就那么當著殷泠的面討論起來。
殷泠沒有第一時間動手，就那么噙著笑，站著，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很快，幾個少年達成一致。
攥緊拳頭，向著殷泠沖去。
魏瀾攥緊拳頭，站在墻邊，眼底，漸漸浮上濃稠的陰翳。
巷子里，不時傳來肉體與地板碰撞的聲響與悶哼聲。
很快，幾個少年，全倒下了。
殷泠從兜里拿出一張帕子，細細擦拭著手，眼底，淡淡妖異之色，慢慢退去。
“姐姐，你沒事吧。”魏瀾靠在墻邊，嘴角掛著虛弱干凈的笑。
殷泠側頭，望向魏瀾，嘴角笑容，依舊明媚干凈，她說，“沒事。”
她還說，“小孩，你要善良，不能學打架。”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的腳邊，倒著七八個少年，不知生死。
他笑著說，“好。”
說這話的時候，他面色慘白，渾身都泛著疼。
嘴角，溢著一絲血跡，眼角，還沒好全的淤青。
她彎著眉眼，跨過那些少年，對著他伸手，然后，牽著他走出了巷子。
車子，就停在巷子外的馬路邊。
殷泠牽著魏瀾，上了車。
“在學校，總是被欺負嗎？”上車第一句話，殷泠這般問。
魏瀾低著頭，一聲不吭。
“以后，我們不上學了。”殷泠伸手，在魏瀾頭上輕輕揉了揉。
魏瀾僵直著身子，保持低頭的動作，任由殷泠動作。
許久，輕輕嗯了一聲。
“以后，你就跟著我，學經商。”
魏瀾猛然抬眸，望向殷泠，“一直跟著嗎？”
一直跟著，再也不用分開嗎？
“一直跟著。”殷泠眉眼溫柔。
魏瀾聞言，笑了，扯到嘴角的傷，輕輕嘶了一口氣。
殷泠見此，微微蹙眉，拿出一張帕子，身子往前傾了傾，湊近，幫魏瀾擦拭嘴角的血跡。
魏瀾僵硬著身子，愣愣地坐著，放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身下的皮墊，被抓得發皺了。
殷泠湊得越來越近，魏瀾抓著皮墊的手，越來越緊。
“小孩，你好香呀。”幾近呢喃的聲音，卻是像一記悶雷，在魏瀾耳邊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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