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凌暖的分析，皇甫云離恍然大悟。
她被怨恨和悲傷沖昏了頭腦，還真沒把這件事往更深處去想，現在仔細想來，還真有這個可能。
凌暖將皇甫云離手里的酒壺拿走，“女孩子喝那么多酒很傷身的，而且醉酒容易誤事，少喝點吧。你母妃是你最大的軟肋，她活著對于皇后和大皇子來說利大于弊，畢竟他們可以用她時刻鉗制住你。”
“所以害死我母妃的人不是他們。”皇甫云離此刻更清醒了。
如果今日沒有被凌暖點醒，用不了幾天她就會去找皇后和大皇子同歸于盡，說不準今晚就行事了。
她還真是該好好謝謝凌暖。
“既然清醒了，那就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做吧。”
皇甫云離用敬佩的目光看著凌暖，“以你的才智和實力，足以碾壓帝都城那個所謂的第一才女杜詩靜。倘若你愿意露兩手，根本沒杜詩靜什么事。”
凌暖嘲諷道：“在這種男尊女卑、皇權至上的世道，越是有才華的女子，越容易成為待價而沽的商品，又或者被人盯上利用，真正能夠獲得幸福的人，少之又少。”
“你倒是看得通透。”
“我只是不喜歡跟一些心口不一的人打交道，更不喜歡浪費時間和精力去與人勾心斗角，爭奪一些不切實際的虛名。”
“所以你在人前一直扮演著膽小懦弱的廢物角色。”
“額……”凌暖對皇甫云離尷尬一笑，結束這個話題，“看在你今日請我吃飯的份上，變身丹可以給你打八折。”
皇甫云離今天請凌暖吃飯，純屬是想找個傾述心事的人，根本沒想過變身丹的事，凌暖一提，她才想起來，于是拿出一張萬兩面額的銀票，“這是一萬兩。”
凌暖收了錢，通過意念在系統商城買了十二顆變身，全部給了皇甫云離，“我就吃點虧，一萬兩賣你十二顆變身丹，順便再送你一句話。”
“什么話？”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皇甫云離了然一笑，“就如你這般，哪怕真的有人算計到頭上皆可一劍斬之。”
凌暖微笑點點頭，“正解。所以與其浪費時間跟人算計這算計那，不如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皇甫云離此刻心情已經好了很多，不再沉溺與悲傷痛苦之中，只是臉上依然有著滄桑之色，將手里的變身丹全數收好，然后說道：“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凌暖問：“什么事？”
“秦若情被大皇子給救下來了，他們之間好像達成了什么交易。具體是什么交易，我暫時還沒查清楚。而且我暗中調查過她，她似乎對你很有敵意。當初你被趕出皇家學府，明面上是宜玲郡主之為，實際上卻是她在暗中推波助瀾。”
“我等她出招。”
她倒要看看，一個鎮北侯府的養女，沒了鎮北侯府撐腰，還能掀出多大的浪花來？
就在這時，明月樓的展臺上，一個長得極美的鮫人被推了上來，瞬間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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