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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只能是我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13日  作者:綠依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綠依 | 千金令 | 魔王的小俏妻 
第495章:只能是我第495章:只能是我作者:綠依:、、、、、、、、、頂點!

在是否要殺貪狼門主這件事上,木若昕和閻歷橫有著不同的意見,一個說不殺,一個則是說要殺,這種情況下,到最后都是閻歷橫妥協。

木若昕不殺貪狼門主的理由則是還有利用價值。現在外面的局勢還不明朗,天星門雖說已經被黑羅剎所滅,但這樣一個龐大的勢力豈是那么容易就能滅掉的?這里頭肯定還有他們不知道的秘密,留著一個貪狼門主,說不定日后能派上用場。

不過有個前提,那就是貪狼門主必須變成一個廢人。

事實上,貪狼門主已經變成一個廢人,如果沒有及時給他止血療傷,他就一命嗚呼了。

在木若昕的幫助下,東方青、北刑天和西落雁不僅恢復了人形,而且傷勢也痊愈了,功力更是大有進步,真真正正的因禍得福。但這一切的福祉,都因為一個人,要不是有這個人,他們根本不會遇到這樣的好事。對于木若昕的恩情,他們三人時刻銘記于心。

木若昕為東方青、北刑天和西落雁療傷,木長流則是在給墨影治療。

閻歷橫本來還在為不殺貪狼門主的事郁悶,但現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木長流救治墨影的事上,祈禱著能有點成效。

木長流已經是當世間最好的醫師,如果連他都沒辦法,那么……

經過兩天兩夜的救治,木長流終于從房間里出來了,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疲憊。

“爸爸,你還好吧?臉色怎么會那么難看?是哪里不舒服嗎?”木若昕一見到木長流出來就上前扶著他,看到他臉色太過難看,心里著實擔憂。

同為醫師,她知道治療墨影的難度有多大,差不多是要把四人救活。這死而復生的事,豈是容易能辦到的?

“沒事,只不過是耗力過度,休息幾天就好了。”木長流強撐著已經快要站不直的身子,硬是在兒女面前露出無事的笑顏,不讓他們擔心。

“岳父大人……”閻歷橫想問墨影的情況,可又不好意思問,畢竟人家現在的情況也不太好,他總不能只關心自己的母親,不關心老丈人吧?

閻厲行可沒像閻歷橫那樣想那么多,直接開口問:“木閣主,我母親怎么樣了?好了嗎?”

對于閻厲行的直問,沒人有過多的意見,木長流也不在意,緩緩氣之后才慢慢說道:“已經沒什么大礙,只要后期好好調養,按時用藥,身體就會慢慢好起來的,最多半年就能痊愈。”

“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木閣主了。”

“要不是有那塊天地寶玉,還有若昕那些天地靈藥,恐怕也沒辦法救墨影夫人。好在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了,而且這段時間若昕一直在給墨影夫人用藥治療,讓她的身體比以前好了些,所以事情才會如此的順利。你們要謝就謝若昕吧,這都是她的功勞,我只不過是代勞罷了。我相信,要不是她顧及肚子里的孩子,以她的醫術,有了天地寶玉和那么多的靈藥,肯定可以救得了墨影夫人。”

“爸爸,我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厲害啊?其實這都是你的功勞,是你高超的醫術,我那點小本事,哪能跟你比呢?”木若昕挽著木長流的手臂,把什么功勞都往他身上推。

“知女莫若父,你的實力如何,我還不清楚嗎?”

“嘻嘻!”

“其實你之前早就做好了打算,是不是?如果我救不了墨影夫人,那你就會用盡所有的辦法保住墨影夫人一口氣,等把孩子生下之后再大耗元氣救她一命。”

“嘻嘻!什么事都瞞不過爸爸你,嘿嘿!”

“你啊!”

閻歷橫在見到木長流出來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個救治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幾乎把一生的功力都耗盡了,如果換成若昕來救,結果也是一樣的,這等于是拿一個人的畢生功力來救另外一個人,而且還得有相當的實力和醫術才行,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能做到的。

如此說來,若昕早就打定主意要耗費自己所有的功力來救他的母親……這……

“若昕,謝謝你。”閻歷橫向木若昕真誠的道謝,能有此妻,他已心滿意足。

“你別謝我,這一切都是爸爸的功勞,你要謝就去謝他吧。其實讓爸爸耗費那么多的功力,我也很是不忍,不過我可以讓他慢慢恢復,要不然可怎么可能忍心讓父親做那么大的犧牲呢?”

“岳父大人,多謝!”

“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正如若昕所說,她有辦法讓我的功力恢復,確切說來,我也沒付出多大的代價,是不是?更何況我都這把年紀了,就算是個不懂武功的廢人又如何?沒有了武功,我還有一身的醫術呢!再說了,你們也不會因此嫌棄我,我怕什么?”

“自是不會嫌棄岳父大人。”

“爸爸,你說到哪里去了?我找你找得那么辛苦,怎么會嫌棄你呢?我們還要一起幸福快樂的生活呢!”木若昕挽著木長流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對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父親看得極重。

如果要救的人不是她婆婆,而且情況緊急,她也不會舍得讓爸爸做這樣大的犧牲。雖然可以恢復,但她還是很心疼的。

“爸爸,回頭我給你做好多好吃的,把我的拿手好菜全部都讓你吃個幾遍,讓你吃到膩。”

“你想讓我吃成個大胖子嗎?”

“這個嘛……男人胖一點不要緊的吧?”

“等你先把你的丈夫養胖了再說吧。”

“嗄……”閻歷橫一臉的干硬,想笑又笑不出來,腦海里想象著自己變胖的樣子,還真是有點……難以接受。

簡單開心地聊了一會之后,木長流就把話題轉移,說正事。

“若昕,如今玄靈界大亂,魔族橫行,你們有什么打算?難道要這樣一直躲著?魔族就是魔族,魔性難改,他們現在不對我們動手,并不代表以后不會動手,我們必須要做好心里準備才行。玄靈界幾乎沒多少人知道魔族之事,更不知道他們的強大,所以不懂得如何應付。照這樣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整個玄靈界就會變成一個死城,到時候就算我們還活著,那又有何意義呢?”

“爸爸,你知道修云是誰嗎?”

“修云,是誰?未曾聽說過。”

“他是紫陌的父親,是玄靈界的開創人。阿橫得到了他的傳承,原本是要去做修云前輩留下的任務,但現在已經沒個必要了。”

“什么任務。”

“玄靈界是一個虛幻之境,并不是真真正正生存于天地之間,這里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都是靠著修云前輩所留下的靈力支撐,而這里的靈力就像是一個裝滿水的水缸,水缸下面漏了一個洞,每天都有水從洞里流出來,但卻沒有人從水缸上面加水,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再大的水缸也會有流干水的一天。現在這個水缸已經沒多少水了,除非有人往水缸里注水,否則過不了多久水缸里將會一滴水都不剩。”

“其實我知道這里只是一個虛幻之地。我長年與花草相伴,又曾在人界待過,吸取著日月精華長出來的花草和這里的花草完全不同,表面上都是吸取了日月精華,但還是存在一定的差異。這些都是其次,既然歷橫得到了修云前輩的傳承,是否有能力支撐起這個虛幻之地?”木長流看向閻歷橫,似乎是希望他能保住玄靈界,不讓它消失。

閻歷橫知道木長流的意思,但并沒有任何的回應,沉默不言,心中暗道:他不想耗費任何的氣力支撐起這個沒有必要繼續存在下去的虛幻之地。

木若昕深知閻歷橫的想法,所以當面如實回答了木長流的問題,“爸爸,玄靈界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所以我和阿橫都不打算保住這個地方。爸爸,你對這個地方還有什么留戀的嗎?或者說,這里還有什么值得你留戀的?”

“畢竟是生活了數百年的地方,怎會沒有一點的感情?人生其實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取舍,如何選擇就看你自己而已。如果是以前,我定然舍不得離開這里,但現在不同了,我已經不再是個孤家寡人,我有女兒,有孫子,還有一個好女婿,更有三個不錯的義子、義女,只要這些人陪在我身邊,去哪里其實都一樣的。但關鍵是,我們能去哪里?要想回人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個我們也想過,暫時還沒想出什么好辦法,所以現在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不過我相信總會有辦法的,船到橋頭自然直。”

“沒錯,船到橋頭自然直。對了,外面那些魔物,你們真不打算收拾嗎?”木長流又把話題扯回來,顯然還是不忍心看著玄靈界無辜的生靈枉死。

這就是一個真正醫者會有的心理吧。

“爸爸,外面的事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們還不知道玄靈界里到底有多少的魔物,貿然動手,根本討不到一點好處。黑羅剎之所以會去滅掉天星門,是我們搞的鬼,而且我們已經警告黑羅剎,除了閻羅殿的人以及閻羅殿旗下的勢力之氣,其他無辜的人都不動能,如果動了,我們就會出手。所以現在外面那些無辜的人暫時還是安全的,我們此時要做的事就是等。”

“等什么?”

“等他們窩里反,狗咬狗。而且我也需要時間,總不能讓我挺著個大肚子出去打架吧。”木若昕把肚子挺出來抱怨,其實就是為了安撫好木長流,安撫好他那顆慈悲的心。

換成是她,她才不在乎外面那些人的死活呢!

“原來你們早已有了計劃,那我就不必太多操心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我啊,老了。”木長流沒再多慮,放心把事情都交給年輕一輩去做。就算他想做也沒這個能力了,還不如種種花,陪陪孫子,享受幾年好生活。

如果無憂在的話,那就好了。

木長流想起了無憂,心情很是沉重,極其想念,不知不覺地脫口而出,問了一個問題,“若昕,你是否親眼見到萬邪之靈殺了你母親?”

“這個嘛……沒有。但母親叫我走的時候,顯然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萬邪之靈似乎需要母親的……命,所以……”

“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親眼看到萬邪之靈殺死你娘,是不是?連歷橫的母親都活著,無憂她……”木長流突然激動起來,準確地說是突然有了點點希望。

只要沒有親眼看到無憂的尸體,那她就還有可能活著,就算希望很渺茫,那還是有希望的。

木若昕知道木長流抱著那一點點希望,可是她這些年來又何嘗不是抱著這樣的希望,但她還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悲傷和痛苦也就越大,為了不讓爸爸因為一點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希望而承受更大的悲傷和痛苦,她只好絕了他的希望。

“爸爸,有些事實,我們必須要去面對。我當然明白‘親眼所見’的道理,但某些已經確定的事,何必還要抱有希望?我何嘗不想媽媽還活著,我甚至自欺欺人地說她還活著。可是這樣有什么用?母親從小就不斷地囑咐我,離開之后永遠都不要認為她還有活著的可能,也不要耗費精力去尋找她,否則她會很生氣。”

“無憂……”

“爸爸,不管媽媽是不是還活著,但我知道她一點不希望我們活在悲傷和痛苦之中。只要我們活得幸福快樂,媽媽也肯定會幸福快樂的。”

“會是這樣的嗎?”

“會的。”

……木長流不再言語,抽回自己的手,黯然失魂地往前走。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卻忍不住去想。

他不認為無憂已經死了,無憂肯定還活著,只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而已。

在沒有親眼見到無憂的尸體之前,他不會相信她已經死了。

既然無憂沒死,那他也絕對不能死,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除非走到生命的盡頭,或者得到無憂確切的死亡消息,否則他就不會相信她已經死了。

“哎……爸爸真是個執著的人。”木若昕單單是看木長流那悲傷的背影就知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走自己的路,選擇了相信一個渺小的希望,這注定了他日后的痛苦。

“我們又何嘗不是執著的人?”閻歷橫有感而發,將木若昕摟入懷中,繼續道:“如果換成是你,你沒有親眼見到我的尸體,你會相信我已經死了嗎?”

“當然……不會。”

“是的,我們都不會,所以你我都應該能理解岳父大人此時此刻的感受。明知道希望渺茫,但還是會抱著這樣的希望活下去。其實這樣也不錯,起碼能有活下去的動力,否則以岳父大人現在的情況,就算我們供養著他,他的壽命也不會太長。有時候執著未必不好。”

“你說得有道理,那以后我再也不試著讓爸爸接受媽媽已經死去的事實。其實我根本就沒見到媽媽死去,也沒見到萬邪之靈殺她,更別談看到她的尸體了。這件事很玄奧,想不到,猜不透。”

“那就不要去想,也不要去猜,一切順其自然,隨緣而行。”

“恩。順其自然,隨緣而行。阿橫,我們先進去看看婆婆吧,看看她的情況怎么?”

“好。”

“咦,其他人呢?”

“早進去了。”

“啊……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婆婆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除了阿橫之外就只能是我。”木若昕快速沖到房間里去,再一次忘記她是個孕婦,而且還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孕婦。

閻歷橫很是無奈,只好跟在后面保護好,免得前面的人摔跤了。

現在母親的生命已經沒有任何的危險,他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放下了,眼下可以把重心都放在魔族之上。

他可以不在乎玄靈界其他生靈的死活,也可以不在乎魔族在玄靈界肆意橫行,但一旦威脅到他任何的利益,他將不會心慈手軟。

雖然他不知道黑羅剎為什么會對他露出那種尊重之意,但這種魔物不可信,所以他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如今他所了解到的魔物有血魔黑羅剎,魂魔,厲魔,恨魔,怒魔,除了黑羅剎之外,其他四魔他都沒見過,想來不會比黑羅剎弱到哪里去。如果五魔一起聯手,勝負就未可知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保證若昕把孩子生下來,除非這些魔類在這段時間來惹他……

不知道是黑羅剎散出的消息,還是其他四魔畏懼閻歷橫的強大,到現在都沒有任何一個魔物敢打閻歷橫的主意,就連空無一人的魔城也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而魔城外面倒是成了很多人的避難之所。

魔城之外,已經撐起了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帳篷,好多人逃到這里避難,就連那些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也不例外。然而到了這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不會因為你之前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就能橫行霸道。

一些從小就高高在上的人,一時間還沒辦法面對殘酷的事實,所以到了這個時候還有點架子。你可以有架子,但不能招惹到任何人,否則就會遭來一頓打。這里不是靠武力就能解決問題的地方,因為這里的人都不怕死。

都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橫豎都是一個死,誰還會在死前受窩囊氣。

避難場所有了,但食物卻成了一個大問題。沒人敢到離魔城太遠的地方去尋找食物,因為那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無聲無息地死去。

紫蘭出來找黑鷹,找了好多地方都找不到,一方面還要躲避黑羅剎,心里有點后悔這樣魯莽地出來。如果她一直跟在主上和夫人身邊,那是絕對不會害怕被黑羅剎所殺的,但現在……

既然出來了,那她就沒有臉再回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者是心里的作用,走著走著,她竟然走到魔城外面了。看到這里一大片的帳篷,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人,居然覺得自己跟這些人其實沒多大區別。

一個人要是沒有依靠,除非無欲無求,無懼生死,那么就必須有個依靠,或者自身的力量很是強大,強大到可以阻擋任何事。

都說知足常樂,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其實她就是不知足,想要的東西太多,結果什么都失去了。

她得到黑鷹的時候卻沒有好好珍惜,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哥哥的身上,把哥哥當成最重要的人。事實上,這兩個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可是她卻不能兩者都兼顧好,或許是黑鷹得來太過容易,她沒有珍惜的感覺,總以為黑鷹會是一直屬于她的,誰知……

是她不夠愛黑鷹,還是她太過自以為是,太過不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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