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要他相信東方炎會學兵法,他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東方炎要是學了兵法,哪怕只是點皮毛,也不會一言不和就下令斬了白月亭,這要是白月亭不是內殲而是忠臣,可是要惹出大麻煩來的啊。
但現在的東方炎,非但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反而是一副他有功,必須得到肯定的表現。
“是嗎?炎兒都在學兵法了嗎?如此一來,父王可得好好跟路統領討論一下,讓他多多照應你了。”東方云浩點頭。
聞言,東方炎臉色立馬就有些繃不住了。
那個路統領,就是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混帳東西,脾氣又跟茅坑里的石頭那樣,又臭又硬。
要是讓父王跟路統領有了接觸,那他屢屢頂撞路統領,不好學,只顧偷懶的事情,還不立馬就被父王知道了?
這可是萬萬不行的。
“父王,您公務如此就繁忙,就不必為炎兒操心了,得了空還是多多休息吧,炎兒這才剛開始學呢,怎么著也得等有了起色之后,再跟你說,不是嘛。”他僵硬著嘴角,對著東方云浩說道。
“炎兒,父王再怎么忙碌,難道還能對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嗎?”東方云浩放下手中的折子,正色地說道。
雖然對于幾個兒子,做不到一視同仁,畢竟嫡庶有別,本就不一樣的,但畢竟都是自己的兒子,也不可能不管吧?
東方云浩對他們,還算是盡心盡責了。
只是,東方炎和東方焸這兩個兒子,實在是太不爭氣了,他也是半點兒辦法都沒有。
而且,同在一個王府里頭,幾個兒子若是都很出色,他的頭,就該更痛了,這樣的情況,也算是好的了。
起碼,東方炎和東方焸就是有心想爭世子之位,也沒那個本事。
而唯一有本事的那個,也是個心里通透的,不會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
至于東方熾......他也不應該再去想了,因為想再多,也拉不回一個反叛的人了,而且,還不是自己的兒子。
“父王也是想看看你究竟學得如何了,等明日,父王便召路統領來見一見。”想得太遠了,他將話題給拉了回來。
東方炎心里頭咯噔一下,臉色都綠了。
明天?!
那不是讓他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了?
路統領在父王的面前可是老實得很,有什么說什么的,父王還不得知道自己其實什么都沒有干,光顧著算計別人了?
他可是連路統領都算計過的啊。
東方炎暗道了一句不行,絕對不能讓父王見路統領,他得想辦法才行。
低頭,想了一會兒,他突然抬起頭來,看向東方云浩,“父王,炎兒聽說北亭的那個白月亭,竟是北宿的殲細,想必您這些天肯定為了處置他的事情,勞心勞神吧?您就別為炎兒這點兒小事操心了,若是累著了您,姨娘又該罵炎兒了。”
聽到東方炎提起白月亭,東方云浩心里又是一嘆,“炎兒啊,你是該與路統領好好學學兵法,不然,將來若是出了勛王府,父王都擔心你自己立府之后,擺不平府中之事啊。”
他嘆息道。
東方炎聽著他的話,藏在袖子里的雙手緊緊地捏住,臉色都難看得很。
這話是什么意思,讓他自己到外面立府,還不夠明顯嗎?還是他永遠沒有做世子的可能了吧?是不是?
“父王,您這話說的,炎兒在勛王府中,有您的照顧,哪還需要自己出去立府啊。”他屏著呼吸,小聲地說道。
“父王,是不是北亭又出了什么事情?”
“哎。”東方云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著東方炎搖了搖頭,“炎兒啊,不是父王要說你什么,實在是你做事......真是魯莽了,白月亭已經被煜兒抓了,現正關在袁城大牢之中呢。”
既然他想知道,那自己也就直接跟他明說了吧,世子之位,不是誰想做,就能做得了的,那也得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什么?”東方炎驚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父王,您說什么?白......月亭沒......沒有死???”
這怎么可能呢,他明明親自監斬的啊,親眼看著白月亭人頭落地的啊,怎么可能沒有死?
這。。。。。。
他是聽說白月亭在袁城鬧事,可是,他心里也是直覺地認為,是白月亭的那些手底下的人氣不過白月亭被殺,所以才在袁城鬧事的。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個白月亭竟然沒有死,還好好地活著。
怪不得,怪不得父王這幾日都不待見他,原來竟然是因為白月亭沒有死。
既然白月亭沒有死,那他殺的那個人又是誰?
“是啊,你啊你,連殺的人究竟是不是白月亭都不知道,你......你是該與路統領好好學學了。”東方云浩看著東方炎,連連搖頭。
連自己殺的人究竟是誰都不知道,還想著在他的面前邀功嗎?
“那......那白月亭他......”東方炎咬著下唇,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要真是白月亭死了,那東方煜還能查得出來白月亭是內殲這一說嗎?白月亭沒死才是好事,不是嗎?
可是,他卻也清楚,自己連殺一個北亭的守將,都能鬧出那么大的事情來,殺了個假的,讓真的逃走了。
父王已經是把自己給看死了,肯定是覺得自己根本就做不了大事吧?
如此一來,世子之位,肯定是沒自己的份了啊。
本來就想著父王還年青,自己還小,可以再多等幾年,也未必贏不過東方煜,卻沒想到,這會兒父王已經將自己給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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