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隨我回府,魔韻也該來了。”
“哦。”閻千敏應聲,看向身旁的何文登,“何公子,今日真是抱歉,連累你了。”
“敏郡主無礙便好。”何文登沒覺得有什么,看著那些黑衣人已經被拿下,心里那口氣也算是松了下來。
“那我便先告辭了,咱們以后再聚。”閻千敏對著他說了一句,便跟著術風一起離開了。
“文登兄,你不會是真的喜歡是那個小丫頭了吧?”等閻千敏和術風帶著那些黑衣人離開之后,一旁被馮萱兒扶著的劉紹黎才又走了過來。
那個閻千敏,根本就是個野丫頭,要不是看在她是暗王爺的女兒的份上,他連理都懶得理會,更別說剛才她竟然還敢踹他,害得他里子面子都沒有了。
“別怪為兄沒有提醒你,這個丫頭,也不好控制。”
“我看是紹黎兄多想了吧。”何文登聽到劉紹黎的話,面色一凜,心里極是不悅,真心覺得自己是交錯了朋友。
“紹黎兄,別忘了你的身邊,還有一位馮小姐呢。”
他看了一眼馮萱兒,這兩個人可真是極配,都是吃著嘴里頭,看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哼。
“這……”劉紹黎被他說得面色僵硬了起來。
想起剛才馮萱兒竟然躲到了桌子底下,把他的臉都臉光了,他趕緊將自己的手臂,從她的手里抽了出來。
“文登兄,我與萱兒可是兄妹之情。”他不由地開口解釋道。
“表哥……”馮萱兒聽到他的話,頓時詫異萬分地抬頭看向他,很是傷心。
她雖然是叫著劉紹黎表哥,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所謂的表,也不知道表了十萬八千里了,事實上,這聲表哥,只是用來叫得親昵一點兒而已。
可是現在,劉紹黎卻是將這層關系給拉了出來,難道他是忘了,以前答應過要娶她為妻的嗎?
正欲說話,卻被劉紹黎轉頭狠瞪了一眼,她只能悻悻然地將所有的話語都咽回了肚子里頭。
暗王爺那里是指望不上了,她就只有靠著這個劉紹黎了。
“文登兄,我看那位敏郡主,可不是你能配得上的,倒不如就做個朋友,還差不多。”劉紹黎狠瞪了馮萱兒一眼之后,再笑露出微笑,看向何文登。
閻千敏此刻明顯是對何文登比對自己要有好感,若是何文登想跟他爭,那他肯定是爭不過的,所以,他要趕緊讓何文登打消對閻千敏的念頭,自己才會有機會。
就算那個閻千敏真正是個野丫頭,只要他會哄著她,那也是個不錯的女人,關鍵是她能夠在自己的事業上有最大的幫助。
何文登聽到他的話,雖然臉上是一臉淡然,但心底卻把劉紹黎給狠狠鄙視了一番。
“紹黎兄,你真是想太多了,文登可一直只把敏郡主當成是一個可交的朋友,至于其他那些不該想的,是絕對不會去想的。”
難道這個劉紹黎是個瞎子嗎,就沒有看出來,閻千敏明顯是對剛才那個所她帶走的男人有愛慕之意嗎?
他雖然心里頭有利用閻千敏之心,但也不可能肖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能夠與閻千敏做個普通朋友,說上幾句話,那便是很大的助力了,再肖想其他的,也只會適得其反。
他不會做對自己無利的事情,自然,也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的。
那個叫術風的男人,明顯是個不好惹的,他才不想去惹呢。
劉紹黎被他的話一噎,頓時憋紅了一張臉,自己剛才確實是想著那些不該想的,呃……誰說那些是不該想的,說不定,閻千敏就在自己幾句好話的哄騙之下,便對他心儀了呢?
哼,自己沒本事,還不讓別人想了嗎?
“文登兄,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本來還想要再跟他合作呢,現在想來,這么不識抬舉的人,他還要來合作干什么。
等哪天他上暗王府去,把閻千敏那個丫頭收到自己的身邊,還用靠何文登嗎?
“紹黎兄慢走。”何文登也不留他,淡淡地說了一句,自己便也離開了。
“術風哥哥,你聽聽,這些人是瘋了嗎?竟然這么說爹爹和娘親,真是氣死我了。”一路走回暗王府,沿街就聽著眾百姓一群一群的站在一起,說著她爹娘是怎么害死了太后……呃,現在應該是先太后了,因為已經‘嗝屁’掉了。
剛才雖然還沒有什么感覺,拿這個事兒膈應馮萱兒,但是聽到街上到處都是這么說的人,她心里頭也是挺不舒服的。
“先太后的死訊傳出來才不到兩個時辰,竟然有那么多的流言在傳了,若說是無人在背后指使,那真是奇了怪了。”術風也隨著閻千敏慢慢地走著,聽著。
那些黑衣人,已經被影衛給直接帶回府里去了。
“先太后都已經死了,還有誰會拿著她的死訊做那么大的文章啊,這若是被皇上和爹爹查出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呢。”
“或許是那些個不怕掉腦袋的。”術風淡淡地說道。
他們的仇人,雖然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但也不是不多,那些不敢在正面與他們計較的人,在背地里,還有想著法兒地陰人?
“不怕掉腦袋的人?會是誰,難道不是紫玄大陸上的人?”閻千敏側眸看向術風。
聞言,術風眸色一暗。
敏兒剛才說不是紫玄大陸上的人,他倒是又想起一個人來,難道會是他?看來,是該好好地去查一查了,要是隨便來個人都能在昇都興風作浪,那他們暗王府,可就真的是軟弱可欺了。
“回府吧,府中應該還有事兒要忙呢。”他對著閻千敏說了一句。
等術紅的親事一過,他便有大把的時間,陪著敏兒了,就算是她想要四處逛逛,只要有他的陪同,那也未嘗不可。
只是,今日還真沒那個時間。
“那個……術風哥哥,剛才的事情,你……你能不能不要跟爹娘說啊。”突然,閻千敏拉住了術風,對著他輕聲問道。
“酒樓的事嗎?放心,若無必要,我不會跟爺與王妃說的。”術風也覺得,敏兒的事情,還是交給他來做比較好,至于爺和王妃嘛,是時候安享‘晚年’了,都已經是成神的人了,還是別出來作怪了。
“不過,敏兒,這些天你可是要聽話一些,別到外頭去了,等我將那些小人都揪出來之后,再去玩也不遲,可否?”
聽到術風的話,閻千敏先是挑眉,隨后是不可置信,趕緊伸出手來,狠狠地擰了一把術風的臉蛋。
“嘶——”術風雖是不怕疼,但是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懵了,竟是一不小心痛叫了出來。
“術風哥哥,疼嗎?”閻千敏愣愣地問道。
雖然是聽到了他的慘叫聲,但她還是要問一句,究竟是疼不疼。
“敏兒,你干嘛捏我,會疼的。”術風哭笑不得地看著眼著的丫頭。
她怎么不捏自己啊,這動作,肯定是跟王妃學的,因為王妃就是這么捏爺的,還真是一模一樣。
“疼的?真的是疼的,我不是在做夢?”靠,術風哥哥竟然會用著商量的語氣跟她說話,難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現在還是上午呢,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
“術風哥哥,你還是用兇巴巴的語氣跟我說話吧,我真心不習慣。”她巴巴地看著術風,小聲地說道。
習慣了術風的*和霸權,還有對自己的不理不睬,還有僵硬的語氣,突然來了那么溫柔地一下,她簡直覺得,這就是個陰謀,大陰謀。
術風:“……”
他更是無語,難道剛才她就是因為自己對她說了句語氣比較柔和的話?
看來自己以前對敏兒還真是太苛刻了,以后,還是要好一些,不然,這丫頭又會給他來現在這種神反應了。
雖然他是皮厚不怕被捏,但被外人看到,還是不好的。
“下次在家里頭捏捏也就罷了,在大街上,可不準再做出這樣的事兒來了。”術風柔柔地說了一句。
“呃!”閻千緒還是完全不習慣,還想要反駁來著。
可是,她神情突然一凜,剛要轉頭往旁邊看去,卻聽到術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別亂看,他們已經跟了我們一路了。”
從酒樓里出來,他就感覺到自己和敏兒是被人給盯上了,那些人的修為,明顯比他差了許多,但在昇都,還算得上是無人能及的。
他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但還是不想打草驚蛇了。
“你早就知道?”閻千緒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哦,她知道了,怪不得剛才術風對她那么好說話呢,原來是做給那些人看的啊,娘的,她還以為她的術風哥哥被人給調包了呢,嚇死她了。
還好還好,是因為事出突然,不是突然抽風了。
若是術風聽得到閻千敏心中所想,只怕會氣到吐血,他難得一次真心想好好對待敏兒來著,沒想到卻是被她誤解成這樣,可不得被氣死了嘛。
“外公,你們在做什么呢,我也來幫忙了哦。”被輕嫵媚指派到君入塵的院子里,看著他和閻千思正在做著木匠活計。
本來還覺得自己太虧沒被爹娘帶出府去的閻千敏,突然也來興致。
“敏兒不可胡鬧,這是等去落離谷時要給外婆焚燒的,外公是要親自做的。”閻千思看到自家妹妹地雙手,就要搭上那架還沒有成形的古琴,趕緊提醒道。
“哎,看來去落離谷的日子,又得延遲了。”聽到她家大哥的話,閻千敏也不敢再碰了,改而變為一聲嘆息之聲。
太后那個老女人,死的可真不是時候,害得他們去哪都不方便,難道去庵里頭,真的有那么痛苦嗎,寧愿死了也不去?
可是,到了最后,她的尸體,還不是得被搬到先皇的陵墓里頭去葬了,還不是去了那個地方,不同的是,一個是死了,一種是沒死常伴青燈古佛。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干嘛如此想不開呢。
“敏兒,你此話何意?”君入塵聽到她的話,手中的動作一下子便停了下來,抬頭問她。
“外公,您不知道啊,外頭都傳開了,太后娘娘昨晚服毒自殺了,現在爹爹肯定是走不開的了,而且,外面那些人,真是可恨,竟然都在說是爹爹和娘親殺了太后,簡直是胡說八道。”閻千敏說道。
想到外頭那些流言蜚語,閻千敏心里頭就又來氣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君入塵看向閻千思。
“外公,思兒并不知道,可能是那些看不慣咱們暗王府在昇都獨大,故意放出去的風聲吧。”閻千思淡淡地說了一句。
反正對于那些流言蜚語,他們又何曾在意過,人家想怎么傳,也不是他們能過問的,不理會便是。
“也是,若狂與媚兒,真該去神界了。”君入塵嘆了一口氣,說道。
昨晚聽到他們說已經成神了,可以去神閣的時候,他不禁歡喜,自己的女兒成神了,他雖然不是那種在乎虛榮之人,但還是心里忍不住得意,不慣是他君入塵的女兒。
“爹,姐姐哪里能放心得下你啊,再說,神閣也不是最好的,以姐姐和姐夫現在的修為,在人界是最強的,可是到了神界,那便是最弱的了,還不得受別人的欺負。”君無休看著君入塵,淡淡地說道。
為了爹爹的一句要在落離谷住下,輕嫵媚都一個腦袋兩個大了,何況他們去了神閣之后,爹爹就只有他這個兒子了呢。
暗王府在昇都一向獨大,早就已經樹立了太多不自知的敵人了,那些人,可都是些使慣了暗手段的人,爹爹應付不過來的,而且,實力也尚弱。
何況,他作為姐姐的護法,姐姐若是離開人界,他必然也是要離開的,那到時候,誰來照顧爹爹?
除非爹爹跟他們一起去神閣。
只是爹爹心里頭念著大娘,哪里會舍得去神閣的,都想在落離谷住下了呢,他們怎么勸都勸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