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這么說的?你們倒是說說,大家都是怎么說的?”閻千緒抬起小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擰眉問道。
自己在寢殿里頭安安穩穩的,沒想到,外頭竟然還成這樣了,敢說她閻千緒的壞話,簡直是找死。
真以為她是好惹的嗎?
“大家都說您……說您……”兩個魔女哪里敢將外面那些人傳的惡毒話說給閻千緒聽啊。
要是閻千緒知道了,那她們的下場,就會跟小微一樣的。
“說什么,趕緊給本姑娘說,本姑娘可沒時間跟你們磨蹭,還是你們覺得,本姑娘應該去問無界?”閻千緒見她們支唔唔地,就知道魔殿里說她的壞話的人,肯定不止了個兩個了。
她心里頭生氣,可是,卻是沒有辦法。
“不,閻姑娘,奴婢求您千萬不要告訴魔尊大人。”兩個魔女聽到她的話,嚇得整個身子都軟了,不住地對著她叩起頭來。
若是讓魔尊大人知道了,那她們這條命,就沒有了。
“說!”閻千緒沒有再說什么廢話,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個字來。
“奴婢只是聽前殿的魔衛說的,說是整個魔殿都在盛傳閻姑娘您……說您是紅顏禍水,會給無界城帶來最大的災難,還說您用狐媚之術勾引魔尊大人,使得他殘暴不仁……”魔女沒有辦法,只有將自己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地說給閻千緒聽。
閻千緒聽著跪在地上的魔女一個勁兒地說著,淡定地站在那里。
原來,魔界的人,八婆的本事,也不比人界差啊,而且還是有過之而不及呢,那么多臟水,都潑到她頭上來了。
看來,就是欺負她軟弱可欺是不是?
要是她這會兒實力跟無界甚至比無界還厲害,她倒要看看,誰還敢說她半句的不是?
魔界,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啊。
看來她的決定是沒有錯的,她要努力修煉成精。
“魔尊大人可知道這些?”好一會兒,等兩個魔女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完了話之后,閻千緒才淡定地問道。
“這……奴婢不知。”兩個魔女趕緊搖頭。
她們是職位低微的廚房的打雜之婢,哪里會知道魔尊大人的事情啊,可是,魔殿里有關于閻千緒陰毒狠戾之言,傳得那么盛,魔尊大人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兩個魔女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難道魔尊大人也不是很在意眼前這位閻姑娘嗎?不然,怎么會任由外面的流言傳得那么沸騰,還沒有想出手壓制的意思呢?
“哼,本姑娘親自去問他!”閻千緒冷哼一聲。
別人怎么看她,怎么說她,她都可以不理會,可是,無界那個臭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竟然由著別人說她,毀壞她的一世英明嗎?
簡直是想要把她給氣死啊。
不行,她還真得去找他,好好問一問不可。
“緒兒,你要問本尊何事?”突然,一個溫柔的聲音,在閻千緒的耳邊響起。
說曹操,曹操就到,無界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那些事務,來到寢殿里,去沒有找到她,這才過來看看。
沒想到,這些踐人,竟然還敢把流言傳到寢殿來了。
“無界,你來了,正好,我正要問你呢,那……”閻千緒聽到她的聲音,當即氣呼呼地轉過腦袋,看向他。
“回寢殿再說。”不等閻千緒說完,無界便打斷她,“來人,將這兩個無用之人拖下去,重責五十鹽鞭,丟出魔殿。”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兩個魔女,冷冷地下令,魔殿寢殿之中,容不得那些嘴碎的下人。
“魔尊大人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閻姑娘,奴婢不是有意的,求您饒了奴婢吧。”
“閻姑娘,求您不要那么狠心,奴婢不是故意說您的,只是一時嘴快……”
兩個魔女聽到無界的話,一下子哭了起來,趕緊慌張地對著無界和閻千緒求情。
五十鹽鞭,對于像她們這樣的小魔女,不死也打殘了啊,那些執行鹽鞭的魔衛,可是一點兒都不會留情的啊,她們不想死,也不想被打殘啊。
“……”閻千思剛要張嘴向無界求情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眸中染上了微怒,看向兩個魔女。
明明是她們偉大的魔尊大人下的令,關她什么事兒,怎么就又成了她狠心了?為什么什么帽子,都是往她身上扣的?
她總算是知道,那些流言是怎么來的,都是這些人故意弄出來的吧。
“哼,被打死了也活該!”她低喝了一句,轉身便走。
“緒兒,走慢些,別把傷口……”無界也跟了上去,在她的身后小聲地叮嚀道。
兩個魔女在自己的哭泣聲中,被面無表情地魔衛拖走了。
“無界,我怎么覺得,你是故意想把我的名聲給搞臭了?”
回到寢殿之中,閻千緒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整個身子,都趴在桌子上,一只小手,不停地戳著桌子上面那杯無界剛為她倒的香茶的杯體。
其實剛才,她真的想求情來著,之所以不求情,一來真是被個魔女所說的話給氣到了,竟然說她狠心,明明她就沒有說什么。
二來嘛,她隱隱地有一種感覺,無界好像是故意這么做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兩個魔女還真是冤了,被無界這個家伙當成是利用的對象了。
不過,就算不是那兩個魔女,也會有其他的人被逮到,最后還是這個下場。
“嗯。”無界輕應了一聲,他自然也不否認,將閻千緒從椅子上拉了起來,自己坐了上去,而后,才將她放置自己的腿上。
“為什么?”見他竟然還應聲,閻千緒不解地問道。
無界也不像是那種會損害她名聲的人嘛,而且,她的名聲給搞臭了,對無界也沒有什么好處啊。
“因為有人想要這么做,本尊便做了。”無界淡淡地回道。
“誰?誰想這么做?”閻千緒問道。
“現在還未查到。”
“沒查到,難道這個無界城里,還有人想要對你不利嗎?”閻千緒挑眉。
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魔元才剛被消滅,他以前建立起來的勢力,也不是一下子說消滅就消滅的,總有些作孽會留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滋生。
只是,現在魔元都已經死了,她不明白,他們何必還為了一個死了的主人,再冒這種隨時有可能被無界抓出來的危險呢?
“想要本尊命的,大有人在,若是魔殿真的安靜了,本尊才會覺得奇怪,緒兒,你會害怕嗎?”無界認真的問道。
“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閻千緒做了個鬼臉,突然,她抬起小手,抓住正在給自己解衣裳的大手,擰眉。
“無界,說話就說話,干嘛動手動腳的?”
這家伙,一本正經地說著話,手上是在做什么,竟然還想要解開她的衣裳,啥意思啊。
想占她的便宜嗎?門都沒有。
“本尊這幾日太忙,都沒有給你查看一下傷口的復原情況了,今日難得有空,緒兒,乖,給本尊看看。”無界聞言,淡定地說道。
手上的動作,也不曾停頓下來,非常嫻熟地解開她的衣帶。
“不用了,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閻千緒趕緊一把抓住自己的衣領,臉色猶地一紅。
她是傻瓜蛋,才會讓無界看自己的傷呢,誰知道他會不會趁機又對她上下其手啊?才不要。
“好的差不多了,本尊看看,若是真好的差不多了,那本尊便可以帶著你去城里逛逛,也能解解悶。”無界輕聲地在她的耳邊低語道。
知道她這些天,被關在這個寢殿里,肯定是悶壞了,要是能出去逛街,心里肯定是樂得不行了。
“不要,我剛決定要好好修煉來著,不出去,也不準看。”閻千緒斷然拒絕道。
反正,說什么,都不能讓他再占自己的便宜。
“緒兒,不準胡鬧,本尊只是檢查一下你的傷口,這幾日……”
“不準看,就是不準看。”閻千緒就是抓著自己的衣領,就是不松手。
“緒兒……”無界無奈至極。
他只不過是要看一看她的傷口,確認這幾天恢復得怎么樣,為什么這個丫頭,就一副被人欺負的可憐模樣?
要知道,他們將來,可是夫妻,夫妻啊,他看一下她的身子,又怎么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嗎?
“無界,你少跟我耍無賴,我才不會……”閻千緒還想說話,可是說到一半,竟然發現自己失聲了,而且,連動都動不了了。
她驚愕地眼珠子看向無界。
這個家伙,竟然給她便詭計,天殺的混蛋,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緒兒,本尊真的只是看一下你的傷口。”無界再次說道。
鬼才相信!
閻千緒滿目憤怒,用眼神告訴他,自己此刻有從么地生氣。
無界嘆了一口氣,將她橫抱了起來,放到大床之上,輕柔地解開衣帶,翻開衣物,雪白的肌膚,立即映入了無界的眸中,只是,他眼中容得下的,卻只有還尚未滿痂的傷口。
他抬手,輕撫上那個被斷魂木刺穿的傷口,黑眸之中,染上了一抹那心疼,這個傷口,是為了他,才落下的。
被斷魂木刺中的地方,會永遠留下傷疤,用再多的藥,都是不可能恢復原樣,他的緒兒,都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