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薛城主見他們只說了這么幾句,就要離開,趕緊出口叫住他們。
“薛老爺還有何事?”閻千思淡淡地看向薛城主。
“閻公子,這位是小女薛連城,她對閻公子的印象非常好,欲下嫁與閻公子為妻,不知閻公子可否介紹一下你的家世?”薛城主問道。
在他看來,先前肯定是薛夫人與薛連城說話太沖,得罪了人家,才會遭到非常的待遇,只要他語氣好一些,人家必定是會同意的。
畢竟,他們薛家,在連香城,可算是第一大世家,是別的世家無法匹敵的。
“本公子的家世,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過問。”閻千思嗤笑了一聲,冷冷地說道。
越來越過分了,是不是?依他看來,這一家人的腦袋,都是在出生的時候,就沒帶在身上,病大發了。
他轉頭,上下打量了薛連城一番,“就這種貨色,想占本公子妻子的名分,她算個什么東西?”
“你——”薛連城聽到他毫無溫度的話,臉色驟然一白,再也顧不得眼前的男子是她所看中的心上人,小手朝著他不客氣地一指,“你不要得寸進尺,本小姐可是連香城的城主的嫡女,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如此侮辱本小姐?!”
長這么大,從來都沒有人敢這么跟她說過話。
別說是這么傷人的話了,就是重話,都沒有人敢對她說過。
“城主的嫡女?呵呵。”香腮聽到她的話,不屑地笑了出來。
難道她就沒聽到,剛才思兒連那個什么薛城主的身份,都沒有認可嗎?還城主的嫡女。
“我家思兒,可是正正經經的世子爺,將來可是能承襲王位的,你算個屁啊?”
“本小姐不算什么,那么你呢,你算什么,不過是一頭那自由都沒有的畜生而已。”薛連城怒目瞪著香腮,嚴詞責問道。
閻千思目光一厲,大手就要揚起來,竟然如此說他家的腮兒,簡直該死!
可是,他手上還沒有開始有動作,門外,就響起了一個優柔的聲音,“是誰大言不慚,竟然辱罵本妃的兒媳婦?”
聲音剛落,兩個身影,就已經來到了薛連城的面前,緊接著,一個大耳刮子,就落到了薛連城的臉上。
‘啪——’地一聲,震動了包間之中所有的人。
“思兒,男人打女人,讓女人受苦受傷,是不對的,你要謹記。”輕嫵媚看向閻千思,淡淡地叮囑道。
“思兒記住了。”閻千思沒有反駁,應聲。
“主人……”香腮聽到輕嫵媚的話,嘟囔了一下嘴角,不服地叫了一聲。
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難道還不該教訓嗎?
“哎。”輕嫵媚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香腮的小臉蛋,“本妃不是跟你說了嗎?下次誰要是敢當著你的面勾引思兒,立馬送她去極陰之地報到,你怎么就那么心慈手軟呢。”
香腮:“……”主人,您什么時候說過這話,我怎么不知道,是不做夢的時候嗎?
眾人:“……”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狠角色,進了門,完全沒把城主放在眼里,直接就打了小姐,竟然還教唆自己的契約獸殺人。
“輕輕,咱們是長輩,不能跟那些小孩子一般計較。”閻烙狂微微擰了一下眉,說道。
這種人,若是他,根本連理都懶得理會。
“我倒是不想計較來著,誰讓有些人,就是不識時務,非得上門來鬧事呢。”吵得她連逛個街,都不得安寧,她不想計較都不行了。
“不過,算了吧,這個連香城,也沒有什么好的,下次也不會再來了。”
“嗯。”閻烙狂點頭。
“你……你憑什么打本夫人的女兒。”那一邊,薛夫人終于反應過來的,一把將薛連城拉到自己的身后,大聲質問輕嫵媚。
“就憑這個女人沒羞沒臊地纏著本妃的兒子,辱罵本妃的準兒媳,怎么?還打不得了?”輕嫵媚回道。
“特么地,要不是本妃已經成……不能殺生,本妃非得一巴掌打死她不可。”
她此刻雖然還是在人界,但畢竟已經是成了神了,是有神格在身的人,不能隨隨便便殺生的。
要是換了以前……哼,這樣的女人,她一巴掌,能扇死好幾個。
“那也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兒子若是沒有那個意思,我們能纏上來嗎?”薛夫人抬著頭,大聲地說道。
什么叫做她的城兒纏著那個男人了,要是那個男人沒對她家的城兒做過什么,城兒會這么死心塌地的想要嫁給一個陌生男人嗎?
“思兒……”輕嫵媚擰眉,看向自家的兒子。
“娘親,思兒可從來不認識那種歹毒的女人,腮兒可以作證,我從來沒有跟那個歹毒的女人說過一句話,就連正眼都沒有瞧過她一眼。”閻千思見自家的娘親厲眸掃過來,立即為自己澄清。
“對啊,主人,香腮可以作證,是那個女人自己腦子有問題,昨晚還故意跑到偏僻地地方去,想要思兒來個英雄救美呢,可是思兒連理都沒有理她。”香腮也趕緊出聲。
主人可別誤會的思兒才好,思兒可不是那種小色鬼,而且……她看了一眼那個被薛夫人護在身后的薛連城,就這種姿色,有什么好在她身上色的?
“聽到了沒?”輕嫵媚瞥向薛夫人,微瞇著雙眸。
“你們是一家人,自然是想說什么,都是向著自己的嘍,本夫人說,你家的兒子,就是欺負了城兒,有好多人看到的。”薛夫人也是豁出去了。
她也是個要面子的人,她的女兒,有什么不好的,憑什么要在這里被這家人嫌棄?
他們不想娶她的城兒,她還偏就在賴上他們了。
“你……”輕嫵媚咬了咬牙,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的這個老女人。
“娘親,你別為了這種人生氣,腮兒。”閻千思見自家的娘親貌似真的生氣了,趕緊看了一眼香腮。
香腮立即會意,走到輕嫵媚的身邊,“主人,您犯不著跟這種人生氣,香腮扶你到那邊去坐一會兒。”
輕嫵媚深吸一口氣,才忍住了心中的怒氣,對著香腮點了點頭。
“薛恨天,本王沒有這個耐心在這里跟你們磨嘰,給你們一柱香的時候,離開連香樓,否則,本王會讓這個連香城,沒有薛姓人!”閻烙狂臉色暗沉,轉頭看向薛城主。
他說話,向來說一不二。
神格對他來說,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況且,如果有了一個神格,就連殺個人都不可以了,那他要這個神格做什么,還不如一輩子待在人界。
“閻老爺,本城主過來,真的是來道歉的,順便來商量一下令公子,與小女的婚事。”薛城主也看出來了,這幾個人,好像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殺生。
所以,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直接說道。
“你——找死!”閻烙狂眼神一厲,抬起大手,一道靈力,就箍住了薛城主的脖子。
“烙狂!”
“爹爹……”
“男主人……”
輕嫵媚他們三人,見到閣烙狂的動作,同時一驚,就要上前勸說。
突然,一道神光直接照射在了閻烙狂的身上,在這有些微暗,需要燭光照明的夜里,顯得分外的柔和。
‘天心尊主,你已修煉成神,不可輕易殺生!’緊接著,一個聲音,傳到了大家的耳中。
“滾!”閻烙狂只是咬著牙,怒吼了一句。
‘好吧,您是尊主,想殺便殺吧。’那聲音被閻烙狂一吼,竟然就這么離開了,連神光都給撤了。
眾人:“……”
就這么走了,不管了嗎?
薛城主眼中劃過一絲驚恐,他怎么都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已經成神了,而且,還是連神光都管不了的那一類神。
有多少人,能被神光給稱為尊主的?
“烙狂,我倒是忘了,我們兩個,殺多少人,都還是神。”輕嫵媚突然說了一句。
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
“為什么?”香腮不明白了,神有神律的,難道主人他們,都不用守律嗎?
“傻丫頭,爹爹是天心,娘親是魔羽,你忘了嗎?”閻千思伸手揉了一下香腮的腦袋,小聲地說道。
“哦,我明白了。”香腮了然地點頭。
四羽之力,本身就應該是神閣的神,而且,是屬于那種誰也管不了的神。
“饒命,閻老爺,饒命。”
香腮與閻千思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在這個包間里的所有人,都是聽得很清楚的,薛城主立即就害怕了。
他原來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約束著他們,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眼前的這兩個人,竟然已經是具有神格的神了,而且,連神光都管不了他們。
他現在知道了,害怕了,想要求饒了。
早知道,他就不該帶著家人來這里,也不要跟他們有任何的關系。
侍衛們此刻看著閻烙狂與輕嫵媚的神情,都是驚恐的,巴不得立即就逃竄出門,永遠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滾!”閻烙狂松開手中的靈力,對著薛城主,冷冷地說道。
“要是再讓本王看到你,本王絕不輕饒!”